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她是不是霍利家的大小姐。”友人不服气地道。
耳边听着友人称赞玛丽莲·霍利如何迷人,项子轩目不转睛地盯着正跟一名富商聊天的玛丽莲·霍利,总觉得她就是曾秀怡。
自从一年前,曾秀怡被人掳到船上,之后离奇失踪后,胡天阳等人可谓上天下海,想尽办法找寻她,但都找不到她。
这一年来,项子轩为曾秀怡占卜过多次,卦象都显示她尚在人间,不过,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怀疑是否有算错,否则,怎会一直找不到人呢?
就在昨天,他再次起卦,卦象显示这几天就会有曾秀怡的消息。当时,他也是将信将疑,直到此刻,望着前面那个长得跟记忆中的曾秀怡,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时,他才肯定原来自己没有算错。
不过,凝视着这个名叫玛丽莲·霍利的女人,项子轩却不太肯定,她跟曾秀怡是否同一个人。
虽然,她们的五官很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越看越不像是同一人。不过,他也知道,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因衣着打扮的不同而不一样。
要证明她们是否同一个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亲自验证。
项子轩将手中的饮料交给友人,然后,径直朝玛丽莲·霍利走过去。恰在此时,舞曲再次响起。
“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一脚绊倒正想邀请玛丽莲·霍利跳舞的男人,项子轩身手敏捷地绕过他,来到她面前,对她作了个邀请动作。
“当然。”
愣了下,瞧了眼摔跟头的男人,玛丽莲·霍利微笑地将手交到项子轩手中,然后,在他的带领下,两人滑入舞池。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跳舞是如此出色的。”
抱着她转了个圈,他贴近她的耳边道。
“谢谢你的赞美。”玛丽莲·霍利微笑道,“不过,我觉得是你带领得好。”
“我们认识这么久,这还是我们这间跳的第一支舞呢,如果让天阳知道,我这样跟你跳舞的话,他一定会嫉妒死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在试探自己似的,不过,良好的教养令她没把心底的疑问表现出来。
“一年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足足找了你一年时间?这一年来,天阳为了你,差不多跟义父翻脸了。当时,大家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为了找你,我们没有一天过得安宁的。
为什么你明明没有事,也不肯回去?是不是你还在误会天阳?其实,当年,他只是为了救你,被蒋诗咏要胁,迫不得已才跟你离婚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保护你,他从来没有背叛过你的。”
面对他的质问,她的神情有些茫然,仿佛完全不明白他为何要跟她说这一番话般,半晌后,才开口道。
“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希尔医生就在那边,要不我请他过来看看你?”
项子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原来,她以为他精神失常了。
“你以为我有病吗?我很正常,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姐,我真的很正常,别走!”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精神有些问题,尤其他望着她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于是,等不及音乐停止,她推开他,转身就走。
项子轩哪里会让她就这样走开,追上前就要去抓住她,见状,一旁的保镖立即从旁边窜出来,上前拦截住他,不让他缠着她。
“小姐,你没事吧?”
玛丽莲·霍利的助手江美玲,也连忙走过来,紧张地问道。
玛丽莲·霍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便跟她转身离开。
“曾秀怡!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项子轩呀。”
眼见她转身就要走人,项子轩急了,还想冲上去拉她,却被一旁的保镖抓住,然后,‘请’他离开。
被项子轩这一闹,玛丽莲·霍利也没心情继续留下来,就跟助手走回休息室。
“小姐,你是不是为了刚才那个闹事的男人烦心?”
江美铃见玛丽莲·霍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眸转了转,试探地问。
“你说,刚才那男人是真的认错人了,还是,”玛丽莲·霍利皱了下眉头道。
“我想他如果不是认错人了,就是想借故引起你的注意罢了。”江美铃调皮地笑道,“你也知道,自从你出现在社交场合后,不知有多少像他那样的登徒浪子,想借故亲近你的。”
“也许吧。”玛丽莲·霍利伸手揉了揉,隐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你的头又痛了?不如我帮你按摩下。”
江美铃一看她的样子,便乖巧地上前为她按摩头部。
玛丽莲·霍利闭上双眼,脑海里再次浮现刚才那叫项子轩的男人,抓着她的手,叫她曾秀怡的情景。明明她应该不认识他的,却在见过他后,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与此同时,被保镖有礼却强硬地赶出大门口的项子轩,伸手整理了下衣领,走回自己的车上,然后,拿出手机拨通远在h市的胡天阳的电话。
“是我,现在有没有空聊两句呀?”
“等会我还要去见一个大客户,只能给你三分钟。”胡天阳疲惫的声音响起。
“这样呀,我本想跟你说有关曾秀怡的消息,既然你这么忙的话,那我就不妨碍你了。”项子轩婉惜地道。
“你有曾秀怡的消息了?”胡天阳精神一振地问。
“算是有吧,不过,你现在也没空,等你有空再说了,正事要紧,你还是去忙吧。”项子轩故意戏弄他道。
“项子轩!”胡天阳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叫出他的名字。
一听他这语气,项子轩就知道他恼羞成怒了,才不再逗他,简练地交代事情。
“今天,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在宴会上,见到一个女子长得跟曾秀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真的见到她了?她现在怎样了,过得好不好?为什么她明明没事却不肯跟我联络,她现在在哪里?我立即订机票过法国。”
胡天阳一连串的问题丢过来,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冷静些,胡先生!”项子轩喝止道,“你先听我说,其实,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曾秀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