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躯饱餐一顿后,流年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背靠一棵一抱大小的野松木休息,放眼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本来他想整一头烤乳牛的,但是那头小野牛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打量了他一下就远远地跑开了,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小野牛就不见了踪影。不死心想饱饱美餐一顿的他拖着身体在树林里找了几圈也没发现任何有关小野牛的踪迹,地面上连个脚印都没有,找了半天没找到不得已之下流年只好放弃了,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看一下这个陌生的地方。
天上太阳慵懒地打着笑脸,一朵朵白云闲得无事争相捧场,仿佛给天空穿上了一件白色闪亮耀眼的流云裙。远处不知名的山上,青翠欲滴的绿竹被风吹得弯了腰,沙沙的竹叶声在风里旋转飞扬,张扬着无人问津的轻狂,无拘无束,浪荡不羁。
血红的身影不知何时站立在断崖边缘,身影里透着几分无人知晓的孤寂和无奈。那一棵松木在他的身后是那般的强壮,高大,让人能够安心地依靠,不担心风雨几时会来。
风轻云淡,春风花草,天地如同一副不真实的画卷,一触就破。谁的思念被凝结在脑后,不去翻开。整理有些凌乱的思绪,流年开始往山崖的另一面行去,血红的身影渐渐远离了这个人迹罕至的荒崖
。流年在这荒山野林间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走了大半日,除了偶尔不小心惊飞停歇在树上的鸟儿外,其他的动物很少看到,林间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傍晚时分,天际残霞弥漫,好不美丽。流年来到了一条三四米宽的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个大的鱼儿在水里清晰可见,河底形态各一的鹅卵石似在不停地变化着形状,让人目不暇接。流年跑到边上双手捧起水往脸上洗去,一张清秀的脸清晰可见,只是这血红色的样子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河畔两旁青草树木茂盛,上下游偶尔远远传来不知名的兽吼声,让人不觉生出些许畏惧。流年顺着河畔往下行去,途中看见一些死去只余尸骨的动物尸骨横陈河畔,想必是在河畔饮水时被天敌杀死在此。其中个别还残留着浓浓的的血腥味,应该是刚死不久。流年快速行去,远远离开,以免惨遭无妄之灾。
远离了这几处比较危险的地方,流年顺着河流往下来到一处河流的浅湾处,这里是水流的一个拐点,也许是由于长年累月的冲刷使这里变的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上许多,水流深处的边缘地带冲刷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一些比较光滑润泽的岩石或者是一些不易被冲走的石质性的土。边上依晰可见形态各异的鹅卵石
,更深处似有鱼儿出没,让人对这里不觉多上些许好感和喜爱。旁边一块椭圆形而又稍微有些平整的岩石上,放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衣和红色的内衣,看样子是女儿家的衣物。
天色渐黑,河流边上就像往常一样安静,静悄悄地一片,只有水儿流动的声音。流年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入眼已是一片灰黑,夜晚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黑色不透明的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只观得出大概的轮廓。流年从浅湾处走过,天空暗沉灰白一片,四周都是披了黑纱的树林,只有这里看起来比较开阔,视线稍微要好一点,“咯吱”一声,流年被吓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半截不知何时被水冲来此处的枯枝被踩断发出的声响。流年摸了摸胸脯,发觉自己真的有些过于胆小了,这种声音也会吓到自己。
“谁在这里?”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和谐安静,流年神色有些慌张和警惕,这荒野山林的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难道他出现幻听了。灰白的夜空下,一缕寒光划破夜空突然袭来,悄无声息地流年脖子上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只要流年有何异动恐怕瞬间喉咙鲜血飞溅,流血五步而亡了。这时只见水里突然间水花四贱,水流直升半空往平整的岩石上溅去,水流上方好似有一个身无衣物一头长发的身影飘过,速度极快。少顷,只见一身着绿衣的妙龄女子从岩石后面出来,衣衫不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两肩,白皙的肌肤好似香嫩可口的豆腐让人第一眼便垂涎欲滴了。还未走近便已开口道:“雨霖,是不是有人偷看我洗澡啊。可恶的淫贼,竟敢偷看本公主洗澡,看本公主不……。”
人未到声先至,听着也是悦耳迷人,光是听这声音便已觉得这女子相貌肯定不差,但是脾气可就不太好了,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但是话说到一半就断了,想来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画面突然间静了下来,没了任何声音。没有人回话,也没有人说话,但流年却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
天色更黑了,河畔的风不知停过还是一直都在轻轻吹着,流年的血发被风轻轻撩动着,一缕清香从剑的另一端飘来,给人异样的错觉。
风吹着,带着点点夜晚特有寒意,一根发丝随风轻轻过抚过流年的脸庞,让人不觉知道握剑之人极似个女子。
“回禀小姐,此人已被我控制住了。”声音柔美而带有一丝不容质疑的语气,仿佛山谷里吹来的寒风让人有些不想靠近。
听了这话只见绿衣女子整理好衣衫走过来道:“可恶的淫贼,我非要把他千刀万剐不可,竟敢偷窥本姑娘洗澡。”
流年被剑架在脖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这拿剑的人一不小心把他的喉咙给划开了。听了两人的对话流年大概知道了这两人是主仆关系,两人应该都是女子。
绿衣女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流年,看那脸上的怒容就知道她肯定非常气愤,流年刚想为自己解释一下便被绿衣女子拳脚加身侍候,平白无故挨了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