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一愣，瞳孔收缩诧异看着杨铭。
“你知道你刚才说什么吗？”
听着陈楠不确定的语气，杨铭笑意冷了许多，“我又不是你，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陈楠心口悸动，下意识握紧拳头，杨铭是认真的。他们过日子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杨铭这样。
“陈楠。”杨铭自嘲笑了，“只有你从来不往前看。”这一点还比不上陈天亦。
陈楠欲言又止，感觉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无所谓了。”杨铭耸耸肩膀，“我们已经离婚。你可以追求你的自由，哪怕是宽哥。而我已经放下你，有了新的老婆。”
“……”
再一次的沉默，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陈楠猛地站起来，似乎不适应这种气氛，“出去吧。宽哥和我爸爸应该，”
“还没有说完话。”杨铭淡淡打断，“陈楠，你不用有压力。在我们刚刚结婚时候，你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喜欢你也是真正情况。”说来也可笑，他们结婚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说过一句我爱你，哪怕是喜欢你也没说过。
“哦。”陈楠下意识应了一声，大脑有些空白，“那现在呢？”问完以后就后悔了，有意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喜欢了。”杨铭讥讽笑了，像是带着释然一般，“我们已经离婚，没有大吵大闹过，但也不算和平分手。”
“杨铭。”陈楠莫名不是滋味，“你不应该现在说的。”
“那我啥时候说？没有离婚之前吗？”杨铭直勾勾看着陈楠，“如果我说了，你会不离婚吗？”
陈楠不知道，她当时和杨铭签字离婚时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杨铭不爱她，他们没必要再互相折磨。
都是过日子，不如重新找个自己喜欢的。
“陈楠，离婚之后联系对方谁是狗，估计你要当狗打脸了。”
听着杨铭不正经的调侃，陈楠心里生出一丢丢的愧疚瞬间消失，一拳锤在杨铭肩膀上，“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杨铭按住被陈楠打过的地方，“这么凶悍，谁敢再要你。”
陈楠咬牙切齿，就听见杨铭继续说，“我们的事翻篇了，你不是要出去吗？走吧，这时候宽哥和你父亲说完话了。”
望着站起来的杨铭，陈楠微微抬起脑袋，“杨铭，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你说吧。”杨铭表情清冷许多，目光温情落在陈楠脸上。
“离婚那天你是心甘情愿的吗？”陈楠一本正经问，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是个洒脱的女人，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杨铭大手落在陈楠脑袋上，就和没离婚之前一样，“陈楠，你想要自由我成全你，没什么不情愿的。”
“那你还……”陈楠说不出那三个字。
“你又不是二八少女，装什么嫩，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杨铭冷嘲热讽。
“滚。”陈楠一把挥开杨铭的手，一听杨铭这个语调莫名不爽。杨铭已经有老婆了，可能还喜欢她吗？简直开玩笑，陈楠你在想什么！
“走吧走吧。”杨铭哥俩好揽住陈楠肩膀，“当不成两口子，当兄弟也成。”
“你闭嘴吧。”陈楠冷艳道，谁要和杨铭当兄弟。
“以后你追不上宽哥，我给你介绍其他男人。”杨铭一手推开门，依旧揽着陈楠肩膀。
陈楠忍不住翻白眼，“不需要。”杨铭真是闲的没事干。
汽车内。
“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陈老面色凝重。
秦宽沉着脸，表情实在说不上多好，“我听明白了。”他会忍住的。
“瑶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胆小的女孩。”陈老话锋一转，“阿宽，瑶瑶武功比你高，胆子更比你大。”
秦宽认真点头，“我知道。”瑶瑶一直是他的骄傲。
“下车吧。陈楠和杨铭出来了。”望着勾肩搭背的两个人，陈老有些不解啧了一声。
秦宽顺着陈老视线看去，自然看见走来的两个人，轻声笑了，“这样也好。”
“但愿吧。”陈老话音落下，杨铭已经打开车门。
杨铭和秦宽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宽哥，你别走着回去。最近不太平，你也不想让叔一直等你吧。我送你回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秦宽笑着问，从车内钻下来。
“当然不会。”杨铭温声笑了，“你要是不介意，咱两住在一起都行。”
“也行，家里有空房。”秦宽也不推辞，扭头看向陈楠，“你和叔叔早点回去吧。”
“知道。”陈楠警告看眼杨铭，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安安全全把秦宽送回去。
“我们走吧。”杨铭抓着秦宽手腕一起走了。
陈楠这才坐在车里，系上安全带望着老爷子扫来的视线，气定神闲轻咳一声，“爸，你和宽哥聊什么了？”
“没什么。”陈老岔开话题，“你和杨铭和好了？”
“啊？”陈楠没有跟上老父亲思路，“谁说我和杨铭和好了。”想到刚才她和杨铭勾肩搭背，“我和杨铭聊一下，以后不当敌人，当握手言和的朋友。”
“楠楠，杨铭是怎么劝通你的？”陈老一针见血问，感觉自己错过什么。
“没怎么劝。”总不能把杨铭喜欢她的事，告诉老爷子。陈楠还要脸呢，这个年龄还知道羞耻心是什么。
“爸爸，你当年是怎么同意杨铭娶我。”陈楠好奇问，一开始她爸爸也是不答应的。
陈老在女儿期待眼神中，默默看向车窗外，“我答应杨铭不能说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陈楠挽起陈老臂弯，拉长音调像是撒娇一般，“咱父两的感情，还比不上杨铭吗？”
要是换成平时的陈老，早就托盘而出。
“不能说。”陈老抽出手不让陈楠碰他，“楠楠，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你和杨铭已经离婚，这件事更没有清楚的必要。”
“不说就不说。”陈楠嘀咕一句老顽固，不爽看向别处。
陈老看在眼里，心里轻声叹气。
当年杨铭为娶陈楠，在他面前跪了两天两夜，愿意把身家财产都给陈楠。
并且还写了一份协议。其中有一条，陈楠要求离开我的身边，我会尊重她的决定并且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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