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院。
何家以前在没没落的时候在k市算的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在没落后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就剩下了这个大院子了,有种江南水乡的样子,白墙灰瓦,藏于闹市中。
两人敲响了木大质大门,很快里面就有一个小丫头出来。
认真的打量了何止跟江时城迷茫的问道:“你们是谁?”
何止笑道:“我是何止柔。”
小丫头摸了摸脑袋:“何止柔?何止柔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没良心的何止柔对吗?”小丫头神采奕奕的看着面前这个叫做何止柔的人。
江时城皱眉,手中悄然的握紧了何止的手。
何止低头笑了:“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我想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那进来吧。”
何止朝江时城笑了笑,江时城牵起她的手迈进去。
胡心蓝喜欢在院子中种花花草草的那种,整个院子都死花朵迎面走进来就有一种芳香扑鼻的花香。何望跟何止两人经常都不能回来,胡心蓝年纪也高,上一次发生了一次意外后两人就商量这给母亲请了个保姆每天都负责母亲的日常起居,何止自始至终都只是付钱从未出面照看过母亲一次。
在何止的记忆中母亲的性格倔强,说白了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在欠债的情况下依然给何望最好的物质条件,给何止定最高的标准,所以本来胡心蓝其实可以不那么受苦抱着房子好好的多一辈子,可就是在何望的身上花了太多钱平时的物质生活就一定要是最好的,没有收入还要保持最高的生活水平一来二去钱就像是流水一样没了,现在的胡心蓝生活上完全是依赖着何止跟何望两人扶持,何望自己工资并不低,扶持母亲还是可以,他也跟何止有说过不让她再给钱了,可是何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给,好像已经习惯了。好像只有给了自己的内心才会安宁,才会没有那种负罪感。
可这些何止都不让何望跟她说,从未说过一次那些钱是她给的。所以她会说何止是一个没良心的人一点也不出奇。何止也早有料到了会是这样所以才一点也不惊讶还有心情开玩笑。
客厅中胡心蓝正在练书法,胡心蓝衣着端庄何止的记忆中哪怕她就算是在家也会穿得整齐一点也不含糊。举止投足间还是保持着那股傲气,像是活给自己看活给那些正准备笑话她的人看,她胡心蓝还好好的。
“母亲。”何止叫她叫做母亲,却从来不会叫做妈妈,因为她的妈妈已经死了,她不会再有妈妈。
胡心蓝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的在写。
身旁的小丫头忙走向前道:“夫人,小姐回来了。”
胡心蓝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扫视了一眼何止还有江时城。仅仅是一眼,快得何止还没来得及露出自己当年的招牌笑容,快得何止根本就还没来得及试探母亲的情绪,她便已经继续低头去写自己的书法,仿佛当两人是不存在的一样。
何止对这种状况已经习惯了,本来她在家中一向如此都不受到重视,母亲对她重视的时间只会在成绩单上,所以何止那时候哪怕就算是被欺负挨打还是努力的学习。母亲恨她肯定是恨惨了她,因为她背叛了她,当年母亲想让她去皇城的某知名的大学上学,何止的分数是够的,可却私自在报志愿的单上写上了市大学,那时候胡心蓝第一次动手打了何止,何止永远都记得她那种恨不得立刻杀了何止的表情。
但……
何止还是感谢她的,因为在大学期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支付了何止的学费却再也没有一个电话过来。所以何止才会在宿舍中一直都放着那张全家福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是谁给她的恩惠。这种恩惠让她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何止自己一个人站着倒是无所谓,但是这次身旁还有江时城,何止不觉得这样的场面尴尬难堪但是却因为江时城在身边这种情绪悄然的放大。
说巧不巧,正当何止打算壮着胆子的再叫一次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呼喊。
“小何!”
何止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哥?一一?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跟一一休假,回来看看妈。你怎么回来了,这小子是谁?这不是上次的那个男人吗?!”何望两只眼睛紧紧的看着他。
何止正想解释这眼前的这种状况的时候。路一一出来帮忙了。
“哇,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路一一极其快的转移了话题,没有礼貌的拿过江时城手中的东西朝何止打了个眼色。何止朝她感恩的笑了笑。
路一一朝那个停下手上工作的胡心蓝笑着喊道:“伯母,我们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
胡心蓝朝何望走来,两人相拥:“叫小丫头做饭吧。做你喜欢吃的菜。”
何望松开了胡心蓝的怀抱,朝母亲道:“好啊。”紧接着朝那个一直在角落中看戏的小丫头道:“小丫头做红烧排骨啊我妹妹喜欢吃这个。”
“哦,好马上去。”
胡心蓝瞪了何望一眼,他这是故意这么做的。
何望已经朝何止走过去了:“你去坐着啊,站着干什么?回家还弄得跟客人一样,谁伺候你啊。跟你嫂子将你哥的东西拿进去,我有事情要跟这位说一下。”
“哥”何止拉着何望的手。试图撒娇来缓解。
何望故作严肃道:“赶紧去。”
路一一出来瞪着何望,低声道:“你不要为难别人。”
“你知道这件事?”
“哦,何止赶紧跟上来,我们去放行李!”路一一逃跑似的提着行李牵着何止的手急忙忙的往里屋走。
何望看了一眼江时城:“坐下吧。”
江时城坐在古式木椅上。奇怪的是胡心蓝也跟着坐下。胡心蓝坐在了长椅上,而江时城跟何望是相对而坐,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胡心蓝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打开了电视机。
“抽烟吗?”何望朝他递过烟。
江时城拒绝道:“不抽。”
“为什么?”
江时城漫不经心道:“她不让。”
何望在心中暗自点头收回烟:“我也不抽。”
……刚才的是套路江时城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仿佛真是如此。
接下来的问题就像是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你跟何止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学。”
何望诧异:“大学?大学的第几个男朋友?”
这时候轮到江时城诧异了:“她不是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吗?”
“不是,她好像谈过不止一个,我以前看到的就有两个了。还不算后来的。说你是第一几个?”
江时城的脸色越发的沉重,声音冷如冰窖:“我是她第一个。”
这死丫头竟然背着他谈过这么多吃恋爱!气死了!
“你该不会是那个谁,那个谁!江时城吧!”
何望的脸色变得极为的沉重,手心悄然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