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州城,某个宅院中。?? ?八一w?w?w?.?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四个人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本来已经要得手了,但是半路杀出一个武功很高的人,属下力战不敌,让逆贼跑了,请追魂使责罚。”追魂使转身坐到椅子上,一拍桌子怒道:“责罚,你们有几条命来?一句无能我们半年的努力化为泡影,那个人是谁查出来了吗?”
四个人都身子一颤显然非常畏惧这个追魂使,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的道:“那个道士是一个人的手下,我们查到那个人叫李善,是荆州方向过来的茶商,来川蜀地贩茶叶的。那个人是他的手下。”
“贩茶叶的?你是要告诉我咱们堂堂丽竞门的人竟然被一个茶商的手下打得落荒而逃?我简直是要笑死了。”追魂使笑着说,虽然语气轻松,但是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意,“马上召集人手,我要去看看这个李善到底是什么角色。他最好不只是个茶商,如果真是的话,我感觉你们几个丢人的家伙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滚吧。”
四个人感觉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哦,忘了说了,这几个人虽然穿的是便服,但是那个追魂使身上穿的却是绣着丽竞门标致的飞鱼服,略微敞开的领口里,露出一朵奇怪的花瓣刺青,猩红而妖艳。
“大哥,沈腾他们动身了。”张洪跑回来报到道。李善看着李换上了新衣服的李云舒,满意的点点头:“叫兄弟们准备吧,我们也准备出。来云舒,转一圈让哥哥看看。”
这两天的休养李云舒的病情大大的好转了,今天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走路了,那一身破旧单薄的一副当然不能继续再穿了,李善让人去裁缝铺买了几件衣服,看着还不错,梳洗干净又穿上新衣服的李云舒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是那个穿的破破烂烂、面黄肌瘦、脏兮兮的狗儿了。
“谢谢哥哥”,李云舒显然也很喜欢自己的新衣服,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扑倒李善怀里撒娇。李善抱起李云舒道:“好了,咱们马上要出了,走吧。”
在沈腾的队伍出三个个时辰之后李善等人也出了,这次李善不用走着了,骑着马抱着李云舒。然而在他们出城的时候,城门远处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正带着四个人看着李善他们:“那个就是李善?”
“对,就是他,骑马的那个就是李善,出手的就是他旁边那个牵马的。”那四个人道。
追魂使面色冷峻,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那个牵马的不那么简单,看来事情又起了变化:“应该不是个普通的角色,你们四个的命暂时先寄放在你们那儿吧。等抓到李善,再决定你们的死活。”四个人唯唯称是。
“大哥,天色不早了,前面有个邸店,我们就在那里休息吧。”张鹏从前面回来报告道,李善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李云舒小声道:“嗯,兄弟们也都累了一天了,就在这儿休息吧。”邸店就是私人家的旅店,接待来往的客商。
明天一早就要赶路,所以众人都是吃了晚饭就赶紧睡觉了。李云舒之前在李善的怀中睡了一觉,现在倒是不困了,非要李善陪着她。
“云舒,想家吗?”李善觉得还是让云舒说说心事,憋在心里的才是最难受的,李云舒这几天不哭不闹的反而让李善有点担心。
“云舒的爹娘都病死了,村里的人也都跑的跑死的死,云舒没有家了。”李云舒毕竟是个小孩子,平时李善分散她的注意力还好些,此时想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李善搂住李云舒安慰道:“云舒啊,有些事情是人力不能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放弃希望,像野草一样活下去。今后有我照顾你,相信我,哥哥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李云舒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珠,笑道:“有哥哥,云舒很高兴的,哥哥比我爹娘对我还好呢。爹爹总是骂我,嫌弃我是个女孩。还不让我饱饭。哥哥给云舒新衣服和好吃的,还给云舒讲好听的故事,这几天是云舒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云舒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小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就笑了,李善帮云舒擦干眼泪笑着道:“放心吧,哥哥不会让云舒再受苦了。”哭了一会,笑了一会儿,李云舒困了,拉着李善的手就睡着了。给李云舒盖好被子,李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剑光一闪,李善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了一丝寒意。一个冷峻的声音在李善耳边响起:“不想死就别出声。”李善刚要张开的嘴就慢慢闭上了,小声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你与小弟素不相识何至于如此啊?”刚说了一句话,就感觉自己的嘴皮子有点麻,然后就动不了了。那人冷笑一声,道:“想耍花样吗?中了我的麻针看你还怎么说。”
李善心道坏事,想大喊确实根本不出声音。手脚也麻木了,根本动不了。那人直接扛起李善,从窗户一跃而下就要走。就听着“咔嚓”一声,一个窗户被打破,洞阳道长飞身而出道:“休得伤我少爷。”李善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真是好保镖啊,这样都能察觉到。
那个人也是明显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现他。将李善往地上一扔道:“你们带人先走,我来会会这家伙。”几个人从暗影里冲出来直接扛起李善就跑。
洞阳道长一看李善被带走了,提身要追,却被那个人拦住:“你的对手是我。”说着与洞阳道长缠斗起来,洞阳道长竟然一时间难以脱身。李善完全不由自主,被人扔在马背上就带走了,眼看着离邸店越来越远,李善心中祈祷着洞阳道长赶紧赶上来啊。
可是事与愿违,终究洞阳道长也没能追上来。
昏暗的小屋里,一盆凉水浇在李善的头上,如今还是初春的天气,李善当即冷的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牙齿打颤着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那人走近了抓起李善的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是谁?”这人正是追魂使。
李善有点迷茫,到底是谁要抓他?“我是荆州人,来这里做生意的,我叫李善。”追魂使掐住李善的脖子道:“做生意的?做生意的能找到那么好的打手?做生意的会救逆党?说,你和沈临风到底什么关系?”追魂使手劲儿极大,李善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他掐断了,用手拍打着他的胳膊艰难道:“放手,我快被你掐死了。”
那追魂使不为所动,掐着李善的脖子将李善从椅子上提起来,轻蔑的看着李善道:“哦,是吗?如果我不放手呢?你要怎么样?”只到李善感觉大脑空白几乎要眩晕了,追魂使才突然放手,将李善丢在一旁,冷笑道:“怎么样?想清楚了吗?你到底是谁?”
李善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剧烈的咳嗽着,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勉强站起来道:“我说过了,我是荆州来的商人,你信你可以派人去查,相信以你们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查到。至于沈临风,我在荆州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算是朋友的朋友吧。你们又是谁?听你的口气,似乎你们是朝廷的人?”
追魂使仔细的打量着李善,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和那个沈临风没什么关系是吧?也就是说你对我们没有利用价值咯。”语气阴森,让李善感觉下一秒似乎就要和死神握手了一般。
虽然是料峭春寒,李善还是感觉自己的额头有冷汗冒出,双腿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看着追魂使慢慢的从腰间拔出佩剑,李善有种逃跑的冲动,但是这里根本无路可跑。
冷静,你要冷静,李善不断提醒自己,但是这一刻又有什么方法可想?看着追魂使的剑已经完全出鞘。“等等,等等”李善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怎么办,怎么办?“妈的,死就死吧,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左思右想也没有任何办法,自己的性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追魂使没想到李善竟然这么坦然,本以为他会求饶,吓得屁滚尿流呢,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这么想死啊,成全你了。”
剑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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