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你怎会来找我?难道你悔婚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女人配不起你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预警地刮在蒋诗咏的脸上。
“你打我?!”蒋诗咏错愕地瞪视着强尼。
“我错了。”面对她忿然的目光,他淡淡地开口。
“现在就算你向我认错,我也不会原谅你!自小到大,就算爸也舍不得打我,你竟然打我,我恨死你了——”她红着眼睛吼道。
他冷着一张俊脸,接口道。
“是吗,我最怕的是,你还爱着我,被你这种女人爱着比死更可怕。我说我错了,不是我打错你,而是我压根儿就不应该打你,不应该再理会你,否则,你只会没完没了地纠缠着我——”
“你!”她气红了眼,举手就要打他,却听到他说。
“你打完我的话,以后我们就两清!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日后无论你再做些什么,我都不会理会你。”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对我?”她的手举到了半空,却打不下去,只是颤抖地指着他。
“不是我想这么绝情对你,是你耗尽了我对你的情意,如果你不打的话,那我走了。”他挑起一边的唇角,噙着无情的笑容。
“你给我站住,如果现在你敢走的话,我就杀了你跟那女人,然后再自杀!”蒋诗咏厉声尖叫道。
闻言,强尼却连头也不回一下,踏着坚定的脚步朝胡天阳方向走去。
“你这样就走?”当他经过身边时,胡天阳一手拦住他的去路。
“我知道,她今天这样做是过分了点,但那都是因为她爱你,才会那样做。”
“以爱之名,就可以任意伤害人?那当我无法消受。”强尼眼角略略飞起。
“她会这样做,都是你迫她的,如果你不是移情别恋,另娶他人,她岂会那样做?”胡天阳针锋相对。
“我跟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强尼尖锐地反问,“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刚才我已经结婚了,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我的责任。”
听着他无情的话,胡天阳再也按捺不住,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向后退了几步才站定,强尼伸手抹掉嘴角的血丝,绿瞳隐含警告戾色。
“这一拳就当我欠她的,自此以后,你们别再在我面前出现!”
“你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非你不可吗?诗咏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被你这样糟蹋!我不会再给机会你伤害她,绝不!”胡天阳咬牙切齿地道。
见他一脸义愤填膺,强尼微微弯起唇角。
“我知道你一直爱着她,所以,你认定是我伤害了她,我也不想为此辨护什么,但我希望你说话算话,让她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说罢,他绕过胡天阳走出后花园。
“天阳。”看到他走近,蒋诗咏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扑进他怀内,声泪俱下,哭喊着抱住他。
“他不要我了,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我不够她漂亮,还是身材不够好,他才为了那个女人不要我?
我不甘心,我跟他一起这么久了,他说过会娶我,会跟我举办一个童话般的婚礼的,可他却不守承诺,他怎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他娶那个女人。”
胡天阳无奈轻叹,用手帕为她抹着满脸的泪水,柔声地道。
“像他那种男人不要也罢,何必再为一个不再爱你的男人,而伤心流泪?别哭了,再哭就变化花脸猫了,你看眼线都融化掉了。”
一听到他说妆融化了,她马上停止哭泣,想要拿出镜子照照,才发现手提包不在身边,边用手帕抹着脸,边哽咽地问。
“我的妆是不是真的很难看?”
忍住笑,胡天阳点了点头,果然女人都爱美,一听到妆化了,就不再哭了。
“义父很担心你,我送你回家再吧。”
“辛苦你了。”
望了眼哭累了,睡着的蒋诗咏,蒋宸翰细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示意胡天阳跟自己出房再说。
两人来到书房,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
“刚才马柔打电话给我,说墨洛温可能会追究诗咏破坏婚礼的责任。”蒋宸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道。
胡天阳眉头一挑,犀利的眸光一闪而过。
“他们还嫌不够丢脸,还想继续成为大家的笑话?”
“他们只是装腔作势罢了。”
蒋宸翰的口吻有着不屑一顾,在婚礼上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现在这样做,目的大概是不想蒋诗咏继续闹下去吧。
“那么,你的意思是?”胡天阳迟疑地望着他。
“诗咏不能继续留在美国了,到外地散散心也好,转换下环境,相信她会慢慢忘记那男人的。”蒋宸翰把咖啡放回茶几上,“之后要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了。”
胡天阳脸容一僵,试着拒绝,“义父——”
未等他把话说话,蒋宸翰笑咪咪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你,不过,我最信任的人是你,而且,自小她跟你最亲近,也只有你的话,她还肯听,所以,只好拜托你了。”
“可是,曾秀怡她——”
“你不会跟我说,你怕老婆吧?”蒋宸翰瞥了他一眼,“还是说你了娶了老婆,就不再把我这个义父放在眼里了?”
好一顶帽子压下来有木有!胡天阳干笑了笑,只得含泪接下蒋诗咏这个烫手山芋。
“这样吧,找芝芝的事情你就交给项子轩负责好了,你就帮我好好照顾诗咏就行。”
瞅了眼不情不愿的胡天阳一眼,蒋宸翰改用怀柔政策。
“你也不用心里有负担,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家庭,自然不会让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看住她的。我叫你带她去b市,不过是想让她换个环境转换下心情罢了,你只要帮我看着她,不让她出事就行。”
既然他这样说了,胡天阳自然再无反对的理由了。
两天后,胡天阳办好在美国这边的业务,就带着蒋诗咏到b市疗情伤了。
一路上,胡天阳都在想怎样跟曾秀怡交待蒋诗咏的事情,还有怎样按排她的住房处等问题。
一下了飞机,就接到曾秀怡的电话,爷爷再次入院了,于是,连家也未回,他就带着蒋诗咏直奔医院去了。
他们到达医院时,胡英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