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国全军战时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前,国防部长张趁心,正在给现任的国家总统,总统办公室主任曾凡人,作战略战术讲解的时候。
撸国海军旗舰——航母“趣蹋梁”号,在导弹驱逐舰与核动力潜艇的引领下,以二十八节的匀速,逐浪而来。
船尾,三百八十一名参谋作战人员,撸国与鹰国联合舰队战术司令部,联合作战指挥大厅里,正在紧张,而井然有续地忙碌着。负责与各艘舰船数据联接的工作人员,参数的呈报者,参数的修订者,汇总者,统一协调者。整个作战平台的监视者,指挥。与卫星之间的数据链传输。卫星的漂移对上行参数与下行参数的影响。扫描频率的多少对敌方无线电波干扰怎样的规避。海流的状况,现行海底的状况,前方即将进入的海底海流,气象状况。鱼雷发射管现行的温度,导弹发射管的温度,机械机构的润滑的水平,等等等等,事无巨细,被一个个的喉咙,嗓音放大传出来,嗡嗡营营,就象是进入了一个大型的机械加工中心。大型的农集贸市场,所听到看到,没有太多的分别。除了人斯文些,屏幕多些外。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隔着一层四十毫米钛合金甲板的地方,是总指挥室。二十几个平方的总指挥室与360米长,宽60米的硕大船体相较而言,真的是太小了。然而航母之上寸土寸金。大到一米,小到毫米的空间都是铢锱必较。
担任此次征讨总指挥的,是撸国的海军大将,斗胆一生。此时此刻他正站在透明的防弹玻璃面前,望向茫茫的大海。
此人也便是此次战争发端之一,网上谣传的,被孽国无辜狙杀的,撸国国籍男孩,跳梁一生的叔叔。
斗胆一生,五十岁出头。豹头环眼一副扫帚眉,高大魁伟。站在那里,就象是一个立方体体垛在那里。横竖都差不多,身体的高度与身体的宽度仿佛,
在他的侧后方一米左右,立着另外一人。男,清秀的脸庞,线条分明而又精致的面部轮廓,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架眼镜,大背头,梳得是一丝不苟。高挑的身材,不胖也不瘦,穿一身铅灰色的合体修身西服,左手腕上戴一只腕表,无名指上戴着一只个头结构简洁的白金戒指。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都极普通。然而由其身上所散溢出来的,酒一般隽永,柔软,温暖,温文尔雅,沁人心脾的独特气质,让看到他的,与接触到他的人,无论男女,都要情不自禁地为之所倾倒。
除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难以揣测出其真实的年龄。
说起此人,不免有些悲**彩。因为他并不是别人。原籍孽国。与已经覆灭的古老王朝,孽王朝,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就是孽王国最古老贵族家庭的嫡系后裔,孽王国最后一任君王阿兰亚瑟的长子。储君王储。今年四十二岁。是流亡海外八年的孽王朝流亡政府的掌舵人,名存实亡的亡国之君。他的名字,叫阿兰龙。也便是我们在前文看到的高中生阿兰的亲生父亲。
“滋味不太妙对吧?”斗胆一生头也不回问。
“是啊!总感觉自己成了民族的罪人,引狼入室的千古罪人!”阿兰龙声音嘶哑着,显得很难过。
“阿兰君,话说的有些难听哦,什么叫引狼入室?”斗胆一生头回过来,用一副责备的口吻不满道。
“引狼入室就是引狼为室。敢做,还不敢承认?!事实如此,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又何必假撇清?”阿兰龙寻了把椅子坐了下去,摆出里外都很坦荡的样子。
“这么说,你已经接受了卖国贼的那顶帽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没办法。”
“那你还有什么不是滋味的呢!马上就要回归故土,重掌权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不是滋味,并不代表我心里不高兴对吧!不过你没发觉你的话,说的大的有些过头了,不是吗?我的祖国,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
“当然!你难道希望你的祖国赢,继续过那流亡的日子?”
“我当然是希望你们赢。只是担心你的自信心膨胀,断送掉在你眼里唾手可得的胜利果实。孙子有云,骄兵必败,你知道吗?”
