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其实以寻常修士的角度来说,数百块中品灵石已是足够练气中期破阶所用,但九婴造化诀功法特殊,修炼此功的修士皆是丹田容量惊人,又加之绯红玉佩的缘故,甚至使得邵言在这类修士之中都是属于怪胎的存在,所而这点灵石又如何足够他修炼所用。
随着时间推移,邵言周遭的灵石已是消耗掉了九成以上,而其丹田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倒是又取出两颗中品灵石,再度吸收起来。
终于,待到两颗中品灵石彻底化作粉末之后,邵言丹田总算是进入了饱和状态,想到前两次破阶的痛苦经历,邵言撇撇嘴,那种疼痒交加的滋味可不好受。
好在如今他身上的宝贝可不少,说是财大气粗也不夸张,也用不着先前那种暴力的破阶方式,只见其一拍储物袋,入手一颗七色莲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七色旱莲的莲子可非等闲灵药可比,说之天材地宝亦不为过,乃是寻常筑基真修都要眼馋的宝贝,所而任他丹田容量再大,有了这颗莲子也是绰绰有余了,甚至这厮的做法还可说有些暴殄天物!
莲子入口即化,强烈的药力直冲五脏六腑,哪怕是早早做好准备的邵言都是一阵激灵,紧接着,他浑身皮肤也缓缓开始泛红,不过眼见如此,他脸上却无半点慌张,反而有些兴奋!
因为他知道,这正是真元过剩的表现啊,果真,莲子狂暴的药力横冲直撞不过数息,那绯红玉佩便开始插手其中。
只见这股本身躁动不堪的灵气一见绯红玉佩,如同找到了归属一般,竟全然向其涌去,而好在邵言修为的提升,这绯红玉佩的容量也在随之增长,比之上次,早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绯红玉佩的旋转,隐隐有些外泄的药力也是停止下来,随着大流,冲入前者,经过玉佩过滤,绯红的灵气灌入丹田,邵言顿时只觉一阵舒爽,忍不住呻吟出来。
要说这莲子功效果真不凡,同样是经过玉佩转化之后,形成灵气质量比之精元草却是高了不知多少,可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正是由此,所而邵言丹田那第三处乳白,受到这道精纯的灵气冲刷,轻而易举便突破瓶颈,与前面两块缓缓融合。
“练气三层!终于突破了……”
本是双眼紧闭,大汗淋漓的邵言,在这一刻终是露出了由心的微笑,毕竟在练气二层着实待得有些久了啊。
在他兴奋之际,其丹田容量亦是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在这第三块乳白区域完全形成之后,他只觉先前的真元似是九牛一毛,这巨大落差之下,一时之间甚至有些使他反应不过!
灵识再度探下,丹田情况又是令他心下一喜,第第三块乳白区域与之前两块区域嵌合的瞬间,他整个丹田容量比之先前竟是增加了整整九倍之多,要知道,寻常修士,哪怕是天才之辈,突破一阶,能在原有基础上增长三倍亦是难得,从而可见,邵言的丹田容量是一个何等恐怖的数字?
但待他突破瓶颈之后,这莲子药力仍然没有耗尽,所而待丹田完全定格,又继续朝着第四块乳白的区域蔓延而去,随着第四块区域的乳白色愈加明显,邵言心下不由兴奋,难不成要一举突破练气中期?
念头一下,九婴造化诀更是卖力的运转起来……
经过药力几番冲刷,邵言丹田内那第四块乳白区域已是愈加明显,然而他终究是低估了九婴造化诀所形成的丹田庞大程度,在前者狂猛吸收之下,这七色莲子蓬勃的药力终是走到尽头,那第四块乳白色区域也终于停在了半透明状态,没了动静。
眼看丹田之中白色光华流转,邵言平复下涌动的真元,长呼一口浊气,缓缓睁眼,此番进展,对他来说倒也差强人意。
虽是没能破破到练气中期,但他心知修为境界万万急不得,若是修为提升太快,导致境界不稳,走火入魔,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者说来,他体内悟道阴阳两面失调之事更是沉沉压在他心头,所而提升修为的速度更是不敢过于猛烈。
其实他方才散功之时便已经发现,千幻真人之前所说果然不错,由于阴阳轮的失衡,随着修为的提升,他的灵识程度定会成倍提升,如今一眼看来,这轮阴阳的阴面比之阳面,更加浓厚了,若是提升修为之时一不留神,控制不住阴阳轮的平衡,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说来此事倒也是把双刃剑,悟道阴阳给予他无比风险的同时,邵言所得的好处也是不小。
在之前他练气二层之时,所拥有的灵识的强度便已是比起练气中期都是不遑多让,如今修为提升,比起之前更是不凡,甚至于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知现在的灵识强度究竟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前日多番的变故使得他说是心力交猝也不为过,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盘之上,终是感觉一阵安心,又加之如今修为突破,也便放下了修炼,倒头大睡起来……
或是因为心下放松,邵言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梦乡,在梦里他成了南域数年来第一个元婴修士,并一脚踏入了中东仙域,无数仙器灵丹、绝色美女围绕在他周围,而千鹤子那老东西在他面前亦是唯唯诺诺,好不快意?
次日,东方初泛鱼白,正当这厮在梦中脸色得意,刚要接过千鹤子手中递过的清茶,却忽闻一阵响动,周遭环境瞬间崩裂。
待他心神归位,才听到洞府外面传来一阵叫门声,邵言朦胧睁眼,擦了擦嘴边口水,三两下穿上那身布衣,大手一挥,门前禁制自解,洞府大门也瞬间打开。
阳光入眼,邵言微垂着眼皮,似是还未适应光线变化,但隐约看到门口有三个人影,不必他多加思考便也知道,定是厉长风三人!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搅了小爷的清梦哪个王八蛋负责?”
听邵言笑骂,厉长风一挥折扇,大步向前,盯着这厮睡眼朦胧的样,不禁哑然,又摇头道:“邵兄是不是忘了今日有何要事?”
却见邵言一脸不耐:“不就是前去执法堂踢馆吗?教训那群孙子我可忘不了!”
随意收拾一番,又扯过角落的黑铁棍子,装模作样一擦,咧嘴笑了笑:“走吧!跟小爷砸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