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梦做的夏悠然的心里很累很累。也很落寞,躺在床上,很快的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只是觉得头微微有些痛,不想在醒过来。
她还想回到那个梦里面问问季枫,为什么不是她,而是夏沫雪。为什么……可是却又怕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所幸至今。也没什么好纠结好无助的了。
继而没有了感觉,应该是沉沉的睡过去了吧。
“沫雪……沫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头不比刚刚缓和反而越加的疼痛欲裂。感觉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熟悉……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在身边弥散开来。
“沫雪……你怎么样了……”还是那个声音,她忍着难过的感觉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沫雪,你醒了……?”
“不用担心,应该是昨天晚上穿的少着了凉了。小嫂子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弱了,可能是最近调养的不大好。”站在季枫身边的孙澔已然换上了白大褂,带着一副金边儿的眼镜框,手里把玩着一只圆珠笔。
“在医院……”夏悠然喃喃道,“我怎么又来医院了……”
难不成我上辈子是在医院死的么。夏悠然心情很复杂,脑袋还是很痛,所幸不去想那么多了。又闭上了眼睛
“沫雪,好点了么。”季枫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似乎他叫沫雪的时候,夏悠然依然习惯了自己配这个名字。
“嗯……”她只是浅浅的呻-吟了一声,“有点儿冷。”她忽略了身上的厚厚的棉被小声的对着季枫说道。
“冷是正常的,稍微的缓一缓,然后把退烧药吃掉就没事了。”没有等到季枫说什么,孙澔就直接接话道。
夏悠然看了看四周。只有季枫和孙澔,忽然想起来诺诺被禁足了,这回她大抵是又感冒又是发烧。得在这待上一周。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呢。
“没有没有,我忽然之间就不冷了。”夏悠然咬了咬牙,忍着头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对着季枫和孙澔微微一笑,“可能是好了吧……”
“胡闹。”季枫皱了皱眉头,重新把她放倒在床上。盯着她看了看,又把手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还是这么烫,怎么就好了。你乖乖的。”
“我……我就忽然之间就好了嘛,不信……不信你问问孙澔……”夏悠然皱了皱眉头,一边向孙澔挤了挤眼睛一边像个小猫似的委屈巴巴的说
孙澔微微倚在门框上看着戏精一样的夏悠然忍不住乐了。真逗。不过这种家务事他可不愿意掺合太多,走为上计。
“季哥,我先走了哈,你让嫂子按时把药喝了就好。”说完便果断的闪出了病房里面。
夏悠然叹了口气,孙澔指不上了。季诺诺现在又在家不敢出来。现在只能好言与季枫商量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就不信季枫还让她住在这。
“季枫,我不想在这,我想回家,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了,我恶心……”夏悠然做出了一副想吐的超级难受的样子。
季枫好像是心软了下来,上前去坐在她的床沿边,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好了好了。乖。如果你烧退下,咱们就回家好不好?你要乖乖的。”
“说话算数,烧退下去就回家,呐,那你现在快去让孙澔给我去拿温度计量体温。烧退了咱们就回家吧。”夏悠然忽然心生一计,推着季枫去给她拿体温计。
没过多久,季枫就把体温计拿来给她了。她眼珠转了转,并没有把温度计夹到腋下,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而已,接着躺下了身子。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她欣喜的把温度计拿了出来
“看,三十七度五。我就说我没有发烧吧。”夏悠然像个小孩子邀功一般把温度计拿给季枫看。季枫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你呀……我叫孙澔再来给你检查一遍,确认真的是发烧了的话,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夏悠然摇了摇头。季枫没有理会夏悠然。直接出去找了孙澔,孙澔进来,看了看夏悠然的面相舌苔后,皱了皱眉头,自动忽略了夏悠然的挤眉弄眼转头和季枫说
“温度计刚刚没有夹好吧。我这有电子的。你现在给她放在耳朵里面测一下,看看是多少度。”孙澔说着,拿出来了一个大概有笔那般大小的温度计递给季枫。
夏悠然微微一愣,什么时候出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了。她怎么不知道。
“三十九度五。夏沫雪,你快被烧死了你知道么。”季枫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头,就像敲西瓜一样,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乖乖的。”
夏悠然顿时欲哭无泪相对无言。她看了眼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季诺诺这个时候怕是要无聊死了,她看着微微蹙着眉头的季枫,拽了拽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
“你让诺诺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陪你在这里不好吗?”季枫在他的床前坐了下来,“还是你觉得诺诺更适合比我陪你?”
“哎呀……诺诺陪我……会有意思一点吗……”夏悠然似乎是条件反射没有经过大脑的说出了这句话。
“那你是说我没意思了?”季枫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怎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话。
“噗……”站在一旁的孙澔忽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季枫,你吃你妹妹的醋……哈哈哈……”季枫很显然的不喜欢吃醋这两个字,很是淡然的用充满戾气的眼睛微微的瞟了孙澔一眼
孙澔的笑声是越来越小了,最后微微的一愣,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那个……我还要去查房。先走了。”季枫不能惹,还是走为上计。
夏悠然自然是没有时间去管孙澔的表情和想法,那可是菲昂拉夏,她的偶像,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偶像被自己的丈夫锁在家里面呢。
夏悠然没在说话,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季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