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里,虽说那久违的朝霞瞅着明艳,可气候的凉意却是为其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以致人们总感觉不到它的温暖,反倒是觉着更为寒冷了。像这种天气,若不是等到午后,冬日正好,那么就不存在搬出小椅子晒太阳这一说。所以这会儿的县城里边,百姓们或是窝在被褥里做着针线活儿,或是围着炭盆闲聊唠嗑儿,总之甚少有人会在这么冷的天跑去大街上晃悠。
街上鲜有人影,满城一片静寂。然而,在暴风雨来临前,这海面总会是异常的平静。日渐西沉,夜幕降临,百姓们点亮油灯,生火煮饭。袅袅炊烟之下,这昏黄色的零星光点连成一串,彼此辉映,就宛若像那天际里的一条飘渺星河。然而殊不知,在这条飘渺星河的映耀下,百姓们竟是浑然不觉的走入了今年冬天最为漫长的一个夜晚。
临近子夜,雾气正浓,而城东、城南、城北却是各有一路人马涌现在了大街上。他们神色凝重,步伐轻快而又坚定,并以一往无前之势,浩浩荡荡的朝着城西进发。只不过,在快到城西地界的时候,城东的这路人马突然放慢了脚步,感觉他们是不想与城南城北的这两路人马同时进入城西。
大约过了一刻钟,在城西这条最为宽阔的街道上,城南城北的这两路人马分别出现在了街的两头,遥相对望,严阵以待。
“弟兄们都把帽子戴上,省得待会儿误伤了自己人。”
街的这头,当朱正春压了压他头上的这顶报童帽的帽檐之后,他一马当先走在前边,万大宝与这戴着草帽的四百多名汉子紧随其后,一同朝着街的那头逼了过去。
“上!”
一声令下,五百多名打手从张青的两侧疾驰而过,竞相迎了上去。张青一脸漠视,原地未动,感觉他是不想以多欺少。亦或者说,眼下他们人数占优,暂时也还用不着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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