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阳俊眉深锁,也不知道刚才他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开价一千四百万元,换句话说,他还要自掏腰包补贴上两百万元。
“恭喜你,竞投到那颗天使之泪。”
走出拍卖会会场时,一道人影走近胡天阳。
胡天阳抬眸,就看到刚才在里面跟他争天使之泪的男人,虽然,心里不爽,脸上的笑容却不输对方。
“谢谢,这都多亏你刚才让我而已。”
“我也不是故意要让你的,那颗天使之泪的市场价不过是一千一百万元左右,超过一千二这个数目还买的话,就太不理智了,而我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不好意思,我的车到了,有机会再聊。”
说罢,男人转身就朝自己的车走过去,留下一脸气结的胡天阳。
“少爷,我查到了,原来,他叫姚俊平,是从法国来的商人。最近,他在b市的商人圈子中很活跃,刚才他对你说什么吗?”
这时,胡宇威从后面走上来,向胡天阳汇报查到的情报。
“没什么,不过是在我面前乱吠罢了。”
胡天阳不耐烦地抓了抓额前的头发,突然想起什么地眸光一凝。
“刚才,你说他是从法国来的商人,姓姚的?”
胡宇威点了点头,“现在我只能查到这些,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回去后我叫人摸清他们的底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胡天阳勾了勾嘴角,“我好像记得,项子轩那家伙在法国,好像有一个死敌,也是姓姚的,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靠!”
刚才,他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帅,招人记恨了,原来罪魁是项子轩那家伙。
两人边说,边上了车。
之后,胡宇威就帮胡天阳回公司坐镇,而他则送那颗被人取笑买贵了的‘天使之泪’回去。
胡家大宅。
“真的是我娘家的家传之宝,天阳,奶奶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朱玉玲捧着那颗钻石,一脸欣喜,眼泛泪光地望着胡天阳。
“这是两百万支票,你收好了。”
“干嘛给我两百万?”胡天阳连忙把支票推还给她。
“这颗钻石你用一千四百万元投下吧,之前我只给了你一千两百万元,再加上这两百万元才够数呀。”朱玉铃道。
“之前,我以为一千两百万元就足够了,没想到会多出这么多钱,幸好你临危不乱,帮我把它投下来了。”
“原来,奶奶你有线人在现场盯着我的,幸好我有把它投下来,否则,都没脸面来见你了。”胡天阳道。
朱玉玲好笑地道:“我没有线人,不过,只是心急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罢了。”
“总之,这两百万元我是不会要的,你就收回去吧,就当作是我孝顺奶奶你。”他坚持不肯收下支票,她没办法只得收回去了。
祖孙俩又聊了会儿,朱玉玲留他吃饭,见没有约人吃饭,胡天阳便留下来了。
“太太,荣少来了。”佣人的声音方落,就听到胡荣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奶奶,我来了,我闻到饭香了,是不是有饭——”
胡荣后面的‘吃’字,在看到胡天阳瞬间,嘎然而止,一脸像见鬼似的。
“你的鼻子可比旺财更灵哪,饭才煮好,你就懂得来找吃的。”胡天阳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被他拿来跟家里的狗相提并论,换作是旁人的话,胡荣肯定会冲上去,给对方一点厉害瞧瞧,可对上胡天阳平静无波的眸光,他却有种脚软了。
自从那次他一时喝多了,又因为对胡天阳怀恨在心,所以,在酒吧撞见曾秀怡,就一时色迷心窍上前非礼她。
事后,他无故被一班小混混揍了一顿,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
虽然,他没有证据那班小混混是胡天阳派去的,不过,那班人揍他时说过,叫他以后安分守已,再对别人的女人不规矩的话,就让他当太监。
把那班人所说的话,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联系一起,不难得到一个结论:因为他搞过曾秀怡,所以,胡天阳就派人去揍他。
自此以后,胡荣一看到胡天阳,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本能地感到害怕。
胡杰曾经问过他,怎么这么怕见到胡天阳,可他又怎好意思把事情说出来?只能吃掉那哑巴亏,能不见对方就不见了。
“虹姐开多一个位。”朱玉铃很高兴,今天不但买回家传之宝,又有两个孙子陪自己吃饭。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我先走了。”
胡荣挥了挥手,让朱玉铃不用忙了,然后,转身就走人。
“这孩子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嚷着饿了,怎么一下子又走了。”朱玉铃不解地道。
“奶奶,我也不能陪你吃饭了,我也有一件急事要办,先走了。”
胡天阳说着,也不等她回应,就快步离开了。
摸了摸扁平的肚皮,胡荣拉开车门,坐进车,拿出手机想看约谁出来陪自己吃饭。
“找人陪你吃饭吗?反正我没有约人,不如一起吃?”
胡天阳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上。
听到声音,胡荣抬起一头,才发现他竟然上了车,不由大吃一惊,话都说得有些结巴了。
“你怎么上来了?”
“我的车被胡宇威开回公司了,你不介意载我一程吧?”胡天阳笑咪咪地望着他。
两人距离接近,胡荣连胡天阳眼中每一丝波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对方脸上的笑意仿佛并没有达到眼底,里面的冰冷令他起一一身的鸡皮疙瘩。
咽了咽口水,胡荣硬着头皮道。
“我知道,那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也派人揍了我一顿了,这样还不够吗?如果这样你还觉得不解气地话,那么你说,要我怎样做,你才肯放过我?”
胡天阳笑了,那笑容看似温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被人揍了一顿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也知道自己犯了不应该犯的错了。”
听到他这样说,胡荣松一口气,以为他的意思是肯放自己一马了,不过,当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时,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有一个长辈曾经告诫过我,做人一定不会犯错,尤其有一些错,一旦犯了,就不是说道个歉,或者被人揍一顿就可以算数的。”
“那你就是要继续跟我作对了?”听他这样说,胡恼羞成怒地瞪眼。
“你是否说反了,好像一直要跟我作对的人可是你吧。”
胡天阳不疾不徐的吐了这么一句话,语调很轻,却令胡荣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