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光如水,微风掠过,荡起淡淡的涟漪。月光透过起伏不定的天幕放映而下,整个吴府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白丝装。夜,安静的得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股寒意。
吴府的小柴房中,流年被家丁拖来关在上次呆过的小柴房中,如霜的月光从四周反射,把这个小柴房在这静默的夜晚照的亮堂堂的。流年双手枕着头,翘着脚,惬意地躺在肆意凌乱的不知从哪扯来的杂草上。虽然没得饭吃,但是有个睡觉的地方睡觉挺不错了,不然又得露宿街头。流年用起了自己经常用的老方法默念。
“一只鹅,两只鹅,三只鹅……”
可是今天运气不好,肚子越数越饿,平常能忍好长时间的,今天肯定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惦记上了。想到这流年这才觉得好受些。
吴府东厢房一间香闺中,淡粉色的布置充满了一种好似温柔的气息。吴菲儿坐在明净的镜子前,对着镜子傻笑起来。右手轻轻拿起插在头上的发簪,双双手抚着她长而柔顺的发,准备睡了。
忽然,远处似有刀剑武器碰撞交击的声音在夜空响起,毫无征兆地打乱了沉默的夜,武器交击的声音渐渐临近,接着喊杀声,逃命声响彻了整个吴府。吴菲儿迅速穿好衣物跑出房间,看到丫鬟,管事的,家丁等都在四处逃跑。
一把长剑无声无息临近她的脖子,眼看就要见血,一声怒吼突然响起。
“贼子,休伤我女儿。”
长剑不经意间抖了一下与吴菲儿的肩部相擦而过,划起了一道细小的口。可见握剑之人还是有些惧怕出声之人。声刚到随后便有一个不怒自威,气势凌人的中年人飞奔而至,与袭杀吴菲儿的人大战而起。
吴菲儿用手紧捂伤口,看着与黑衣人大战在一起的父亲大叫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便晕了过去。
中年人长刀凌厉立劈而下,把黑衣人震退的四五步,怒吼一声,竟不顾生死与黑衣人相搏在一起,一句微弱的话语在夜风飘起。
“女儿,爹不能护你周全……。”
今夜寒冷的夜风不停地吹,吹起了一股股混杂在一起的血腥味,摇曳不定的烛火仿佛随时会熄灭。
流年在小柴房中努力忍受着饥饿,突然间一阵喊杀声从远处传来,吓了他一跳。门是上了锁的,他想出去也出不去。透过窗子看着一群黑衣人在屠杀吴府的人,不管老少都没有幸免。他有些害怕便在柴房中躲了起来。
不一会就听见“哐当”一声,小柴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四五个黑衣人在破烂的柴房中随便搜了一下,见没有人便走了。而流年则额头起了汗珠。默叹一声“好险”便在原地呆着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外面变得非常安静,没有一丝声响,流年鼓起胆子出来。看着满是尸体的庭院阁楼,突然有点头晕,慢慢寻找出去的路,走着走着好像被拌了一下,低头一看,月光照在那有些血迹的美丽的容颜上,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
这回他倒没被吓着了,伸手在女子的琼鼻间试了一下,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双手拉起她的手用力拖在自己的背上,背着就往吴府大门快速行去离开了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