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是被人给推醒的。?w?w?w?.
“起来了,还有没有身为被绑者的觉悟了,还能睡得这么沉。”推她的人,就是那个同他们一起呆在马车内的大汉六子。六子心里很郁闷,因为自己一直团着身子,他到现在都身体酸痛不止,但是又不好对头儿他们说,说自己被一个人的眼神给吓怕了,这也太丢脸了。所以一肚子的怨气只能找夏光出了。
夏光才没空理会他,睡了一觉后,她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心情也随之明媚了起来。
相对的,曲离笙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一路上他虽然也睡了一会儿,可是在睡得一点都不舒服,总感觉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他一般。
“动作快点儿,还磨蹭什么呢。”头儿不耐烦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六子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他们俩人身上的绳索给解了下来,口中还一直提醒着:“我告诉你,等一下下车后,别有什么小动作,否则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麻绳被解开后,夏光马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活动了下双手,然后出其不意地给了面前的六子一拳,六子离得太近,没有任何防备,唉哟一声,捂着鼻子惨叫道。这一拳砸得很结实,直面六子的鼻梁子,鼻子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结果可想而知,六子疼得一下子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他边捂着鼻子,边大声吼了出来“你干什么呢?”
夏光懒洋洋道:“大叔,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啊,所以一直针对我?”
六子刚刚的话一直都是对着她说的,这无疑让她想到了什么。
夏光可是一直谨记着师傅的教诲,无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被欺负了。
六子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六子,在搞什么,下个马车还婆婆妈妈的,最近是不是欠收拾了,需要我来陪你练练?”头儿再次催促着。
大汉知道自己这次只能白白挨这一拳,现在可不能在这里教训这妞。只能忍气吞声道:“没,刚刚撞到鼻子了,马上下来。”
六子率先跳下了车,随后想粗暴地将夏光给拽下来。
可是没想到那个公子却上前一走,紧随在他身后下来,六子被迫往前走了一大步,等那公子下来了时,时机已失,那姑娘也已经下来了。
六子不知道这公子的这动作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无论怎么样,也只能作罢。
夏光本以为自己下马车时,肯定会被使绊子,也做好准备了。只是没想到她身后的人会将她给扯了里面去,自己先下去了。
夏光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是能少受点罪,何乐而不为呢?
下了马车后,夏光也不怕那个叫六子的大汉会有一些小动作,照刚刚那情形来看,这大汉是一个挺好面子的人,所以也不会公众对她怎么样。她也就没什么可顾忌了,又伸了个懒腰,清晨的风吹在身上特别舒服,看来他们赶了一夜的路啊。
她开始四处打量起来,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家宅子的门前,宅子是依山而建得,占地面挺大的,宅子外围的墙砌得很高,所以宅子里的内况也不容易看到,看来这家主人还挺注重**的嘛,而且还是有钱的主。宅子的牌扁上写得是君子苑三个大字,字体看起来挺风雅随性的。夏光以为这家宅邸的主人可能是一个雅士吧,所以才会取出这么个名字来,为此对这家主人的成见也小了那么点儿。
头儿见夏光还没跟上来,吼道:“快跟上来,需要我找条绳子扯里你进来么。”
夏光也没和这头儿计较,这一路上来,这头儿的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也没有太苛刻他们,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爱和他们打交道,看起来也极不愿意带他们进府似的。
夏光加快脚步向前走了过去,她还没进过这么大的宅子呢,进去参观参观也是可以的嘛,她现在已经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进了大门,夏光看到的是一个很大的练武台,练武台上面有很多人在舞刀弄枪地比划着。当看到他们进来时,都齐刷刷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他们前面的头儿热情地打招呼,“头儿,您回来了?”
“嗯”头儿象征性地回答了下,随后问道:“最近府内可有生什么事儿?”
“没有。”练武台上的一个男人作为代表回答,“最近大小姐也安分了不少了。”
“嗯,那就好。”头儿点了点了,回了一句。
“那我们继续了。”练武台上的男人知道头儿的习性,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摆了个手势让停下的人又开始操练起来了。
夏光看这场景觉得有点好奇,就蹭到那个叫六子的大汉身边,没办法,她也只认识这个人,想探听点什么,也只能找他。她小声问道:“唉,大叔,你们家主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六子很郁闷,自己刚刚还被这姑娘给揍了一下,她竟然还有脸来问他,他现在到是想对着这姑娘问问,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你刚刚还揍了我,我像是会告诉你答案的人吗?而且他们的所做的事还真不能与外人说。
“烧杀抢夺。”大汉为了吓她,阴着脸回答了四个字。
夏光摸着自己的下巴,哦了一声,开始思考。
大汉又郁闷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姑娘会是这种反应。
“你不怕?”
