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刘荤回头一看正是在外地做官的舅舅刘泌,原来他是回来接他一起回长沙的。
跟黄忠伯伯、黄大哥惜别后刘荤回到了刘府。
刘泌正式宣布要为二十岁的刘纪举行冠礼,因为刘纪跟武陵马氏定了亲,原来是要结婚了.好啊,参观一下汉代婚礼也不错哈。
十月,刘府正弥漫在喜悦中的时候,远在冀州的袁谭却是另一翻心情.黎阳丢了,两个弟弟还算计他。却不想想自己对两个弟弟却也没讲什么骨肉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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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八年年二月。
刘荤在院子里演练着一双短戟,这是黄忠送给他的礼物。“峰儿,你不好好读书,天天舞刀弄棒的做什么啊!"刘泌看刘荤荒废学业,整天胡服骑射的,便责备我.要是和平时期,读书入仕是不错,可惜这是三国啊,不是比谁书读得多,而是比谁的拳头大.舅舅旁边一个中年人正眯着眼睛看着刘荤.
"舅舅您教训的是.但是男儿自当横行,为国家洒一腔热血.如今内战不止,外患不断,正是英雄用武之时.我可不想做个老博士而终老."刘荤抗议。
那个中年人哈哈大笑:"公远,你这外甥的确有些特立独行.不过,所言非虚啊."刘泌直摇头。
“大人缪赞了!不知道大人是?"刘荤一施礼。
那中年人说:"我就是你最不喜欢的老博士,桓阶.哈哈”就是那个替孙坚收尸的那个人。
这人很幽默啊,刘荤喜欢.原来他是一名大儒,是被请来参加表哥冠礼的。
刘氏家庙。
日子是10天前就占卜好的,这个年代,什么事情都要问鬼神。
一行人等进入家庙,坐东墙(北墙是祖宗牌位).我捧着深衣、鞋子、袜子和冠面北而站。
“吉时已到!”。
刘纪进了来,头发已经改了,不再是总角的两个圆葱,而是被束起来包裹在一起。
“跪!”
刘纪跪在父亲刘泌面前.旁边坐着桓阶。
刘沁起身,从盘子里先取出深衣等让他穿上.然后取缁布冠,给刘起戴上,桓阶扶了一下冠.刘沁说:"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旁边的辅宾帮忙取下来,再加皮弁说:"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最后是爵弁,说:"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刘纪向祖先叩头,然后向父亲和来宾叩头,站起来后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礼成!”。
祭祀祖先一番,然后长辈和来宾说几句祝贺的话,就完了。
汉代结婚真是个麻烦事情,问名,采纳、文定、迎亲、拜堂、圆房.基本上这六大步骤在一些农村还保留着.不过汉代礼节要麻烦得多,谁叫刘荤赶上这个礼制烦琐的时代了咧.跑上跑下,腿都肿了。
由于是远嫁,新娘早在六天前就出发了.刘荤跟着新郎刘纪、老仆人刘安一起去接新姑娘。
远远看见了一支人马,却是行色匆匆。
“有劳了!"刘安上前给赏钱,不过来人没收,却说:"老爷改主意了,让小姐回去.让我来禀告刘老爷!"那人一指身后说;"财礼在此,全数退还.改日老爷登门赔罪!”
刘纪脸色已经煞白,刘安则浑身哆嗦:"你们如此儿戏,真是岂有此理!”
刘荤看刘纪那窝囊样子,心里就难受,说好了的,临了放我们鸽子.这不是让全长沙看我舅舅的笑话嘛,不干!
刘荤一夹黄叙借给他的马,上前一把把那领头的人领子一抓,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新娘子在那里?”
那人给吓坏了说:"在前面的十里铺.”
“滚!”刘荤一扬手把那人扔一边,也不不知道自己那里来那么大力气,或许刘荤真的有力气。
“表哥,你的媳妇你要不要!"刘荤大声说。”恩!"刘纪有点木讷地点头,看来还没从打击里醒过来。
“好,等着!"刘荤一扬鞭子,马吃疼疯跑起来.
十里铺,刘荤手持木棍打得那些阻挡他的人屁滚尿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有几个长得粗壮的一拥把刘荤抱住,他施展一个勾腿踢肩,把那小子的脸踢肿半边(事后知道是刘纪的小舅子).等地面上没什么人站着的时候,我一脚踢开那驿站的门,几个惊慌失措的女眷已经如惊弓之鸟。”谁是马家小姐?"刘荤大声问着。
几个女眷见是一个小孩子,略略心平,"你干什么?"有个胆子大的丫鬟护着身后一个女子,那衣服和别的女眷不同,脂粉有点花了,眼角还有泪珠.刘纪眼光还不错,还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啊。
刘荤整整衣服上前一施礼说;"在下刘荤,特来接新嫂嫂!”
