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凌晨一点整的时候,一辆奢华的迈巴赫停下了许家老宅门前,身后还跟着几辆黑色车子。
许芙打开了铁门,看着这阵仗,又看了看从最前方黑色车子下来的男人,“兄弟,你黑社会的?”
温衍白沉着张脸,似乎很不想跟她搭话。
许芙向来都是个会看眼神做事的人,也就没有多调侃他了,再者她跟人家也不认识,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而她不过是个吃喝靠家里罢了的千金小姐。
跟人家套近乎?人家压根不给面子。
身后黑色车子陆续走下一群黑衣人,整齐有序跟在温衍白身后。
温衍白眯了眯眼,“几楼?”
许芙趴着铁门,愈发觉得这群人像黑社会的,“就在二楼长廊尽头那个房间,放心,我哥已经出去了,管家非常支持我的做法。”
有关祝唯一的事情,温衍白从来都是毫无底线。
不管许芙说的是真是假,他还是会抱着希望去尝试。
资本家之间筹码除了利益还是利益,多少肮脏的手段他又何尝不知?
可是他最终还是无恙走到了许家老宅二楼长廊的尽头,推开门,是装修温馨灯光柔和的卧室。
与复古的别墅装修格格不入。
西式大床微微隆起,如墨般的藻发铺散在枕头上,俏脸苍白戴着氧气罩,呼吸浅浅但均匀,过分平静躺着。
gl是祝唯一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先是恭敬地喊了声温先生,“祝小姐近来状况与最初无二,将祝小姐带回家中后理应优待,不过祝小姐呼吸功能不太乐观,需要靠氧气罩保持正常供氧。”
优待二字别有一番深意。
当晚,温衍白带着祝唯一离开。
黑衣男子有序跟上,仗势不小。
许芙站在二楼栏杆那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这祝唯一男朋友帅是帅,不过就是太面瘫了些吧?
就这……她要是对他产生什么非分之想,也是望而却步啊!有心无力啊!
转头看向了半敞的门口,许芙走进了书房,许熵衬衫领口解开了最上方两颗扣子,从她这个角度看,正好可以看到许熵那健康肤色的肌肤,低头拿酒瓶时,领口往下垂,她刚好看见那肌理分明的腹肌。
她叹了口气。
“人家男朋友都把人带走了,你就是把自己喝进医院里,也改变不了人家是夫妻的事实。”
许熵脸色阴沉,没了白日里的矜贵帝王般的高高在上那副模样,也不像资本家那般冷血无情,眸色阴暗,他说:“芙芙,他对她不好。”
许芙倚着门框,抚摸着自己精致闪亮是美甲,“不就是那个唐家那件事吗?温先生已经发出声明了,那所谓的孩子分明是唐然为了跟温先生结婚,不惜跟自己保镖搞这搞那,最后搞大肚子,就将这个锅丢给温先生。”
“温先生有今天这成就后,多少企业送女儿给他,你见他不都是拒绝?他说他已婚!”许芙抬头看向许熵,“哥,你死心吧!”
“现在已经凌晨了,我也该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许芙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哥哥婚姻幸福很重要,可是误入歧途,害的是哥哥的一生,还有祝唯一的一辈子。
她虽出身名门,表面上蛮横不讲道理,但这点作人的行事,她还是懂的。
空荡的书房里,只留着许熵一个人。
烟味浓重蔓延开,酒气腾腾。
管家站在门外守着。
夜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