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所有的一切全是罗兰夫人赐予的,就算真的介意又如何,难道真因此跟她翻脸?因此,她能够做的,只是假装不知情罢了。
人生,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无奈。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玛丽莲,还有胡天阳。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蒋诗咏怎么办,换作是别人那样对玛丽莲的话,他就算不一枪崩了她,也非要让她付出一定代价的。
可他还没行动,蒋宸翰就先出手了。
“天阳,这回诗咏做出这种事,我这个当父亲的,真是不知该怎样面对你才好。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她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也是我平时太过纵容她之故。
幸好玛丽莲最后也安然无恙,没锛成大错。当然,这样并不代表就可以轻饶她的,她会这样胆大妄为,就是因为她以为有我这个靠山,所以,我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对她经济封锁及禁足,直到你满意为止。
也许,你会觉得我偏袒她,这样做并不足以解气。如果你真的不解气的话,尽可以报警抓她,我就当作没生过她这个女儿。你不用给我面子,要怎样做就去做吧,都是她罪有应得的。”
“不要!”
见胡天阳真的接过电话,蒋诗咏怕他真会报警抓自己,连忙扑上前抢过他手上的电话,哀求道。
“天阳,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坐牢,如果坐牢的话,我宁愿去死。”
“那你去死吧。”胡天阳咬牙切齿地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一年前,你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了,这回你又故态复萌,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竟然可以如此恶毒!”
“我恶毒?”蒋诗咏尖叫着,脸容扭曲。
“你以为她就是善良的小白免吗?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她不但设局,让我跟强尼上当,偷拍我们,还把我历任的男朋友叫来,然后,对我们下药。
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就不会由天之骄女,变成地下泥,任人践踏,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指责我恶素,难道她就不恶毒了?天阳,由小到大你最疼爱我了,难道真要因为她,而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吗?”
胡天阳恨恨地盯着蒋诗咏,他心中雪亮,就算干爹说他可以报警抓她,不过,那只是嘴里说说罢了,他真的报警了,也不一定就能入她的罪,因为干爹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坐牢的。
可就这样就放过她,他真的不甘心。在她对玛丽莲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后,他却不能为她讨一个公道的话,让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她?
再说,他现在放过了她,难保以后她会再对玛丽莲不利的。
仿佛看穿他的心思,蒋宸翰开口道。
“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再有机会伤害玛丽莲,因为,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胡天阳抿着嘴巴,没有回话,他知道,干爹这样说了,就表示他是不会让他对蒋诗咏下手了。
“这是最后一次,假若下一次你敢再伤害她的话,就算是上帝也救不了你!”
恶狠狠地瞪了蒋诗咏一眼,胡天阳转身,拂袖而去。
胡天阳离开后,蒋诗咏走到蒋宸翰面前,摆出一副知错的表情。
“爸,对不起,这回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这样乱来了。”
蒋宸翰抬眸看了她一眼,痛心疾首地道。
“你明知道,天阳有多紧张玛丽莲,为什么你总是三番四次地对付她?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吗?”
“爸,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她先招惹我的。你曾经对我说过,我是无比尊贵的,任何人若要侮辱我的话,都要付出相对的代价,那女人对我做出那种事来,我没要她的命已经便宜她了!”蒋诗咏道。
蒋宸翰语气温和,却尖锐地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要那样对你?因为,你以前三番四次害她,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呢,你抚心自问,换作你是她,被人设计陷害那么多次,当你有机会的话,会不会反击回去?”
面对他的质问,她没有回话,不过,紧抿的嘴巴却透露出她的不服气。
“我真想不透,为什么你会跟她总是不咬弦的样子?论出身,学历,容貌,社会地位,你都是胜她一筹,而且,你爱的人也不是胡天阳,按理说你不应该嫉妒她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仇视她?”蒋宸翰问道。
对上父亲洞悉人心的目光,蒋诗咏心中一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讨厌她,看到她就觉得憎恶,就好像你讨厌那个沈奕和一样。”
沈奕和是蒋宸翰死对头,两人一斗就十几二十年了,一提起他,蒋宸翰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蒋诗咏一眼。
“刚才,我跟天阳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乖乖地呆在家里,不准再踏出家门口一步,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爸,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你要还想当我的女儿,就要听我的,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不再看她一眼,拂袖离去,留下还在大呼小叫的她。
“爸,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然而,无论她说什么,他却连头也不肯再回地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跟在身后的,还有管家。
管家随手关上房门,然后,走到蒋宸翰跟前,细声地向他报道。
“玛丽莲小姐,不愿意跟您见面,就连电话也不肯接。”
蒋宸翰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眉心,轻叹了口气,又吩咐了管家一些事,这才让他下去。
等只有自己一个人时,他走到床头所在的那面墙前,伸手在墙上按了按,下一刻,墙壁竟然自动向两边移开,露出一个保险箱。
他按了保险箱密码,再拉开保险箱,视线在里面转了圈。
保险箱里面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放着的是一些股票基金证之类的东西;中间一层则放着几件价值连城的珠宝等;最下面一层放着一个纸盒,他把纸盒从里面拿了出来。
拿着纸盒,他在床边坐下,然后,打开盒盖,只见面面放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一叠相片。拿出相片,他眼神复杂地一张张翻看着这些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