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十分凄惨，柳甜甜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柳小婵已经是这个样了，再看一旁的康芙蓉，也一个劲儿抹泪。
即便没有哭出声，心情显然和柳小婵是一样的。
心中一凛，柳甜甜觉得事情不大对头。
“小婵，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柳甜甜直觉事情不对，不过柳小婵哭哭啼啼的说不出来话，只能把目光挪到一旁的康芙蓉身上。
哪怕是她已经离开了这么久，可是康芙蓉似乎依旧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和往常一样柔弱。
她和柳小婵一样的表现，柳甜甜心中就算是再着急，也没有用。
这母女俩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她心中焦急不已，只能求助于系统。
“小福，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知道？”
联想起在汴州城的时候，系统能随口说出来柳小婵和康芙蓉的位置，柳甜甜觉得这次说不定也能从系统这里知道点什么。
可惜他确实多想了，小福并没有给她任何答案。
“宿主的问题不在系统的解说范围之内，无可奉告！”
一个软钉子直接把柳甜甜怼了回来，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只能放弃从系统这里问。
目光又一次挪回了眼前的母女身上，可惜不管是柳小婵还是云翩，都没有感受到她的焦急。
压着心头的怒火听着两个人哭了许久，柳甜甜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了小婵。
“小婵，不哭了好不好？姐姐刚见到你，还什么话都没有跟你说，你不想了解姐姐最近的生活吗？”
康芙蓉的性格柳甜甜早了解了，知道找对方也没有用，索性先找柳小婵问。
与此同时，她也有些后悔。
柳小婵一个小姑娘本来就活的不容易，她还让对方跟康芙蓉在一起，万一真的和康芙蓉一样，遇到事情只会哭，就真的完了。
她心中的想法自然无人知道，柳小婵也不知道柳甜甜正在替她担心。
虽然想起来在之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难受，但柳小婵一直都很听柳甜甜的话，努力收起了眼泪。
柳甜甜不由松了一口气，准备听柳小婵说说她离开之后的事情。
“起初我和娘过的不错，有铺子在，我们又没有别的开支，我还认识了好多小伙伴……”
汴州城自然是要比杏花村好太多了，柳小婵说起来那些生活，脸上还带着向往。
不过很快，这些向往就变成了害怕。
“不知道爹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的消息，带着全家人都来了。他们每天坐在铺子门口，我和娘不理他们，他们就不走，还在铺子门口大吼大叫，根本没有一个客人……”
那是她们的亲生父亲，不过饶是柳小婵还是一个小孩，在说起来柳大壮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恨意。
曾经没过过好日子，被柳大壮奴役，她没有一点反抗。
后来都已经跟着柳甜甜过了那么多好日子了，她过上了她曾经羡慕的小姐的生活，柳大壮的那种行为，就足以让柳小婵愤怒。
既然让柳大壮发现了，康芙蓉和柳小婵孤儿寡母的肯定是打不过柳大壮的。
刚开始还能紧咬着牙不管，在柳大壮太每天的骚扰下，母女两个人不堪其扰。
“后来他们住进了我们家，还要每天都打我和娘，姐姐，我……”
柳小婵再怎么也是个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了能给自己做主的人，自然是说着说着就哭了。
柳甜甜早已经听得怒火高涨了，眼看小婵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也听不下去了，不让对方再说了。
小婵被柳甜甜安抚了许久，才轻声说道：“姐姐，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幸好金公子来的早，我和娘才没有被他影响。”
柳甜甜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愧疚，觉得自己真的是对不起康芙蓉和柳小婵。
“小婵，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久没有回去，我……”
她也有些语无伦次，本来以为柳大壮被吓破胆了，肯定不会再做什么。
哪里能想到，她离开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甜甜，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也不用愧疚。我和小婵现在已经逃出来了，以后就好了。”
康芙蓉也从刚才的状态中走了出来，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可惜柳甜甜并没有被康芙蓉安抚到，柳大壮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大壮不可能突然间来找你们，你还瞒着我什么？”
