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继续蒙头大睡。
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肚子咕咕地报警才醒来。
还是那副标准的装备——丁字裤一件,若有若无地夹在沟沟中间,上面是肥得流油的大肚腩。大肚腩上面是两只大大的奶袋子,从胸口一直坠到肚脐眼那儿。如果不是怕挡住肚脐眼的视线,可能还会往下垂与肚腩连成一片。
叉着腰叫唤,“饿死人略饿死人略!有喘气的没有?”
宁破仑缩着脖颈子,点头哈腰地从大门口的警卫室里颠出来。
上午那一床头柜砸得他不轻。右腿一腐一拐地,象拖条尾巴样在身后。
轻伤不下火线,坚持着上班。为的是曾凡人能兑现那个工资翻一番的诺言。
“哟!命大的很没死掉啊?”
“没总统的批准,小人哪敢死!”耍嘴皮子耍惯了的,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贫”字了得。
“现在批准了,你可以去死了!”当然是一副玩笑的口气。
“呵呵!去死不急,让小人先为总统阁下尽完孝再走也不迟!”说着把拇中二放到嘴里打了个唿哨。
就见大门外忽啦啦进来一队人马。清一色手里都托着一只盘子。盘子里盛着各种各样的美食。
总统大人一见就乐了。于是两人和好如初。
连着三天,总统先生都没有出官邸一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到大门口东张张西望望,然后,叹两口气又折回屋里。宁破仑问他为何。他是欲言又止,把头摇摇没事。而这三天里,曾凡人是忙得两头耷一头去了。得把总统撂下不理的事,处理好,代行总统之职。谁让他遇到如此任性的总统呢!
到了第四天,大清早的总统又到了大门口,左瞅又看。宁破仑那时刚上班过来。手里还捉两煎饼果子在啃。他自己就沉不住气了,气冲冲地对宁破仑,“你们孽国的小姑娘,是不是死光了?”
宁破仑眨巴眨巴眼珠子,心说,总统是不是脑子坏了,这大清早地就张口骂人,还把全部孽国的小丫头都骂到了。不解其意。
“要不是死光光了,若何至今未有一个来应本总统之约?”
宁破仑这才恍然大悟。这连着几天,总统动不动到官邸外,东张西望,是为了看有没有小女孩子来应聘,做第一夫人,当他老婆。
机灵鬼心里头暗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德性!长得这么任性,还想找老婆!
咱孽国的小姑娘再怎么没有品味与眼光,与不至于看上你这种人不像人,畜牲不像畜牲的家伙糟猪吧。
想到这里,促狭鬼好捉弄人的馊水又开始往上冒了。
可谓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把四天前驴腿差点被床头柜给砸折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依惩着,总统这几日的伙食都是他负责提供的,俨然有衣食父母的那般优越感,由此就可以与总统阁下称兄道弟,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了。
从衣服兜里摸出来一只巧的化妆镜来。
“这是什么?”总统诧异道。
“镜子啊!”
“镜子干吗用的?”
“镜子干吗用的,总统阁下你都不知道?”看总统把头摇摇。宁破仑把右手的镜子交到左手,端正了,对着镜子边照边梳——用五齿梳(手)梳自己一头飘逸的秀发。
“耶哎!女为悦己者容,你又不是女人,镜子还随身带。真他妈的恶心。”
“这么说,总统阁下,从不照镜子了?”宁破仑可不想一个好的创意无疾而终,不屈不挠道。
“不是不怎么照镜子,是这辈子从来就没有照过镜子。”
“怪不得呢!”
“什么怪不得?”
“我,我”宁破仑心里咯噔一下子,差一点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好在反应够快,改口道,“怪不得阁下如此自信呢!”
“身为男人不自信,还能叫男人?只有女人才不自信,只有女人才会从镜子时寻找自信。我们男人不需要!”
“照照吧,总统!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自己长什么样。对自己的飒爽英姿,难道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奇什么?兴趣什么?俊也好,丑也罢,关我什么事?不要说不关俺事了,长得潦草长得工整,都不是爸妈爷奶能做得了主的。咸吃萝卜淡操心,防那个神,真的是吃了饱了撑的没事干还差不多!”
不知是总统有意还是无意的,横竖不上他的套,让宁破仑难免泄气,想放弃,终又有些不舍,想了想,突然道,“那您看看我在镜子里长什么样,好不好?”
“好好好!让我看看你在镜子里长什么样?”总统接过宁破仑手里的镜子去。宁破仑窃喜。“任你奸似鬼,让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好好看看你的那副尊容吧!看过之后,你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找老婆的事了。就会心本气和当你的老光棍了!”
正窃喜着呢,就见镜子从总统的手里飞起来,“俺操你娭毑,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是个孬子,是个蠢货。老子在逗你玩哩,你还玩老子玩上瘾了,看老子逮到你操你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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