“你们是强盗?”
大汉和夏光一同说道。
大汉都快呕血了,这姑娘的反应也太迟钝了,还有心思想他们是干什么的。大汉觉得自己有去吓这姑娘的想法,简直是愚蠢至极。她没吓到,自己估计会被气死。“不是。”
“哦,杀手组织?”夏光兴奋地继续猜测。
大汉觉得自己再不说,不知道这姑娘会把他们给猜成什么了。不耐烦道:“不是,我们烧杀抢夺的事儿都不干,我们专干死人生意的。”
“大叔,虽然咱们有误解,但你也不能这么大喘气不是?”夏光这才知道这大叔是想耍她。
“死人生意?”曲离笙到是注意到了那几个字。
“唉,你们问这么多干什么?”大汉现自己刚刚说话漏嘴了。
“嗯,死人生意,难不成是掘墓的?”夏光见大汉这么着急的模样,随后想到了另一个谋生的行业。
“唉,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这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而所做的寻物工作,怎么是那两字可概括的?”
夏光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谈话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又多出了一个人。等听到那人说话时,才把注意力放到那人身上。
来人身着一身土黄色带花斑的锦袍,面相圆润喜庆,但透着股精明感,夏光猜这人可能是这家里的管家之类的吧,可是她好像猜错了。
“老爷好。”前头的头儿和其他抓他们的人齐声问好道。
“好好好。”来人笑着应道。
夏光一瞬间觉得有点小崩溃,没想到自己刚刚才想的风雅人士竟然就成了眼前这一墩圆胖的散着土财主气息的人。
“刘吟,我让你把姑爷给请回来,你怎么又请了个姑娘过来?”来人面带笑容询问道,却也隐藏不住语气里的威严之感。
“老爷,当时情况特殊,为了避免尽快把姑爷给带回来,属下只能把这姑娘也给带来了。”只见带他们回来的头儿连忙躬身回道。
原来这头儿的名字叫刘吟啊,名字还挺好听的,本以为叫什么张三李四这类来着。
“你的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擅自主张,是不是不把老爷放在眼里了?”来人看似不在意的说着,但是也能听出不满来。
“刘吟不敢。”刘吟把头低得更低了。
“罢了,看在你把姑爷给请过来了,我也不罚你,你自行到后院的爆布那边好好呆着冷静冷静。”来人云淡风清的吩咐道。
“是。”刘吟拜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光觉得这个老爷确实不能小瞧了去,竟然能这么从容地处罚一个人,还能让人觉得他很宽宏大量,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在下君雨夜,刚才的事见笑了。不知公子和姑娘姓谁名啥?”君雨夜主动与他们说话,好像刚刚没生过什么事一般,笑意昂然道。
夏光可不会被他表面所诱惑,但也不会不应对,不过这君老爷最主要想知道的名字,恐怕不是她的,她也不忙着报,先等身边的人报了再说。
曲离笙本不打算应答,奈何自己又想知道身边姑娘的名诲,正不知刻如何是好时,脑中闪现了那几个字,那几个让他深埋在心底的字,他轻启唇:“夜笙歌。”这几个字吐露出来时,他都觉得有点生涩。
夏光正竖着耳朵等他,初听那几字时,脑子里就浮现了一幅夜夜笙歌的画面,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顶着身边人脑袋的婴孩一本正经对着她说:“在下夜笙歌。”
夏光心里默默叫好,这名字真是再适合他不过了,想笑,但又碍于场合不对,只能强忍着,还要咳嗽几声来掩饰。
“果然是好名字。一看公子就知道一表人材,人中之龙,这名字配公子是再合适不过了。”君雨夜诚心赞叹道。
君雨夜一说完,夏光更是忍不住了,这话听她耳里,简直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君雨夜见夏光竟然笑得如此大声,不由有点嫌恶,刚开始觉得她有胆量,现在却觉得她太没理数了。“这位姑娘是在笑何,难道老夫说得话有哪不对?”
曲离笙也觉得有点奇怪,这姑娘从他将名字报出来时,就隐忍着笑意,现在却因君雨夜的话更是笑得大声了,这是为何,自己的小名真有那么可笑?
夏光自知自己还是失了礼数,但又不能真把自己所想给讲出来,只能临时编了个谎,“笙歌是指吹笙唱歌之意,但夜公子实在难以让我认同,所以我就忍不住笑了。”
君雨夜完全找不到这有何可笑这处,只是觉得这姑娘胆大无理,还有点怪异。“不知姑娘大名?”
“大名不敢当,叫我夏光就好。”夏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