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炎大陆北部。
壮观大城被千年老树团团围绕,建筑高耸,壮观而宏伟。
就在大城中心处的一处小茶楼之中,几名衣着简单风尘仆仆的年轻人一桌而坐,优雅自然地喝着茶水。
茶楼中央,取悦众人而赢取赏金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正诉说着最新消息:
“话说那殒神之巅的修罗太子,独自一人闯入了魂殿之中,有人独挑十余名封号强者而面不改色,正所谓行于风云不变色,身怀绝技不俱人。魂殿被他一人搅和得天翻地覆,据说魂殿的殿主,花长生,也因他受了重伤。”
话音一落,周边的人都是听得啧啧称奇,金子落入碗中的声音格外清脆,叮铃铃几声之后,那说书之人便已经是笑容满面,接着说道:“可是正是这样的男子,竟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简直就是谜一样的存在啊……”
“一派胡言。”忽然有人冷哼一声,“花长生何许人也,怎么会被一个区区毛头小子所重伤?”
众人偏头看过去,一张方桌之上,坐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一身的白衣,面上带着一个白玉面具,一头浓密的白发被高高束起,乍一眼看上去,十分耀眼。
而另外一人,则是恭敬站在这个人的旁边,脸上隐隐有些恼意,质疑之声,正是这个人传出。
这一声质疑声一出,众人也觉得十分有道理,纷纷点头质疑。
那说书之人面色不改,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修罗太子灵力深厚,更是第一高手凤无双的亲孙子,一手玄阵玩得出神入化,而且还是年轻一辈里数一数二的猎魂人天才。花长生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猎魂人,虽说魂力已经到了至尊魂师的级别,但是修罗太子的手段太多,就连花长生都无法提防。”
这话说得可谓是有条有理,但是又有人质疑了:“你也说了花长生是至尊魂师的级别,修罗太子的魂力级别又是多少?”
说书之人明显已经不知道如何作答了,话音顿了下来,沉默了片刻。
那人很快便冷哼了一声:“原来不过是骗钱的,又或者,你是要来将魂殿的实力诋毁的!”
那说书之人面上一惊:“并无此意,殒神之巅的实力众人都清清楚楚,魂殿跟殒神之巅的差距可谓是一南一北,哪里需要在下多加诋毁?反倒是兄台,莫不是魂殿之人派出来探风声的吧?”
那人被质疑,面色不变:“我不过只是好奇罢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才会让得白眉道人也身受重伤,如今看来,不过谣言而已,何人曾见过修罗太子真实实力?”
“我虽不曾见过,但是这些消息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啊。”
“不过是以讹传讹,将白眉道人的实力弱化了罢了!”
“不论如何,修罗太子的实力毋庸置疑是十分强大。”
“白眉道人的实力也不曾弱于任何一人,更何况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那说书之人眼睛一瞪,看着那说话之人,面上有过明显的恼意。
好个臭小子,这就是跟老子杠上了是吧?
说书之人正想再说,便听见了另外一道十分年轻的声音。
“花云。”这一道声音是那说话之人的身边发出,年轻到了根本不似一个白发之人所谈吐。
花云听到这一道淡淡的声音,立马噤声,垂头站在了他的身边。
“走吧。”白发男子站起身来,缓步迈出茶楼,步伐很是缓慢,但是只是一个呼吸之间,便失去了踪影。
灵小鲜等人看着面前的这一出争论从开始到散伙,皆是面色有些奇怪。
“方才他们所说的修罗太子,该不会就是凤导师吧?”灵小鲜问道,看向了苏云扬。
苏云扬沉吟片刻,好似在考虑怎么回答。
秦天骄沉默看着方才白发男子落座的地方,桌上有着明显的一道水迹,细看之下,好似有着什么字迹。
站起身来走过去,那水迹已经干了一半,其上写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应该不是吧。”苏云归有些不确定。
青宁则是发现了秦天骄的异样,也跟着过来看,可是那水迹已经完全干涸,再捕捉不到一丝痕迹。
“小二,给我上十坛酒!”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同时间还有爽朗的笑声,“六弟,这次的收获真不小,哈哈哈,今天大哥我高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十几个粗犷大汉一起走过来,可是这里面显然已经不够位置容纳这么多粗犷的大汉。
秦天骄敏锐地发现,很多人都识相地让开了位置,不过其中也不乏云淡风轻之人。
因为那些人的让位,大汉们找到了位置坐下,但是还有三名大汉无处可坐。
这几天的目光在这大厅之内扫了一圈之后,最终落到了秦天骄等人这桌之上,十分不客气地大喊:“哪里来的混小子,这么不识相,快给大爷让开!”
这些大汉的实力一个个都十分深厚,至少都已经是虚灵以及斗灵修为,而秦天骄一行人,只有灵小鲜一人达到了天灵之列。
这种修为,在普通的大势力里头,也只是扫地洗茅厕的存在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敢如此张狂地朝他们大喝
秦天骄跟灵小鲜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共识,一同站起身来,默默给他们让了位置。
青宁似乎有些不服气,但是接到秦天骄警告的眼神之后,便也就安静了下来,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那几个大汉甚至还没有等他们的人完全离开座位,便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马骝地滚!今儿个大爷高兴,下次碰见你们这样不懂事,非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嚣张!
这样的嚣张,在这大厅之中却是人人冷眼旁观,并没有人为这几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出头。
秦天骄等人很快就离开了茶楼,方才一出来,青宁便是愤愤不平地开口:“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闭嘴。”丹倾城冷眼扫了她一眼,“祸从口出,你自己死了不要紧,若是拖累了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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