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宛宁道:“对了,祁胜,我上去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就下来。”
“要我帮你吗?”
江祁胜也站起身,想帮她一起。
宛宁笑了笑,道:“不用了,曼曼帮我就行。
你在公司那么辛苦,我哪好意思在支使你?”
苏曼曼便糊里糊涂的被宛宁拉着去了楼上。
容琰拍了拍江祁胜的肩,道:“别看了,是你的媳妇儿,跑不了你的!”
江祁胜腼腆的勾起唇角,“多亏了容少,还有你们大家替我美言,宛宁才能接受我。”
“那是自然的。”
容琰丝毫没有露出其他情绪,而是跟江祁胜称兄道弟的说:“祁胜,你别一口一个容少了。
按说你该跟着宛宁叫我一声‘哥’的,可你年纪又比我大了几岁。
不如这样,以后咱们就喊名字。
现在,我们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再跟我这么客气,我都怕你到时候反水!”
江祁胜微微一怔,随即呵呵的笑道:“你真会说笑。
我还怕你反水呢!毕竟,你和慕久年可是这么久的朋友了。”
容琰眸光一暗,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之前已经与宛宁商量好了对策,即便江祁胜这么说,容琰也不慌。
他喝了口面前的红酒,似笑非笑的说:“什么兄弟朋友?
他把我们宛宁害成这样,我给他点教训,也不过分吧?
再说了,等我们吞掉慕久年的公司,你想想你我在江城的商业圈,就是霸主的位置!”
提起这个,江祁胜微微眯了眯眼睛,黑眸中释放的幽幽烈光,如同暗夜中蛰伏了许久的猛兽。
容琰觉得,自己说到这份儿上,江祁胜应该是不会再怀疑自己了。
至于那个女人……江祁胜也知道她是宫外孕,保不了多久的。
不到万不得已,江祁胜是不会用这个女人作为把柄,与他撕破脸皮的。
果然,宛宁她们上去之后,江祁胜和容琰称兄道弟,谈的不亦乐乎。
九点左右,江祁胜这才起身道:“今天太晚了,我先带宛宁回去。
等有空你带着太太来我家,我亲自做点下酒菜招待你们。”
容琰虽然心里担心着宛宁,可也只能与江祁胜虚与委蛇,眼睁睁的看着宛宁跟在江祁胜身边离开。
直到江祁胜的车渐渐远去,容琰的笑才消失在脸上,无影无踪。
……宛宁已经回到江祁胜的别墅三天了。
在这三天里,她依旧是单独住一间房,江祁胜还提过一次,下个月月初就是个好日子,适合领证结婚。
宛宁愈发忐忑着,必须要在月底之前,找到江祁胜暗中操纵股市,还有暗箱操控竞标的证据才行。
可白天,江祁胜根本就不在家,晚上回来,江祁胜便和从前一样,体贴又温柔。
他会陪亚亚做作业,也会陪宛宁去别墅周围散步,甚至还会亲自下厨准备晚餐。
宛宁每天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着,心里却像是长了草,着了火,根本就无法安生。
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打探慕久年的消息,她只有经常关注江城市的财经新闻,关注着慕久年公司的动向。
可如果还是找不到证据,再这么拖下去,只会给江祁胜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去整慕久年。
宛宁等了将近一周,终于在这一天,她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