“骄与不娇,都不是你所应该担心的。你应该担心的是两座特大油田作为代价,交给我们撸国经营后,你的王国经济如何维持运转才是,”斗胆一生有意往阿兰龙的痛处戳,捅完了,哈哈大笑。
“现在担心未免还早了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阿兰龙反唇相讥。正说着,耳畔的扩音器里传来一阵喜悦的声音,“报告大将阁下,敌方阿佛诺蒂忒号攻击核潜艇,刚刚被我,外号‘海底坟墓’的野狼号核潜艇,锁定,并用常规武器鱼雷,将其右腹部击中,正狼狈逃窜中!”
此音方停,另一个声音再起,“报告大将阁下一个好消息,我反潜飞机,已经用反潜炸弹,将敌方受伤之潜艇完全炸沉。正消失在孽海深处。”
“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为了撸国的光荣。全体将士们,大家再接再励。争取在二十四小时内,登陆孽国,荡平孽国。将孽国的叛乱政府一网打净。让我们的老朋友,好朋友,孽国国王阿兰龙陛下回到他,应该在的王位上。为了孽国与撸国万古长存的友谊!大家努力吧!前方不只有战争,更有孽国著名的香槟酒在等待着大家,更有多情火辣而又美丽的孽国少女,在等待着众将士你们的到来,花开堪摘摘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将士们为了花姑娘的,大家冲啊!”斗胆一生口吐白沫,对着话筒说完这些。关掉电源,返身过来,走到阿兰龙身边,也拖过来一把椅子,在阿兰龙旁边坐下。然后打了个响指。这时,便有侍卫端来一瓶红酒和两只肚皮圆圆的红酒酒杯。分别在两只杯子里倒了薄薄的一层。琥珀色的光与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照在海水上的潋滟波光,相映成趣。
阿兰龙把酒杯凑近了并没有喝,而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陶醉了似的闭上眼,张口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斗胆一生把酒一倾而尽倒入口中,然后在嘴里面,漱出很大的响声。见问,把酒咽进肚里,而后问。
“你说孽国的少女们在等着他们!等着他们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斗胆一生一下子露出了老流氓的本性。挤鼻子弄眼冲着阿兰龙。
“不行!绝对不行!”阿兰龙把眼睛睁开来,绝决的表情望向斗胆一生,“我不能允许任何一名孽国的妇女,遭受你们的侮辱贱踏。绝对不行,身为一国之君,我绝不允许。绝对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
“阿兰君!你好好看看周围,好好看看你所在地方,是哪个国家的航母?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一国之君?你的国在哪里呢?你的人民在哪里呢?既然你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你为何要在我们撸国流亡这么多年呢?”斗胆一生让侍卫又往酒杯里倒了一杯红酒,再次一饮而尽,又在嘴里面漱着玩。
“我是和你们国王有协议的。两座年产千万桶石油的特大油田都给你们了,不再有任何附加条件。你们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言而有信的大国,你们不能出尔反尔。难道你们想被全世界所唾骂,遗臭万年吗?”
“好了好了!”斗胆一生挪了挪椅子,凑过来,拍拍阿兰龙的肩膀,“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好吧。说句交心的话,兄弟唉!你这么多年在撸国,孽国人有还记得你这个国王,还想着你这个曾经的储君?
你不会以为那些人还惦记着你,希望你回来,拥戴着你吧?”
阿兰龙不置可否,却无比坚定地坚持道,“不管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国王,我都把他们认作我的子民。有我一口气在,你们就别想在他们身上讨得半点便宜。你们要占的便宜,难道还不够多吗?”
“我说你个书呆子王爷!我不那样说,人家会卖命打仗?再说了,女人和哪个睡不是睡?和我的士兵们睡就是糟蹋?和你们孽国人睡就不是糟蹋?我说你的想法,脑子里的想法,太民粹了!”
“民粹也好,不民粹也罢!总之一句话,你的士兵上了孽国的土地,绝不可以奸淫掳掠!”阿兰龙斩钉截铁道。
“是是是!听你的!”斗胆一生把头直点,心里则说,“上了岸,那就由你喽!?女人历来都是战胜者天然的奖品,到你这里,就成了历外,见鬼了还差不多!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