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不让你走,事情都没有解决之前,我不让你走。”她再次扯住他。
“你还想怎样解决?要么,你就拿出证据证明,你没有背叛我,要么,我们就分手,没有第三条路。”
说罢,他再次推开她,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她追出门口,对已经走到大门口的他道。
“我不要离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没有背叛你!”
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般,他径直走到泊在门口的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把车开走,由始至终,他连回头看她一眼也不愿意。
跌坐在门旁,目送他无情地离开,她觉得自己的心碎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下淌,伸手去擦,无奈怎么也止不住。
她真的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为什么他宁愿相信那些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跟他同床共枕的老婆?
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她拿着纸巾胡乱地抹着脸。就算现在她哭瞎了,他也不会再回来了,除非她能找到他想要的证据。只要找到证据,他就会知道错怪她了。
可天大地大,让她上哪里找那所谓的证据?
忽地,视线停伫在地板上的一张相片上,对了,姚俊平一定能够帮到她,他是当事人之一,只要胡天阳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哪还需要什么证据。
如此想着,她立即站起身,回房翻找姚俊平手名片。
到底在哪里了?她记得之前,明明有把名片放在包包里的,怎会找不到?差不多把家里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姚俊平的电话。
忽地,她记起应该还有一个人可以找到姚俊平,那就是大哥蓝宇德。于是,她连忙拿起电话,拨通对方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心急如焚的她,再也等不下去,干脆出去找蓝宇德了。
一小时后。
在去蓝宇德家的路上,曾秀怡依旧不放弃地打电话给他,直到她来到他家楼下,电话还是打不通。
在按了门铃很久,都无人来开门后,她就拿出后备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屋内。
屋里一片狼藉,满地的垃圾,还有一股令人作恶的臭味,她不知道蓝宇德到底有多久没有打扫过家里了。
她跑去打开窗门,让新鲜的空气吹入来,冲散屋内的臭味。
看到屋内如此脏乱,她实在忍不住,就动手开始清理垃圾。当她把客厅的垃圾处理完,就听到有脚步声自门口处传来,以为是蓝宇德回来了,她抬眸望过去,却发现来人并不是他,而是一个保安。
“陈伯?”
“你好,很久没见了。”陈伯笑着跟她打招呼,“刚才,我听到这里有声音,还以为是蓝先生回来了。”
“你找我大哥有事?”她问。
“是这样的,上个月的管理费,蓝先生还没有交,这几天我又一直没看到他。”陈伯道。
曾秀怡会意,便道:“你等一下,我拿管理费给你。”
拿起包包,她拿出钱包,然后,把管理费交给他。
“对了,你刚才说,这几天都找不以大哥,难道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接过钱,陈伯回想了想,对她道。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应该是一个星期前,当时,他手里拿着行李箱,还跟我说才从美国回来呢,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到他了。”
送走陈伯,曾秀怡忽地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大哥真的一个星期也没有回来过?他又玩失踪,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越想她越是不安,立即打电话给周子颖。
“你回h市了?”周子颖的声音有些沙哑。
“昨天,刚回来的。”曾秀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知不知道蓝宇德的下落。
“我正打算打电话找你,跟你讲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出来再说。”
听周子颖如此说,曾秀怡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盛,连忙赶去跟她会合。
两小时后,郊区。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曾秀怡下了车,抬眸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
周了颖抬手指着前面的一间破屋,“你不是说,想要见大哥吗,他就在里面。”
“他在这里?”曾秀怡讶然地转过头,望着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哥要躲藏在这种地方,他是不是又闯祸了?”
周子颖伸手挠了挠头发,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说好呢,也不能说他做错事了,只能说他倒霉。”
原来,自从在浩信的指点下,买进一只股票,蓝宇德赚了不少钱,后来,还在浩信所说的价位上把股票放了,结果第二天,那只股票就直线下跌,因此,蓝宇德简直视浩信为点石成金的大师。
赚了钱,蓝宇德就想创业,却拿不定主意要做什么生意。听说他要创业,浩信就问他有没有兴趣入股投资公司。
看了公司的账目,又打探到浩信原来是华尔街的股票神童后,蓝宇德二话不说就答应要入股公司。不过,他手上那一点钱哪能够入股,于是,在浩信的提议下,就开始炒期货。
“不会吧,他居然学人炒期货,他是不是疯了?”曾秀怡瞪大眼睛道,“你怎么不劝劝他,竟然让他那样疯?”
“小姐,我怎么劝他?钱是他的,我又不是他老妈,更不是他老婆,他会听我劝?”周子颖翻了个白眼,“再说,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此事的。”
曾秀怡抿了抿嘴唇,也知道自己这样迁怒有些无理取闹。
“不好意思,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对不起。”
周子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我有些不明白,就算他炒期货亏本了,也不用躲藏在这里吧?”曾秀怡又问,“难道,他不服输,去借高利贷继续炒?”
“知他者,莫若你。”周子颖苦笑道。
“他真是疯了。”曾秀怡伸手扶额,“究竟,他欠多少钱?”
周子颖竖起两根手指头,曾秀怡瞠目,“两百万元?”
“不,应该说两千万元。”周子颖纠正道,“如果只是两百万元的话,我还可以帮他还,只是两千万元实在太多了。”
曾秀怡听到是两千万元时,脚都软了,向后退了两步。
“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进去看他?”周子颖伸手扶住她问。
站稳后,曾秀怡先是气冲冲地向前走了几步,恨不得冲进屋里,拿刀切开他的脑袋,看清楚里面的构造是不是哪里坏了,继而又想到什么而停下脚步,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