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老板有事吗?”听到炎临城的呵斥声,何常御驻足问道。
“你……”炎临城盛气凌人的想说些什么,被安慕涵张口打断。
“如果炎老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不奉陪了。”说完,还没等炎临城反应过来,安慕涵便拉着何常御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那里看炎临城和安嫣然两个人秀恩爱。
回到了自己同事都在的酒吧桌前,安慕涵抓起面前的杯子,看也不看的仰头喝下。
“咳咳……”酒吧里多得是外表长得像饮料的烈酒,安慕涵显然也是被它的颜值给骗了,一时经受不住刺鼻辣嗓子的味道,低头咳了起来。
何常御体贴的递过去了一张纸巾,伸手拍了拍安慕涵的后背:“不能喝就别喝这个,还喝的这么猛。”话语间无不透露着怜惜之情。安慕涵心情不好,何常御有眼就能看出来。
安慕涵伸出了手,五指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本来想着今天晚上是用来放松解闷儿的,没曾想还是被人坏了心情。
何常御和安慕涵两个人的小互动,自然是被周围的同事看在眼里,何常御的温柔体贴和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的爱意,旁人有心便能看出来些猫腻。
更何况,今天晚上来的都是女同事,女生天生便有着八卦的心理,此时更是不放过一个八卦的好机会。
酒精和缭乱灯光的刺激下,一群人也没了平时上下级之分,不知是谁先开口起哄道:“何总和安副总这是有情况啊~”
何常御闻言,嘴角抿起一个温柔又有些得意的笑,说道:“瞎说什么呢?别起哄。”
虽然嘴上说着斥责的话,但是语气里全然没有生气恼怒的成分。
再加上平时何常御对安慕涵多有偏袒,两个人的各种互动被旁人看在眼里自然是不一般,今天晚上本来就是冰释前嫌的宴席,通过一晚上的相处,同事显然是把安慕涵当成一个好相处的同龄女生,也没了白日里的膈应和争吵。
“总裁,是不是有情况啊,别这么小气嘛。”
“对啊,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大家都开心开心,别藏着掖着。”
在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里,说话基本上都是靠吼的,几个人说话也没注意到音量。
这些话落在了炎临城的耳朵里,仿佛是针在扎他的耳膜,让他分外不爽,那些嬉笑和起哄,在他听来也是在他面前炫耀和奚落。
安慕涵对同事的起哄不置可否,她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越描越黑,只想等大家新鲜劲过去自己就忘了。
可是令她猝不及防的是,她的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给拉了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被拖着带出了酒吧。
“炎临城你干什么?疯了吧你!”酒吧门口,安慕涵使劲甩开了他的手,揉揉自己的手腕,那人的指印还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炎临城把安慕涵拖出来,本来就是一时冲动之下的举动,现在他被夜晚的凉风给吹了吹脑子,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安慕涵打量了下站在面前不说话的炎临城,语气冷冷的说道:“在这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走?”
说完,安慕涵转过了身准备回酒吧里,却正好撞上了追出来的何常御。
何常御瞥了一眼旁边的炎临城,径直走到安慕涵的面前,柔声问道:“慕涵,你没事吧。”
安慕涵摇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何常御的出现,顿时点燃了炎临城的怒火,让他本有些冷静的心情立马腾地窜了起来。
“你想去哪?”炎临城快步上前,企图抓住安慕涵的手。
安慕涵却被何常御一把挡在身后,他直视着炎临城,气势丝毫不弱,“炎总这是想对我的员工做什么?”
炎临城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把何常御放在眼里,反问道:“那你又是想对本人的女人做什么?”
“女人?”何常御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语气轻蔑说道:“炎总的意思是,你的妻子不在家好好待着,反而跑到我的GUAN来任职?如果本人没记错的话,前几日的报纸上,可是夸赞你和另一个女人是如何般配呢。”
炎临城被何常御的一番话给挤兑的有些无言以对,但他本来就没打算和何常御多说些什么废话,晚上在酒吧里本来就喝了不少酒,此时在眼前这一幕的刺激下,炎临城毫不犹豫的选择用拳头来和对方沟通。
“啊!”在安慕涵惊愕眼神下,炎临城挥拳朝何常御的脸直奔而去,他早就看这张衣冠禽兽的脸不爽了,整天笑眯眯的就会骗骗无知少女。
安慕涵被这一切的突发状况吓得尖叫出来,一时没了注意。
虽说炎临城占了先机,但是何常御也不是吃素的,多年的优良贵族教育,让他对体能和格斗也是从小便锻炼着。
只见何常御接了炎临城一拳之后,也毫不示弱的反打了一拳,于是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扭打在了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都住手。”安慕涵朝这两个男人喊着,但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因为两个人打的激烈,安慕涵也不敢贸然上前。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见八点狗血档里出现这种情况,安慕涵总是想:女主角光会喊“别打了”有什么用,简直跟个傻子一样。
可是当这一切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安慕涵会的也仅仅是口头上说两句。
眼看着这两个外表光鲜亮丽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裁,此时在一家酒吧打的不可开交,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又好像看惯了这些酒精上头的年轻人闹事打架。
安慕涵咬咬牙,还是觉得报警比较妥当,于是她打开了手机,拨出了报警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安慕涵冲那两人喊道:“你们别打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了。”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听她说话。
说过的话像是一阵风,转眼就不见了,两个人也是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