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赵云清出声咆哮，“你居然动手打我！”
赵靖彦脸色铁青，一脚踹在赵云清膝盖上。赵云清双腿一软，直挺挺滚在赵靖彦面前。
赵靖彦抓着赵云清头皮，强迫他抬起脑袋，“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和斐琨来往！”
“……赵靖彦，唔。”赵云清脸色一变，头皮吃痛。
赵靖彦怒吼，“赵云清，我到底说过没有！”把他话当耳旁风？赵云清是活腻了！
很少看见赵靖彦气急败坏，赵云清略微迟疑，半晌不甘心回答，“有。”
“说过你还来往？”赵靖彦一把抓住赵云清脖领，脸色扭曲，“说吧，为什么对秦思瑶两个儿子下手？”
“不为什么。”赵云清冷傲抬起下巴，话从牙齿中蹦出来，“你想当懦夫，我不想。”
“懦夫？”赵靖彦冷冷笑了，皮笑肉不笑讥讽，“要不是我，你早被罗云弄死了。”
“你把我放了。”赵云清说，“我不怕死！”
最怕看见赵云暖的眼泪。
赵靖彦残忍放开赵云清脖领，扶着他站起来，“我送你出国。”
“赵靖彦！”赵云清语气焦急，脸色微微一变，“江承宇和秦思瑶要结婚了，你难道想看姐姐哭一辈子？”
“江承宇不会属于赵云暖。”赵靖彦锁着眉，“你以为你是帮你姐吗？你是在害她，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怎么了？我们是姐弟。”赵云清从不和赵靖彦服软，“你是我们的叔叔，结果帮着秦思瑶！”
“我不是帮秦思瑶。”赵靖彦说，“和你说不清。这段时间你乖乖和我在一起，听清楚没有。”
“我不走！”赵云清脾气上来了，“我要是走了，我姐姐怎么办？”
“你不走，我罩不住你。”赵靖彦干脆把话挑明了，“罗云和江耀辉直接插手。江耀辉退下去了，权威还在。厉桑被陈天亦抓住，
肖凌列被苏怀玉扣住。”
下一个就拿赵云清开刀！
这么浅显易懂的事实，赵云清不是不清楚。
赵靖彦道，“我答应你。订婚那天我会想办法带你们回来。”
“真的？”赵云清知道赵靖彦轻易不撒谎。
“是。”赵靖彦不耐烦说，“斐琨要是再找你，直接让他联系我。”
斐琨自己作死，千万别牵扯别人！赵云清才多少岁，人生还没有开始。
招惹江家几条命都不够。
赵靖彦连夜走的，走的时候把赵云暖托付给霍锦文，让霍锦文送她出国。
比起赵云暖，赵云清才是犯了大忌的人。先送走赵云清，避免姐弟两人一起出事。
——
霍昭妤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尿意袭来。噘着小嘴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上厕所。
无意瞥见外面亮光，霍昭妤哈欠连天走出去。
是赵芸的房间。
霍昭妤拧着眉，这么晚了赵芸还没睡？蹑手蹑脚走过去，刚打算让赵芸睡觉。
一道她不想听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赵芸，你手段这么狠霍昭妤清楚吗？”
霍昭妤偷偷砸吧嘴，赵云暖大半夜找不自在，居然敢找赵芸麻烦！
“是你告诉秦思瑶，我提前回来的？”赵云暖压着嗓音，歇斯底里的问。
“声音小点，会吵醒霍锦文的。”赵芸声音明显隐忍着。
“赵芸，你真可怜！”赵云暖嘲讽说，“你这辈子只能当我的替身，当秦思瑶的替身。你还不知道吧，霍锦文喜欢秦思瑶。不仅如
此，霍昭妤也喜欢秦思瑶！说不准在霍昭妤眼里，霍锦文和秦思瑶在一起比较般配。”
才不是！霍昭妤心中脱口而出，脸色不悦。
这个坏女人就会胡说八道！总有一天她会拿鞋抽她嘴！
下一秒。赵恒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瞎说，妈咪才不是秦阿姨的替身，更不是你的替身！”
坏女人把赵恒吵醒了？岂有此理！
霍昭妤撸起袖子，刚打算推门进去。就被捂住嘴，抱在怀里。
霍锦文抱着霍昭妤，示意她不要说话，专心听里面说什么。
霍昭妤眨巴眼睛，爹地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有感觉到。
“是不是，你妈妈心里最清楚！”赵云暖怒冲冲丢下一句，“赵芸你真以为有个儿子，霍锦文就会要你？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住嘴！”赵芸脸色难看，紧紧握住拳头。
“让我住嘴？说到你痛楚了？”赵云暖轻蔑笑了，“赵芸，你舍弃了霍昭妤。到最后你会失去赵恒。”
“坏女人，我才不会离开妈咪！”赵恒愤愤不平说，狠不得冲上去和赵云暖拼命。
赵云暖看着赵恒生气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目光落在面色苍白的赵芸脸上，“活该你一无所有！”
“赵云暖。”赵芸火从心口烧上来，带着森森的恨意，“我为什么逼着自己把霍昭妤送到霍家，别人不清楚，你也不知道！”
“呵呵。”赵云暖鄙夷笑了，“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过去是逼你一把，执行权在你手里。是你自己选择送走的。你要
是有心留下她，就和藏着赵恒一样，照样能隐瞒下来。别把自己说的高高在上，我听着都想吐。”
赵芸脸色变了又变。坐在床上的赵恒再也克制不住，拿起枕头扔赵云暖，“坏女人！让你欺负妈咪！”
霍锦文推门走了进来。枕头从赵云暖身上掉了下去。
“锦文？你什么时候来的！”赵云暖目光讶然，刚才那些话霍锦文听见没有？
待在霍锦文怀里的霍昭妤，沉着小脸咬着牙说，“放我下来。”
“昭妤。”赵芸嗓音轻轻颤抖，刚才说的话霍昭妤一定听见了。
霍昭妤移开视线，咬紧下嘴唇攥着小拳头，“爹地，把赵云暖送走。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看管霍昭妤暴躁发脾气，这样内敛的悲伤和绝望，霍锦文都是第一次看见。
“昭妤。”赵芸心疼走过去，把霍昭妤重重抱在怀里。是她不好，真的是她不好，她对不起她的女儿。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赵芸抱着霍昭妤无声哭了起来。
“你走吧。”霍锦文看着赵云暖，淡淡开口，“以后不要再找我，更不要来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