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家族最高权力者,弗兰克.弗格森,也就是爱丽丝的外公,对于此人,胡天阳其实也挺佩服的。
据传媒所说,他的个人净资产就有上百亿美元。令胡天阳佩服他的,并不是他坐拥巨富,而是他的发迹史。
众所周知,他是白手兴家的,他出身贫穷,靠销售收音机起家,在赚到第一桶金后,他就娶了当时的传媒大享的女儿,成为他的女婿,在岳父去世后,他就接管了对方的媒体帝国,成为公司董事会的主席。
在传媒界,他经营有道,其新闻出版王国在本地多年屹立不倒。跟其共事过的人都称赞他是绝顶聪明的人,投资意识极其敏锐,堪称高度灵活的“机会主义”商人。
弗格森家族能够在本地的影响力持久不衰,他可谓居功至伟。他生有三女一男,艾威斯的母亲就是他的大女儿。
五年前,他已经宣布退休,将公司交给儿子接管。
爱丽丝的父亲,也就是罗杰,觉得自己一生为公司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但岳丈却用人唯亲,把主席之位传给儿子汤姆森,而不是自己,他一直对此心心不忿,也因此埋下祸根。
弗兰克虽然退居幕后,但其在公司的影响力还是很大,所以,罗杰之前才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弗兰克病重,他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就伙同马克,趁汤姆森出外办事,乘机谋朝篡位。
第25章节老谋深算
在未见到弗兰克之前,胡天阳对自己是否要插手这次事件抱有保留的态度,毕竟他只是一个外人,而这次的事,表面上来看,只是罗杰跟艾威斯两人的矛盾,实则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内斗,而他冒然插手进去,实属不智。
不过,在真正见到弗兰克,跟其交谈过后,胡天阳就觉得这次多管闲事是有价值的。
跟着爱丽丝走进一栋气派的海景别墅,然后,坐在客厅里等候弗兰克的召见,没多久,管家再次出现,却道弗兰克只想见胡天阳一人。
虽然,有些讶然弗兰克只见自己一人,胡天阳还是起身,跟着管家来到卧室门前。
“你就是胡天阳?”坐在床上的弗兰克,朝站在门口的他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弗兰克先生,你好。”胡天阳走近床边,有礼地跟他打招呼,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气色。
说真的,如果不是早知道弗兰克病重,他不是坐在床上,无法下床的话,胡天阳真看不出来,他哪里像是有病的老人家了。
“艾威斯能有你这个朋友,真的不错。”打量着他,弗兰克一脸慈祥地笑道。
“能有他这个朋友,也是我的福气。”胡天阳客套地笑道,同时心中雪亮,弗兰克应该清楚自己的底细了。
果然,仿佛要印证他的猜测般,弗兰克接下来就道。
“我不知道,你义父有没有跟你提过我,不过,我跟他可是多年的好友,他就不只一次在我面前,提到过你的事了,我想见你很久了。”
“义父曾经在我面前说过,你是他所敬重的人之一,还让我以您为榜样呢。”胡天阳笑容可掬地道,“弗兰克先生如此成功的人,我能学到你一半就很了不起了。”
之后,弗兰克又问了胡天阳义父的近况,两人相谈甚欢。
“那个,弗兰克先生,其实这回我跟爱丽丝来见你,就是想跟你谈谈如何营救她父亲的事情。”
见他一直只跟自己聊别的事情,胡天阳不得已只得提醒他道。
闻言,弗兰克笑吟吟地望着他,意有所指地道。
“看来,你很关心爱丽丝呢。我这个孙女自小就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不过,她被我们都宠坏了,有时候会有些任性,不懂得迁就人,要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都听她的,所以,我真的很担心她以后的幸福呀。”
胡天阳嘴角抽了抽,弗兰克对他说这些,不会是看上他吧?
“真可惜了,如果你不是这么快已经有家室的话,我一定要跟你义父提亲,让你当我的孙女婿不可。”弗兰克笑眯眯地说道。
“你真会开玩笑。”胡天阳干笑了笑,将话题转回去。
“其实,身为外人的我,是无权干涉你们的家事,不过,我答应过爱丽丝,要帮她救出伯父,而且,这件事也牵涉到艾威斯的安全,未知先生是否有什么主意呢?”
弗兰克悠然地笑了笑,接着用手掀开被单,下床站在地上,然后,步履平稳地走到房中的长方形茶几旁,在一张木椅子上坐下,又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示意胡天阳过去坐。
看着他健步如飞的模样,胡天阳先是一怔,继而了然地笑了笑,走到他对面的空椅子坐下。
“原来,先生根本就没有病,你只是想跟大家开一个玩笑罢了。”
“你喝茶吧?”弗兰克拿起面前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花茶,然后问胡天阳道,后者点了点头,他也帮他倒了杯茶。
“那你说说,我跟大家开这个玩笑有何目的呢?”
迎上弗兰克精明的目光,胡天阳明白对方是想考验自己,思索了半晌,他才启口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先生会装病,应该是想借此机会分辨忠奸,想看清楚如果有朝一天,你真的退下来后,有哪些人是可以相信的,哪些人要划清界限的。”
“你很聪明。”弗兰克以着无奈的语气淡笑道。
“一个有相当历史的机构,就像一棵垂垂老矣的大树一样,体内有不少地方已经被虫蛀空了。虽然汤姆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也能独当一面,不过,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太感情用事,当断不断,身为一个有上万个员工的大集团主席来说,这并不是好事。”
“所以,先生就想借此机会,让他看清楚,如果没有了你这座靠山在背后撑腰时,将会发生什么事?”
弗兰克轻啜了口花茶,再举止优雅地放下茶杯,冷笑道。
“说到底那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及自己人,如果他们肯安守本份的话,就算他们对公司无什么贡献,白养他们也没关系,偏偏他们野心太大,我都还没死,就已经急不及待要谋朝篡改了。”
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胡天阳突然间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诡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