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谈了个恋爱对泽越止造成什么变化的话……基本是没有变化。
和以前一样正常的上下学,只是学校因为扩建工程的开展而稍微在绿川的校园中激起了点涟漪。
就算是“这里”的学生也会因为这种庞大的工程而感觉有趣。
“将一个城市建成校区……”
到时候就不仅仅是绿川这一个学校了,按照黄金之王放给世人观看的规划当中,各地的名门学校都会被纳入这个学院区的版图,区别只在于地处位置罢了。
“有些学校要迁址吗?”
泽越止不止一次看到有同学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校址搬迁中可能造成的抵触问题以及黄金之王的应对策略。
“黄金之王的兔子干了不少的工作啊……”
倒不如说,国常路大觉这个男人到底对这个国家入侵到了什么程度呢?
不仅仅是李代桃僵的程度了,而是彻底的在新旧交替的时候,在各行各业里头提拔了无数的人才吧。
想要与之对抗简直太蠢了。
这个念头仅次于“毁灭世界”。
坐在图书馆窗台上的泽越止手上拿着本名为《窗边杂记》的散文集,双眼却注视着外面那苍翠的绿色。
让单调的黎明和漆黑的夜晚变得不再枯燥的绿色,那生机勃勃的颜色是如此的独树一帜。
成为绿王之后,本来不算讨厌也称不上喜欢的绿色却逐渐成了她的“偏好色”,这实在是一种让人无法开怀大笑的喜剧。
“黄金之王知道自己挂名的学校里头除了个绿之王会是什么感想呢?”
虽然上次与他座谈过一次,但是两人却没有讨论到这一点。
两位王者极有默契的将这一点略过不提。
好歹也能称得上是门生的身份关系,如果经营得当的话,说不定能够占得不少便宜。
然而泽越止却不仅仅是想得到几次便利的许可。
她想要的更多。
如同树木能不动声色的花费几十年间扎根深埋地下,如同枝叶让争夺阳光的举动做得正大光明一样——
她没那么多的时间,但还是想要夺走黄金之王在这个国家的依凭——
人体是由各种有生命期限的细胞构成的。
大约每十七年的时间,从里到外从皮肤到骨骼,人会彻底的换一副躯体。
黄金之王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将这个国家的命脉换成了自己的氏族。
现在,她想要夺走黄金之王的氏族——
“杜鹃?”
鸠占鹊巢说的有点太难听了,换个说法的话……
只要成为正统的继承人就好了嘛。
【除我之外,你不会有更好的选择人。】
泽越止手上握着书,在图书馆老师的愤怒注视下,懒洋洋的从窗口跃进了屋内。
“抱歉抱歉。”
她毫无诚意的道歉。
“但是在那里的阳光是最好的啊。”
“泽越同学,你今天有美术课吧。”
“我没什么艺术细胞啦。”
说着骗鬼的话,她笑嘻嘻的捧着书去办了借书的登记手续。
这本书的作者在文坛算是非常生僻的一个流派,在当年不受理解,在百年之后被没什么题材可研究的学者挖了出来,却也没办法在现代流行起来。
但是比起在当时连初版都要靠友人赞助,一大半送人剩下的一小部分被出钱的友人买下来的可怜状况来说,好歹这本书和作者的理念被这个时代接纳了。
作者是宫本正,在文坛中属于从来没有成为主角的家伙,不过他的一生过得倒是比不少同时期的人要安稳一点。
因为他有个超有钱的好友。
其名为,清涧寺和贵。
从文学性的角度来说,宫本正的小说生僻又冷门,简直堪称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而且他这辈子就写了这么一本书不说,这本书还没有半点堪称惊天动地的新潮思想。
但是被研究清涧寺和贵这个无药可救的死母控的人生经历来说,这本书是不可多得的参考文献。
简单来说,剔除全书当中那一堆让人怀疑清涧寺和贵是人类还是神明之类的描写词汇后,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大正风貌,还有那个时代的文人不同的考虑想法,以及最重要的,清涧寺和贵这个古今文坛都属于独树一帜的奇葩,到底是怎么会成为母控的前因后果。
敢将这些东西写进书里头去,而且还让清涧寺和贵掏钱将这些书给印了出来——
泽越止如果不是比谁都清楚清涧寺和贵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的话,她绝对会觉得这两人妥妥的有一腿吧。
不,实际上只是个倒霉孩子迷上了漂亮美丽充满了魔性的同学,死缠烂打单箭头了对方一辈子的悲剧。
但是谁叫她之前抽中了清涧寺和贵的研究报告,结果老师又追加了后续的作业。
写无可写,于是她只能跑来写清涧寺家的那些破历史凑字数了。
要不是她拿不出证据说清涧寺和贵时期的那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话,她绝对全都照实写出来了拉倒。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黄金之王的电话。
之前为了搞定独占夜晚游乐场的约会地点,她不仅仅是散财,而且还许了人情给这位老爷爷。
虽然是个老爷爷但是漫天要价的本事还真是让人崩溃。
不愧是掌握国家那么多年的幕后boss。
果然有风范。
“绿之王,今晚一起喝茶吧。”
“好啊。”
她拍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对着窗台上的玻璃整理了下水手服上的蝴蝶结,手上明明还拿着手机,却还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老爷子,没想到你居然是水手服控啊。”
就算是活了九十多年的黄金之王,面对这个时代流行的各种宅词汇,也只能因为懒得和小孩子计较姑且不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
“不,倒不如说是洋装控?”
