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也不信那个邪,继续猜大,结果继续赢。
连开了七把,居然中了六次!
眼见庄家用怀疑的眼神看她,她马上指小,结果又开始出小,开十次中了八次,瑈柔把输掉的基本赢回来了。
“这个……这个是概率。”清苓见瑈柔投来崇拜的目光,很不自在,灵机一动想到数学上的概率了,“不是开大就是开小,总之是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如果之前一直开大,那后面肯定会一直开小,开大开小肯定是平均的。”
瑈柔呆呆地问:“是这样吗?”
贺珵风赞赏地点头:“小嫂子厉害!学以致用!”其实赌场开大开小还真是那么回事!
瑈柔瞪大眼睛:“真的是这样?!”
“是!”
“那我以后知道怎么赌了!”
以你那个赌运,知道了也会一直输。贺珵风不想打击她,拍拍她的头:“走了!去楼上休息!”
“我还想玩……”
“这是你哥的命令!”
“我要去赌轮盘!”瑈柔拉着清苓往轮盘走,“我刚刚在那里一把都没赢,我要带清苓去一雪前耻!”
她跑的飞快,贺珵风只好跟上。
瑈柔对清苓说:“选个数字!快!”
清苓看着轮盘上的数字,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半天才说:“17吧。”
“哎!等等等等……”瑈柔急忙说,“这样会输的!我给你说一下规则——”
瑈柔噼里啪啦地说了一下轮盘下注的规则,什么两门骑线、三门一例,都是她刚刚才了解到的。
清苓听了半天,抱歉地说:“不懂……”
“你……”瑈柔一窒,直接投了17,心想输就输吧!反正只有100块!
结果轮盘停下,真的是17。
在轮盘上,直接赌号码是1:35的赔率。这一场,他们赢了3500块!
瑈柔呆了一下,抓住清苓激动地问:“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她为什么不下注1000或者10000啊?啊啊啊——她遇到赌神了!她要赌到不夜城倾家荡产!
“再来再来!”瑈柔激动地说,“选个数字。”
清苓纠结了一下,继续17。
瑈柔高高兴兴地投了一万下去,结果没中。她看了清苓一眼,心想赌神也有失手的时候。
“再来。”
“17。”
瑈柔愣了一下,这次只投了一千。
还好是一千啊,居然又输了。
再来——
“17。”
“你别钟情17了好吗?”瑈柔说,“我们换一个好吗?”
“那就18吧。”
瑈柔一窒,恨恨地说:“如果有81,我就买81了!”纠结了一下,她买了10块钱的18。
贺珵风忍不住出声:“你们不要一直押号码啊!让你们中一次就不错了,还想次次中?”照她们这样赌,再多钱都不够输的!
瑈柔把砝码给清苓:“你来,随便扔。”
清苓看不懂,问贺珵风:“怎么扔?”
“除了数字,数字之间的线和其他格子,随便放。”
清苓想了想,把筹码放在了17和18中间的线上。
贺珵风眼皮一跳:“你可以选择下面的格子的!!!”这个两门骑线也很难中啊!必须在两个数字之间才能中啊!
最后,球落在了18上。
贺珵风不淡定了,将清苓推开:“你以后千万别赌钱!”照这个运气,赌场输不起,肯定会把她做了!
“为什么?我们明明赢了!”瑈柔喜滋滋地把筹码拿回来。
“好了,不玩了!”贺珵风说,“堂哥再三叮嘱我,让你们去楼上休息!”
瑈柔不舍地看了一眼轮盘,见清苓兴致怏怏,只好撤退。
……
贺珵风在楼上开了一间ktv包房,带着清苓和瑈柔上去。在走廊上,遇到两个从厕所出来的女人,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居然是叶雅菲。
三人止住脚步,同时僵硬,很怕被雅菲看到。要是被她看到了,要怎么解释?
雅菲喝得醉醺醺的,她旁边那个女人稍微好点,两人互相扶持着往前走,倒没有注意他们。
雅菲迷迷糊糊地嚷道:“我好热……放开!”
“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我明天要订婚……”雅菲咕哝一声,“我要睡美容觉!”
贺珵风见她脸上的红晕不正常,凝重地拧眉,带着清苓和瑈柔进入包厢。
门一关上,瑈柔就不满地叫道:“她居然喝得烂醉!”
贺珵风看了一眼清苓,说:“堂哥喜欢有什么办法?”
“哥哥才不喜欢她!全家没有一个人喜欢她!”瑈柔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清苓心中一动,莫名有些高兴——原来叶雅菲在贺家不受欢迎啊!不过,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结婚?
贺珵风见她表情浮动,知道她不是那么无动于衷,不禁为贺璘睿感到高兴。看样子,堂哥也不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嘛!
“我下去找堂哥,你们休息一会儿——”贺珵风见瑈柔要去点歌,急忙制止,“不要再闹了,下次再带你来。把门锁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
贺珵风走进赌场的vip包房,只见大型赌桌的周围,原本十个位置,只剩下了四个有人。
庄家还在,贺璘睿也还在,不知道最后是大家分红,还是一家独得经营权。
贺璘睿看着牌面,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地抽着雪茄。
他的对面是今晚的庄家,也是不夜城如今的老总——年仅二十岁的欧奇胜。
欧奇胜长得不帅,体格魁梧、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嘴唇厚实、头发直竖、双目阴鸷……光拿贺璘睿比较的话,无论从外形到气质,都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如果拿贺珵风来比,贺珵风也是体格魁梧、皮肤偏黑的类型,但生生就出现了一正一邪的区别……
总之,一眼看去,说他不是黑道大哥都没人会信。
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估计会吓坏小孩……
贺璘睿看见贺珵风进来,眉毛微微一挑,含着隐隐的怒气。
正在开赌,贺珵风也不敢过去,就在观众席上坐下来。
文森瞟他一眼:“你不看着小姐?”
“我说他怎么瞪我,原来是心疼自己的女人!”贺珵风恨恨地道。
文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