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很快浮出水面,村长叫张淑根,三十多岁的时候,娶了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媳妇。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娶了一个二八芳龄的媳妇,本该是一件天大的没事,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婚后一直生养不了。
直到十二年前,也就是结婚七八年后,张淑根老婆才怀上。自打那之后,张淑根心里就得了一个心结,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是别的男人的种。
结婚七八年了,老婆一直没怀上,忽然间有了,这不免让张淑根疑惑,等孩子生下来,发现脸型不怎么像他,最终让他钻了牛角尖,断定了孩子不是他的。
此后张淑根曾经用过各种办法想让自己老婆承认偷过人,旁敲侧击用过,装着不在乎她和别的男人有一腿,试探性也问过,后来拳打脚踢,结果去年年底,他老婆实在受不了,摸黑回娘家,结果路上给狼吃了。
老婆死了,没得折磨,于是,张淑根把怒气转移到了还不满十二岁的女儿头上。想着就是个孽子,什么时候给杀了好。
上半年,张淑根想动手,可惜毕竟有点儿感情,真没下去手,所以把女儿带到深山里面,丢下她一个人,想让狼把人给吃了。结果呢,一个采药的把人给带了回来,计划落空。
昨天雷雨交加,张淑根多喝了点酒,恶向胆边生,半夜的时候抱着女儿来到后山茅屋这里,先是强暴了几次,然后生生给掐死了。
一早,张淑根酒醒了,后怕起来,要是给别人发现该怎么办,于是想着干脆嫁祸给别人,昨晚上旅店老板娘来买他老婆留下的衣服,说是游客要的,他心一横,假装孩子丢了,他在后山找到,被人奸杀了,他看到杀人的是外乡人,鼓动一大帮人想来旅店随便抓一个外向男人赖上,打死赖他身上。
等张淑根把事情经过说完,早已经气得不行的乡民们把他从茅屋里拖了出去,一个死命踹他。
一老太太脱了脚上鞋子,鞋底使劲往张淑根的裤裆招呼,大声怒骂:“丧尽天良啊,丧尽天良的东西啊,我打死里,打死里个畜生,里比狼还毒,我打死里,打死里……”
张淑根五十多岁,身体虽然不错,可是腿断了一条,再被那么多人往死里打,眼看着就挨不住了,叶凡出了茅屋,大声说道:“大家停停手,再打人就打死了。”
“打死好,打死这个畜生,翠花那么好的女娃,他,他也下得去手。”老板娘气愤填膺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怜的翠花啊!”
“里们都让开,莫要打了,让我崩了他!”壮汉冲出茅屋,大力推开几个人后,举起枪,枪口瞄准张淑根的脑门子。
叶凡见状,把壮汉手上枪夺下来,丢一边去,“先别急着杀他。”
罗从云说道:“是啊,是啊,你们先消消火,这样的人是该杀,可是那得警察动手,你们不能滥用私刑。”
“罗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的人交给警察,最多吃一颗枪子,太便宜他了。打死他,也太便宜他了点。”叶凡说着,从兜里取出一样东西来,一个紫色的小药瓶,打开封口,把里面的粉末倒在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张淑根身上。
原本看起来就剩下一口气的张淑根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手不住的朝身上挠,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妈呀,好痒,好痒啊,痒死我了……”
张淑根就像是身上,皮肤里,血肉里,甚至骨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那滋味就像在地狱里煎熬一样,惨状吓得边上的乡民大都退了几步。
楚凌走上前,看了看张淑根模样,说道:“这是,苗疆的痒痒蛊?”