柳甜甜的眼神十分具有侵略性，康芙蓉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不由低头，讷讷半晌，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柳甜甜也不准备从康芙蓉的嘴里问出来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柳小婵。
“小婵，你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芙蓉可能还有很多为难，柳小婵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给自己做主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姐姐，都是金蝶！是她去找的柳大壮，她就是看不得我们好！”
许久没有听到这么名字，再一次从柳小婵的嘴里听到金蝶，柳甜甜有些恍惚。
昨天刚想起来给金蝶用过霉运符，今天就再次得到了她的消息，柳甜甜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稳住了心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小婵，到底怎么回事，这些跟金蝶有什么关系？”
柳小婵知道和金蝶有关系，张嘴就要给柳甜甜说清楚，却被康芙蓉阻止了。
“小婵！”
眼看柳小婵嘟起了嘴，柳甜甜都有些茫然，不由回头看向康芙蓉。
“娘，到了现在，你觉得这些事情还用瞒着我吗？”
她是真的搞不懂康芙蓉的想法，柳小婵和康芙蓉能哭成这样，肯定被欺负的很惨，康芙蓉完全没有阻拦柳小婵说出口的原因。
康芙蓉自然没有错过柳甜甜的眼神，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还是做了决定。
“你想要知道什么，娘都告诉你，先让小婵休息吧。”
柳甜甜看向康芙蓉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完全不知道对方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康芙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有选择，她也肯定想跟康芙蓉交流，而不是让柳小婵一个小孩说这些话。
“娘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说过柳大壮的坏话，我和小婵说这些，您心中说不定都不赞同，真的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
柳甜甜的话刚说出口，康芙蓉有些狼狈地别过头，显然想起了之前她说的话。
闭了闭眼，她最终还是没有逃避，对上了柳甜甜的眼睛。
“甜甜，之前是娘错了，柳大壮这种人是没有心的。有些事情小婵一个女孩子不该乱说，你先让她去休息，你想知道的，娘保证都告诉你。”
康芙蓉都已经这么说了，柳甜甜自然也不会一定要跟她对着干。
她摸了摸柳小婵的头：“小婵一路来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柳小婵嘟了嘟嘴，不过柳甜甜和康芙蓉两个人都已经决定了，自然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连翘在柳甜甜叫了一声之后走了进来，带着柳小婵往外走去。
直到估摸着两个人已经离开很久了，柳甜甜才回头看向了康芙蓉。
“金蝶到底做了什么，小婵现在已经离开了，娘您就说吧。”
康芙蓉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也知道柳甜甜的脾气是什么样的，还是没有糊弄过去。
“二皇子离开之后，给金蝶送回去了一些人，现在整个汴州城的人都知道，金蝶是二皇子的外室。国公爷去了边关，金蝶就是汴州城的土皇帝……”
柳甜甜总算知道康芙蓉为什么要让柳小婵离开了，像金蝶那样的人少，在这个时代，外室的地位是最低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金蝶做的，或者说也有可能是金蝶在二皇子的授意下做的？”
康芙蓉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哪怕是曾经和柳大壮闹成那样，也没想着离开。
金蝶也算是她的晚辈，都算是金家的人，对方做出来这种事情，她也觉得脸上无光。
柳甜甜不懂康芙蓉心中复杂的想法，只是还没有从她说的事情中转过弯来。
“京城中的局势都这么紧迫了，盛玄军竟然还能分出心思去找你们的麻烦，真的是不怕死啊！”
柳甜甜的语气有些低沉，让康芙蓉莫名觉得有些害怕。
“甜甜，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生气了。人家毕竟是皇子，就算金蝶真的是个外室……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但凡有点挣扎的可能，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
康芙蓉已经比曾经坚强太多了，可这就是一个皇权至上的社会，盛玄军皇子的身份，就是压在她头上的大山。
柳甜甜冷笑了一声，语气无比坚定。
“你们是我的亲人，他既然敢对你动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柳甜甜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