“我还以为是闹土匪了!"那个媒婆擦了一下汗水,大家也安静下来。
“你兄长咧?”马小姐问,看来她还不知道拒婚的事。
刘荤一指门外;"在外面!”
“我们老爷不会把小姐嫁到你们刘家啦!"一个丫鬟说。”小桃,你说什么?"马小姐不敢相信。
小桃说:"刚才二少爷追来说老爷已经决定把小姐许配给武陵太守的公子.”
“爹啊,你好狠心啊!”马小姐一下哭出来了。
“嫂嫂,我兄长就在外面.你如果愿意就跟我来,不愿意我寇峰绝不勉强!"刘荤说。
“我要去找刘郎!”马小姐说着要跟刘荤走,丫鬟们使劲拉着她。
刘荤一下火往上撞,顾不得怜香惜玉,上去几把把丫鬟推到一边去.拉着马小姐出了门。
看着门外遍地伤员,马小姐有些犹豫.我此时上了马,也不管那么多一把抱起马小姐,往临湘而去。
等看到表哥,马小姐也不闹也也不哭了,表哥看着玉人激动得啊。
“表哥愣什么啊,快,刘安在附近找个干净地方,先让他们圆房!”嘿嘿,生米做成熟饭,看你还嫁不嫁。
这时候,我的表哥也是色迷心窍,把孔老二的教导扔一边,脑子一充血还真按我说的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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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刘泌的脸色超级难看!
刘荤跪在堂下,一言不发,心想:“谁叫那姓马的无礼在先,我这是玉成好事.”
从来舍不得打刘荤的刘泌也不管是不是太守的儿子了,用荆条抽了刘荤一顿,当然是当着马氏宗亲,这些来兴师问罪的家伙一见生米已经成熟饭,发作不得,便把矛头对准刘荤这个"凶手"。
刘荤就这样牺牲自己促成一对有情人,真是冤枉啊!
这次以后,刘荤被长沙人称为颠彪,即"疯狂的老虎崽!"臭名远扬,比刘荤神童的名声传得还快.连正犯哮喘的刘表听了都不禁哈哈大笑:"这小子,倒真有点疯!"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咯屁。
看到手下笑了起来,他又装正经,变脸比翻书还快:"此子顽劣,让刘磐需好生教导,不可让他堕落."至于他自己使用了超越自己镇南将军品级的车马和服饰,他倒不认为是堕落.此等"名士风范"大致如此。
“邓济、文聘有消息吗?”刘表问道。
“报使君,他们回报那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每日修缮城墙。”蔡瑁出身当地大族,大姐嫁给了黄融(字承彦,诸葛亮的岳父大人),妹妹就是刘表的后妻。他自己掌管着荆州水军,除了臭脾气的黄祖,就是刘表也对他忌惮三分。他说“那人”乃是在新野县驻扎的刘备。
蔡瑁地对刘备非常地厌恶,在他看来刘备那就是一头饥饿的老虎,而刘表不杀他属于养虎为患的“昏招”。
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来,论起来刘表还和刘备称兄道弟,经常地请刘备来府邸饮宴。除了兵士,刘表送金送银送美女,“慷慨”得很。实际上刘表也对刘备忌惮非常,只是他顶着“好士”的光环,人家来投靠你,你把人无缘故地就杀了,好说不好听啊。
刘表不再问了,他看着杜夔在就问道:“杜君,那乐谱你收集得怎么样了!”
杜夔说道:“尚未周全,不过现在整理了两篇饮宴的古乐。”对于刘表,杜夔是打心里讨厌的,别人不清楚他是很清楚的,这家伙甚至私下要听听中和韶乐,那是尧帝时期的音乐,也是天子的音乐。你刘表打听这个和当年那个问鼎的家伙不是一路货色是什么。
“是什么曲子?”刘表问。
“乃是仆为《鹿鸣》谱写的曲子。”杜夔不卑不亢地说。
“你且唱来!”刘表兴致不错。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唱着不禁打起节拍,径直站起来用脚踩着步点,为之踏歌……宴会上的众人为之陶醉。
“琦儿,你去请你叔来,我有事情和他商量。”刘表写了一根竹简递给了刘琦。
而这个时候刘荤也到达了襄阳,谁也没想到造化小儿把刘荤跟刘备的命运丝线连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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