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处,现后面似乎肿了一块,她摸着那个包包,心有余悸,这要是再重一点或者额头或其他地方撞上去,自己恐怕就真得醒不过来了,幸好自己当时还记得护头这个动作。w?w?w?.?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但是却又觉得很熟悉,这种熟悉感比以往来得更强烈。
她甚至没有穿上鞋就直接出了房门。她越是走动,越是对此地熟悉。
这里到底是哪里?
想起之前,她和轩辕清珑还在被人追杀,现在却在一个如此平静的宅院里,她心里不由觉得诡异,但面表上却显出一副从容之感。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看到她示弱。
不知道清珑和翠榆现在怎么样了。
一路走来,路上遇到不少的仆从,但那些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专心干着自己的事,或扫落叶,或修剪院子,或者在做其他事情。
夏光突然觉得很奇怪。
太安静了,安静得犹如死寂一般。
夏光越想越不对劲,她走到一个仆从的身后,然后拍了拍那个仆从的肩膀,问道:“这里是哪里?”
那个仆从一直盯着她的唇形看,这样的举动其实很失礼,但是夏光却不在意,她一直等着,可仆从最后好像放弃了一般,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啊了几声,然后摇了摇头。
夏光见此,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另一个仆众的身边,同样拍了拍那个人的肩,问了同一句话,那个人的反应与第一个人一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摇了摇手。
她一连问了五六个人都这样,夏光才真正确定,这个院子里全部是既聋又哑的人。怪不得院子里除了干活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声音。
越想越诡异,到底是怎么样诡异的主人才会养这样一群仆从。
心知自己恐怕是无法从这些人中问出什么来了,夏光决定还是靠自己去探索现。
夏光一路悠闲的逛过来,她现这个宅院里的景色真得很不错。
从自己所在的房间里出来,笔直往前走,便会有一个池塘,塘中开了不少荷花,夏光当时还寻了一块靠塘的大石块,石边长了不少草,那些草,她认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何,不过到是坐在石头上观赏了一会儿,石块很大,可以让夏光平躺在上面,当然她也确实躺在上面了。
她看了看四周,池塘里的水都是旁边两侧的山上流下来的瀑布而造成的。躺在石块上,可以将四处的景色看个全,夏光以为此石块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故意为之的,看来这家主人还是一个挺会享受之人。夏光闭上眼,用心聆听,耳里传来是瀑布飞流下时的淅沥声以及虫鸣鸟叫声,夏光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不少,从出谷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夏光讪笑了下,真不知道这家主人抓她来是为何,竟然就这么放着她在四处游走,难道不怕她会就此逃走吗?
夏光从石块上跳了下来,然后又继续自己的探索之旅。
她穿过一条石桥,现不远处有一道石梯,石梯下面有两个带刀的人守着。夏光好奇地走了过去,本以为会受到阻止,却现那两个守卫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恢复之前直视前方的样子。夏光见此,偏头想了想,最后爬上了石梯。石梯很长,两旁边还建有石灯,想来这上面是住了人的,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做了这些。
夏光继续往上爬去,她现每隔一段,就会看到有两个带刀的守卫,这些守卫与最下面的守卫一样,只是尽责地守着,没有上来阻止她,这越来越让夏光觉得诡异。这里的主人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上来这里。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夏光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却又无法,自己确实一步一步的上来了。
石梯很长,饶是长年待在深山里的夏光都爬得有点累。等爬到时,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站在梯口,缓了缓,才有心情打量四周。
她的右后边有一个亭子,正对亭子的方面几间屋舍。
屋舍前面有几个童子在晒什么东西,还有几个则是在烧什么东西,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夏光,他们好像都没有现一般。
夏光嗅了嗅,现空气中除了之前的清香味,鼻中还多了一丝药材香。
她走到那几个在晒东西的童子身边,现那些童子果然是在晒药材。等到夏光走近时,那些童子才现有人来了,他们都害怕得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往其中一间屋舍里面跑去。
夏光皱了下眉,自己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童子们进了屋里没多久,里面出来了一个人,随意披散着的长,一身看似半旧半新的长袍,一看就是一个对外表不甚在意的人。
夏光突然想起要是那个对外表特别在意的轩辕清珑和他遇到时,不知道轩辕清珑会说些什么。
“你来了。”那个人盯着她的双脚,毫不意外道。
夏光对他的不意外也没想什么,毕竟她也是他让人抓回来的,他不意外不是理所当然么。只是为何他要一直盯着她的脚瞧,夏光也低头看头,这时才现自己刚刚未穿鞋就出来了,而自己爬了这么长时间的台阶竟然都没现,也是人才。
“你抓我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夏光本想盛气凛人的问,但是此刻如此模样,也就没什么底气,询问时也不是很有气势。
“呵呵,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个人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让夏光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也就是说他都记得,他认得她。
夏光疑心道:“你是谁?”
那人笑了笑,走到她刚刚上来的地方,眺望远方,说:“我与你一样,同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凄凉与讽刺。
夏光想起之前在爬石梯时,遇到的守卫,难道这些人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禁止他离开这里的?也不知道这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夏光走到了他的身边,她看得却是她刚刚一路爬上来的阶梯。这样一望,真得挺长的,都看不到底了。“囚禁?你不是这里的主人。”
“主人?呵,你有见过只能呆在这个屋舍里的主人吗?”
听他如此说,夏光才真正确定这个人同他一样被抓来这里。
“你刚刚说什么我不记得了,难道你认识我?”夏光突然问道。
“我认识你,也不认识你。”那个人模棱两可道。
夏光对于他的回答,一点都不满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叫夏光。你呢?”夏光率先报出自己的名讳以示友好。
“余晨风。”
夏光本以为他会继续故弄玄虚,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
一时间尴尬的气氛漫延在空气中。
最后还是余晨风打破了,他退后一步,看了看夏光的后颈,说:“你脖子后面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处理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消肿。”
夏光这才回过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后颈有伤。”
她好像一直面向着他,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那些捉她来的人,还特意上来告诉他的?
余晨风指了指晒草药的方向,说了一句让夏光无反驳话,“因为我是大夫啊。”
大夫怎么了,大夫就了不起了。夏光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中不断腹诽。
然而当抹了余晨风递给她的膏药后,她不得不承认大夫确实了不起,她后颈处的包包确实消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