“没错,就是苗疆痒痒蛊,给这种人用,正合适。”叶凡说着,再倒了一些痒痒蛊在张淑根的身上,“逼死自己老婆,奸杀自己十一二岁的女儿,还想杀一个外乡人,你这样的人,说你是畜生是侮辱畜生了。这些痒痒蛊,你好好享受吧。”
张淑根痒的在地上不住打滚,可惜一点用没有,身体越来越痒,“杀了我,杀了我,求求里们,杀了我,痒啊,痒死我了,求求里了,二叔,打刘子,里们杀了我,杀了我啊……”
张淑根的惨状让大多数人头皮发麻,可是也很痛快,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他都不足抵他的罪。
叶凡撂下张淑根,看了看屋内的小女孩,叹了口气,说道:“大家伙,弄点清水来给孩子擦擦身子,找套干净衣服来给她穿上,先把尸体收殓了。”
叶凡招呼后,有十多个人去了前山拿东西去了。没用多久,清水,干布,新衣服,新鞋子,床单都弄来了,几个妇人含着泪给女孩擦干净身体,换上新衣,戴上一朵头花,用被单裹了起来。
一个年级和女孩差不多大的男孩手里拿着一包饼干,瘫在茅屋门口,“翠花,里不是说喜欢我嘛,里不是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嘛。昨天我还说我爸去城里买了饼干回来,今天要分你一些,里怎么就死了呢,翠花你莫要死啊,我不要里死……”
男孩子一哭,乡民们泪水止不住了,不少人痛哭着。
“呜呜……”罗紫菱伏在叶凡怀中放声痛哭着,哭了好一会,哽咽着:“叶凡,你医术那么好,就像神仙一样,你救救那个女孩,你救救她好吗?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好不好,你救救她。”
叶凡拥着罗紫菱,微微摇了摇头,“病人,我能救。可是她……唉!”人死不能复生,病人能救,命没了,死人拿什么救?
轰隆隆……
不远处一道闪电落下,雷声滚滚,风变得疾了,叶凡说道:“眼看着要下雨了,大家伙,先把人都给抬到前山去,之后的事情要怎么处理,你们商量着办。”
一帮乡民浩浩荡荡的抬着女孩,用绳子拴住张淑根的手,托着他去了前山。
女孩被安置在梅龙镇的小祠堂内,张淑根被关在了他的家里面,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乡民看着她,祠堂那里,老老少少哭成一团。
没他们什么事情了,叶凡招呼一行人回旅馆。
叶凡一行快步回了旅馆,前脚到,后脚暴雨开始下了起来,几个人围坐在厅里的桌子处。
柴俊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真没想到,我们庆北市这地界,竟然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是庆北人,都觉得丢脸。”
叶凡说道:“张淑根得的病,是疑心病,一般人多少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疑心病。可是严重到张淑根这样的,比较少。可惜了啊,可惜了一个女人被狼给活活咬死吃了,甚至还没死就给吃了。一个十一二岁,花朵般的年纪,被自己的爸爸给毒打,强暴,然后活生生给掐死了!”
罗从云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张淑根那样有心理疾病的人,我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可是能逼死老婆,再把自己女儿给奸杀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怀疑女儿是不是亲生的,去做一个鉴定,有那么困难吗?非要走到这一步,害死两条人命?”
看来,心理性疾病,危害程度也不轻啊。要是得了个寻常的病,最多自己痛苦,要是得了这一类的精神性疾病,一个不好,走上了极端,害人害己。”
“是啊,脑袋一坏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叶凡说着,眼睛瞄向赵文龙,盯着他看了下,面上终于有了笑意,装作什么都不清楚,说道:“咦,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昨晚上没睡好?”
赵文龙昨晚上想用媚药迷住罗紫菱之后强暴她,没想到给风骚老板娘抓住拉进了房里,一晚上差点没被老板娘把他的腰给晃折了,离精尽人亡就差一步。本来腿就软,到后山去了一趟,瞧着叶凡对付张淑根的手段,心里那个后怕,还好昨晚上被风骚老板娘给弄房里去,不然那痒痒蛊一准也享受一回。
赵文龙悻悻笑了笑,小声说道:“没,没事,我没事,真的没事。对了,对了,你们看又开始下雨了,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好?来了大白山脉好几天了,我真不想再呆在这里。”
柴俊说道:“从这里再往庆北市方向走,只要五十来里路,就到了我停车的地方,到了地方,我们就可以回庆北市了。不过这五十里路,也都是山路,不怎么好走。你们看,是在这里等雨停,还是冒雨继续走?”
罗从云说道:“昨天那样的路,我们都走过来了,今天还办不到?我觉得,还是赶紧下山,这场雨邪乎,指不定得下多少天呢。你们说怎么样?”
叶凡说道:“既然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们还是立即离开吧,乘着现在还早,尽早出发,五十里路不算什么。”
罗紫菱就坐在叶凡身边,偎着他的胳膊,“我听叶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