绿川学院启用的校服中的水手服这一款造型最初的版本是改自黑船之后由福山先生引进的西方服饰,而被她用在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那条洋裙也是绿川学校的校服之一。
而且从总体数量上来看的话,西方元素远远高于和风的元素。
其中很大的要素,可能是因为黄金之王曾经去德国公派留学过的原因。
而就在那个时期,他遇到了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
成为黄金之王,得到德累斯顿出土的石板,成为这个国家幕后的帝王。
然后,哪怕坟土都埋到了喉咙口,但是在他真正断气之前,谁也不敢动他分毫。
“绿之王,你还真是直言不讳。”
“我不喜欢背后说别人。”虽然这种事情也干的不少了——反正在丘比面前不知道干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了,“如果有机会当面讲出口的话,我就不想将这种事情藏在心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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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黄金之王的谈话从之前的石板之间转移到了一间和风的茶室里头。
茶室周围的纸门上绘着色彩昳丽的图案。
第一次见到这组纸门上的绘画的瞬间,泽越止就惊呆了。
她的大脑一下子就找到了这组绘画的风格出处。
绿川的文艺素养课程显然还是给她留下了足够的鉴别能力。
“这是……喜多川歌麿画的……”
骗人的吧。
但是这技法确确实实是他的作品。
但是这画上面贴了金子?
这种奢华的画面难道不是丰臣秀吉的癖好么!
不,仔细想想,敢在那个时代的幕府禁止奢侈令下还敢把《深川之雪》画出来的男人……显然他骨子里的那股豪奢的范儿是根本无法消磨掉的。
嗯,没有错。
就是这样子。
黄金与那股昳丽的范儿相得益彰。
“真是美啊。”
哪怕是现代的仿作,这其中的艺术价值也是足够卖出天价了。
不愧是黄金之王。
果然是有钱啊。
土豪的包下了一个游乐场后,现在泽越止的口袋已经空空如也。
所以那天晚上她对于黄濑凉太的那番告白表示了极大的赞同。
“我很开心,但是,也想和学姐创造一点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回忆啊。”
反正我也没钱了,有钱能做很多开心的事情,但是没钱也有没钱的恋爱方式嘛。
能够欣赏美的人不可能不是恶徒,但是不懂得欣赏美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泽越止觉得这句话还是很值得参考的。
“绿之王,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嗯,难道我不就是拜托了黄金之王帮我查这些事情吗?”
虽然知道如果拜托比水流或者是自己动手的话也能查得到,但是拜托了比水流就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自己动手的话——
她其实真心不想干。
想做又不想做。
这种事情其实挺矛盾的。
我虽然能做得到,但是不如将时间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上面。
比如打恋爱游戏什么的。
之前和黄金之王谈话的时候,拜托了他去查查看自己的身世,算是给他一个投名状又是一个示好的表态。
泽越止才不相信黄金之王的那些“兔子们”不会将她祖宗八代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呢。
“所有人都以为清涧寺家的血脉——”
就在那个瞬间。
就在这个瞬间。
时间和空间全部暂停了。
那只粉白色的魔物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这个相谈的茶室当中。
就连在蘑菇弹的炸开中心都能安然无恙的半神,在丘比的面前是不堪一击。
半神和货真价实的神明之间的区别啊……
泽越止感叹着,叹息般问道:“丘比,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个被分离的世界要神大人去夺回来。”
被丘比喊着“神大人”“神大人”的,本来以为只是无聊的事情,万万没想到居然一语成谶。
已经成为了“半神”的泽越止点了点头。
“现在出发?”
“事不宜迟。”
能让丘比说出这种话来,泽越止倒想知道那是个什么剧情了。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
“为什么是意大利!”
而且还是mafia的发源地西西里!
【“我讨厌束腰!”】
泽越止差点将女仆给自己拿来的束腰看的扔在地上踩上几脚。
她现在用的这个身体才几岁啊!
完全不想从现在开始就看到这种鬼东西好吗?!
“在我十三岁之前,我不想看到这种东西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
“但是小姐!”女仆用这个时代的观念劝说着自己的小姐,她打从心底觉得这是为了自家的小姐好,“那样你就是舞会里腰最粗的一位贵族小姐了!”
“但是啊……”她有点困扰的看着自己的女仆,天真烂漫的笑了起来,那双碧绿色的眼眸让这世间的任何宝石都黯然失色,“舞会里不会有比我更好看的啦。”
“是啊。”她年长的哥哥走进屋里,出征归来的红色披风还没脱下,英俊的青年一把将自己的小妹妹从床上抱了起来,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后才在她的大笑声中将她放了下来,“没有哪个女士会比我们波吉亚家族的女儿更美的了。”
女仆在被主人家的兄妹俩无视的同时,抱着束腰,努力将腰弯下来,想要将自己藏在不被人发现的角落阴影处。
谁都不会忘记,波吉亚家族那如黄金般璀璨耀眼的美貌阴影下,那骇人听闻的种种传闻。
任何传闻在初听到时都觉得子虚乌有的堪称荒谬绝伦,但是等真正的踏入到了这个地方里头才知道——
任何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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