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在沙发上坐下,她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湿透了,这样坐下去会弄脏沙发的,才连忙走进卧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准备换上。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了起来,她愣了愣,这种时候会有谁来,难道是胡天阳去而复返吗?
心跳倏地加速,她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否去开门。
“胡太太,你在家吗?”
忽地,一把男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不是胡天阳的声音,而且对方还称呼她胡太太,意识到刚才误会了,她才连忙走开门后,把大门打开,才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赫然是这栋大厦的保安。
“胡太太,原来,你在家里,我还以为你又出去了。”保安道。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事?”曾秀怡问。
保安道:“是这样的,这几天你们都没在家,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没办法通知你们,之前大家开过会都同意对整栋大厦进行维修,每户人家要交五万元维修费。。”
这房子是胡天阳未当胡氏总裁时就住下的,也有一定的楼龄了。
两人结婚后,因为贪图这里交通方便,环境清幽,而且,胡天阳住惯了,也不想再搬别的地方,找人装修过后,他们就搬进来一直住到现在了。
听到保安说交什么维修费时,曾秀怡第一个想法是让他去找胡天阳要钱,继而才记起,离婚时,胡天阳已经把房子留给她了,现在她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五万元吗?你等一下。”
曾秀怡转过身,正想进方里拿钱给保安,走了两步,才记起几天前,她搬到姚俊平家住时,好像已经把支票本跟现金都带走了。
“不好意思,家里一时间没那么多现金,要不明天我到银行拿五万元出来,再交给你?”
她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保安道。
“没关系,那我明天再来收吧。”保安说罢,就转身走人。
关上门,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姚俊平,交代了下今天要留在这里,不回去的事。
“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接你。”
才挂断电话,姚俊平就发现蒋诗咏正笑睇着自己。
“怎么这样看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蒋诗咏一手托着下巴,神色玩味地笑道。
“你现在跟曾秀怡同居了?之前我还以为她有多贞烈呢,没想到才跟胡天阳分手几天罢了,就跟你勾搭在一起了,我真的想知道,如果胡天阳知道你们在一起后,会有什么反应?”
对上她不怀好意的目光,他修长的双腿习惯性的交叠在一起,轻笑道。
“你就直接说,想看到我被他揍吧,不过,我可不会让你心愿以偿的。”
她扬了扬嘴角,将话题转到正题上。
“之前,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你会不会太心急了,才不到几天的时间呢。”
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今天不给她一点甜头的话,她肯定不会罢休,便道。
“虽然,我还没找到你那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在哪,不过,我却查到,蒋先生来h市的目的,正如你那么天猜测的一样,是收到消息你那个妹妹可能人就在h市。”
一听到这话,蒋诗咏再也淡定不了地追问。
“那么,爸找到了她吗?”
“应该还没有,如果他真的找到人的话,你跟他住在一起,岂会一点也没察觉到?”他分析道。
也觉得他之有理,她紧绷的脸上线条才缓下来。
“就算他现在还没找到,迟早有一天还是会找到的,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发生,你一定要比他更快一步,把那女人给我揪出来。”
还真当他是福尔摩斯吗?以蒋宸翰的本事到现在还找不到蒋咏芝呢,凭什么他就能更快一步找出她了。
暗自吐槽道,姚俊平脸上却不动声色,微笑地道。
“当然,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尽力办到的,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呢,却好像没什么动静呢。”
蒋诗咏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很快地以微笑掩饰道。
“我们合作这么久,难道我还会不守信用吗,总之,只要你查到我想要的情报,我就立即把胡果的抚养权奉上。”
之后,又跟姚俊平聊了几句后,她便起身要离开。
“你先走吧,我还约了人在这里等。”姚俊平道。
第二天。
“其实,我自己去银行取钱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陪我的,你不用上班吗?”
曾秀怡站在车旁,对坐在车上的姚俊平道。
见她还忤在那里不肯上车,他微眯的眼睛,满是戏谑之色。
“只是不见一个晚上罢了,怎么变得如此见外?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上车吧。”
曾秀怡脸容僵了僵,之后,才慢腾腾地打开车门,上了车。
姚俊平将一个纸袋递给她,“刚才来时,我买了份早餐给你。”
“其实,我刚才已经在上面吃过早餐了。”她道。
“这样呀。”
他把早餐放在车头,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忽地伸手到她面前,她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他的手。
“你的头发有点脏,我想帮你拍拍而已。”他解释道。
闻言,她才知自己误会了,唰的一下,一抹绯色自她的颈脖蔓延到耳根。
见她尴尬不已,他嘴角一挑,岔开话题道。
“对了,我跟律师谈过,有关胡果抚养权的问题。”
一听到抚养权的问题,她立即精神一振,目光熠熠地望着他问:“律师怎么说了,这官司打赢有几成的把握?”
“本来,胡天阳的条件比你好,这场官司的胜数较大,不过,因为孩子太小了,一般比较需要亲生母亲的照顾,所以,在这一点上你还是有胜数的。”他道。
“真的?”她喜出望外,正想再说什么,车子忽地晃动了下,然后,徐徐地停了下来。
她疑惑地跟他对望了下,就听到他说。
“我下车看看,怎么回事。”
推开门,下了车,他走上前一看,果然是轮胎暴胎了。
皱了下眉头,他转过身望过去,就发现刚才车子经过的地方,有一个尖锐的东西,定睛看清楚,原来是一个铁钩。
“爆胎了?”曾秀怡也下了车,走到他身边,“要不要我帮忙?”
“你上车等吧,我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