桦芗心里只有山峰,也就不想与高等师范同学励竣纠缠。
于是,便只在槐树下与之机械寒暄。
励竣见桦芗冷冷淡淡,便憋红了脸,说道:
“这些日子,一切还好吧?”
言毕,感觉这话极其平庸,心里很是后悔自己口拙舌笨。
桦芗至少与励竣间隔了两米之远。
她心里明白,这励竣又来求爱了。
所以,想尽快结束对话,给对方一个更加明确的信号。
何况,今天身着低胸连衣裙,也不想将春光抛洒与励竣。
于是,端庄笑道:
“还可以!你呢?谈恋爱了吗?我还等着你的请柬呢?”
此语一出,竟让励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许久,才结巴道:
“喔,还……还早着呢!”
“她是谁?还是瓣蕾吗?”
励竣抠抠脑袋,不知如何作答。桦芗趁机笑道:
“瓣蕾很不错。到时候,可不要忘了给我送喜帖!”
励竣心里似万箭穿心,瞬间跌至零点,冻结了所有奢望。
他尴尬地苦笑了一下,惨然道:
“唉,愿你过得越来越好。那个山峰,对你还不错吧!”
桦芗一听,励竣俨然将重点转移过来,便笑道:
“彼此彼此吧!你的瓣蕾不错,我的山峰也不差!”
“他还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才毕业,你有思想准备吗?”
“唉,想这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
励竣又是一阵苦笑:
“你也太随意了。结婚可不是一件小事,还是需要冷静!”
桦芗一听,不由理理衣襟,爽朗道:
“什么事都要过经过脉地思前虑后,那不是活得太累了?”
“山峰比你年轻,而且英俊出众。你就不怕他变心?”
“变心?放心吧!他的心顶多发生物理变化,最终属于我!”
励竣竭力想拥有眼前这个贵妃不及,西施不如的姑娘。
听桦芗如此言语,最后一丝希望也烟消云散。他凄惨笑道:
“那这样,老同学,我就先走了。以后有空,咱们再聊叙!”
言毕,便举步维艰而去。桦芗万般感慨,径往学校而去。
广场树荫里的勇尚和枫娟,这才慢慢转过亭台。想就座长椅。
由于害怕桦芗发现,二人一直是在草坪上静静依偎。
顺便也就以目传情,偶尔还甜蜜亲吻一番,甚为飘然欲醉。
刚一绕到先前那两个长者的背后,枫娟不由神色慌张。
勇尚悄悄问道:
“怎么啦?”
枫娟指指其中一位长者,羞涩道:
“他是桦芗的父亲!”
言毕,又听见两位长者对话了。另一个长者笑道:
“刚才小区门边的漂亮姑娘是你的女儿吧?我感觉眼熟。”
桦芗的父亲似乎甚为得意,捋着胡须道:
“喔,是我家桦芗!她多半又要去备课了。挺辛苦的!”
“辛苦啥?吃国家公粮。铁饭碗。你就不要眼馋我们们了!”
“唉,一个姑娘家,有一份工作,我也放心了!可以清闲了!”
“呃。要说清闲就还早着呢!到时候,外孙儿还要纠缠你呢!”
两个长者你一言我一句,其乐融融。那心情,酷似和煦春风。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枫娟和勇尚倒转方向,走向河畔。
午后的春光着实舒坦,枫娟可谓惬意绵绵。
她攫取一片清新柳叶。微闭双眼闻了闻,笑问勇尚道:
“芦涤长得是玲玲珑珑,乖乖巧巧,你怎么抛弃了她?”
勇尚苦笑一番,淡淡回道:
“唉,她确实不错。不怕你怄气,我曾经被她打动过!”
“真的?还看不出你多愁善感!”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芦涤稍微冷淡你,你便赌气不谈恋爱了。
我在省城,我们们难得在一起。你会不会……”
“不会的!只要我们们都理解对方,相互砥砺,次数是次要的。”
枫娟一听,心里暗笑:
“果然勇尚属于开放型男生。
看来,母亲对父亲大呼小叫那一套,是不适合勇尚的。
勇尚言之有理,二人恋爱,就该以心换心,彼此信任和支持!”
于是,笑着说:
“我叫建树给你带信,有点唐突。我想,以后要隐蔽些。”
勇尚点点头,觉得枫娟挺会揣摩自己的心思,便高兴说道:
“没关系。尽量规避学校的纪律就行。
毕竟,我还有一年多毕业。因小失大,终归是不明智的。”
垂柳下,一张长椅静静等候着这对相见恨晚的年轻人。
枫娟情不能自已,甜蜜依偎在勇尚怀里。
勇尚感觉心海微波连绵,切切搂着枫娟的腰肢,好生舒坦。
他默默回忆着与芦涤之间的点点滴滴,遗憾地摇摇头。
两个貌美姑娘手挽手,携春风轻盈而过。
勇尚和枫娟几乎同时直立上身,目瞪口呆。
对方瞬间也是俱各驻足,满脸红晕。
你道何故?原来,却是莺子与芦涤。
二人同病相怜,正结伴出来散散心,
顺便探讨如何使心上人回心转意。
一个舍不得山峰,一个放不下勇尚。
想到河畔隔学校较远,熟识的人相对偏少,便双双而至。
结果,却邂逅如此尴尬一幕。莺子反应快,早已招呼起来。
枫娟和勇尚赶紧起立,却见芦涤失声痛哭,风一般奔向前方。
莺子着急,给二人打个手势,便急急追了上去。
枫娟原本待会儿去找宾馆经理霫霫,准备与勇尚同住宾馆,
来个以身相许,一举搞定勇尚。她的想法简单明了:
“虽然勇尚还有一年多毕业,但我可以先有孩子再结婚。
至于未婚先育罚款之事,我到时候按照标准缴纳就行了。
反正,承蒙玉叶姐姐抬爱,也挣了不少的钱。罚款是小事。”
结果,被芦涤这么一搅合,没了心情。
再一看勇尚,更是愁容满面。
枫娟理解勇尚此时此刻的复杂心绪。
这种情况,怎么能同房呢?
所以,二人也俱各分手,约定改日再见。
话说励竣无限悲催地回到省城,独自找了一间饭馆醉酒。
然后,左趔趄右晃荡地回到了家里。一进门,母亲便问道:
“唉,你整天这样藏藏躲躲,到底是啥意思?
你对瓣蕾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来干脆点,不要拖拖拉拉!”
励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酒气熏天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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