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婷接过干方面便,向我嘻嘻一笑,抱着方便面啃了起来,卡卡的声响明显盖过了方胖子哧溜声,他十分不服,也买了一包,啃一口干的,哧溜一口泡的,得意洋洋,像是占上上风一样。WwW.XshuOTXt.CoM
我在一旁看着十分无语。
就在这时候,听到火车站的广播说道:“乘客们请注意,K4525次南风市到佛三市的列车就要进站了,需要上车的旅客朋友们请带齐行李物品,抓紧时间上车,火车将于十分钟后开车!”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温玉和黑衣男正随着上车的人群挤上车去,招呼吕婷和方胖子说道:“别吃了,赶紧上车,他们好像是八号车厢,我们进七号车厢吧!”
我们刚刚坐下,火车就开动了,方胖子穿着站台上的方便面,连声说道:“可惜了,如果我刚才加把劲,就吃完了!”
我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景物,思绪顿时被这家伙给打乱了,这时候,正好有个推着小车卖东西的家伙走过来:“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方便面啦,加热水免费!……”单调的叫卖声在车间里回想着。
“老板,来三瓶矿泉水!”我说道。
趁他低头取水之时,我伸手在他的穴位上一点,同时将一张符塞进了车主的上衣口袋里,又在他的胸前划了一道符文,轻轻一推,接过水道:“谢谢你了!”
摊车主有短时间的迷茫,也没有在意,给我找了钱,推着车往前走去,单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方便面啦,加热水免费!……”
吕婷悄声问我:“你刚才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话,这叫通目法,现在那个小摊车主看到的我都能看到,好了,车主到了第八车厢了……”
我的视线,随着小推车主移动,在第八车厢,他卖出了两桶方便面和四瓶水,一副牌,却始终没有发现温玉和黑衣男的影子。
一直走到八号车厢的末尾,才看到两人,我顿时有些小激动,记下了他们的坐位号,黑衣男像是一个已经钉在了火车上的人形木头桩子一样,坐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温玉则在看书,书名好像叫做我捉鬼的那些年。
在农家乐里,温玉的气息收敛得很好,这时候借目看他,我却感觉到一股子深深的寒意。推车主见两个人穿着不俗,谄媚地问道:“两位,要不要买点小吃啊,旅途很长,正好吃些东西打发时间!”
温玉挥了挥手说不要了,但是推车主满是老茧的手捧着一袋子食品已经放到了桌上。像他们这种做小生意的惯会这招,挑准了条件不错的,硬将东西放在你面前,也就几上小钱,也不在乎,一般的都宁愿买下来扔掉都不会让他们再拿回去。
温玉看着推车主的一双脏手,皱了皱眉头,又抬起眼皮一看,眼神中顿时有什么闪了闪,从那推车主要将东西硬塞给温玉,我就觉得情况不妙了,当温玉的双眼看向推车主的双眼时,我赶紧点向自己的额头。
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温玉举起了双手,我认识那个姿势,那叫做追魂十字杀,只要我再慢上半步,我的眼睛搞不好就要被她刺伤。
不过这女人确实心狠,像这种追魂十字杀,一般是对于操控尸体者,伤害能从死人身上转嫁到控控师身上,像这种直接对活人用追魂十字杀的我还是头一次遇到。
果然,隔壁车厢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之后就什么声响也没了。我有些呆怔,搞不清是什么情况。
车厢里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但是后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引起骚动,,又都底下头来顾着自己的事。
就在这时候,帘子挑起,那小推车又回来了,方胖子奇道:“这会儿他不应该在九号车厢吗,怎么又返回来了,难道是忘记收谁的钱了?”
我这时候没心情开玩笑,紧紧地盯着推车主说道:“大家小心了,来者不善!”
吕婷坐正了姿势,方胖子胖了胖肚子,一副谁惹我我压气他的气势。
“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方便面啦,加热水免费!……”叫喊声单调,显得死气沉沉,推车主缓缓地向着我们走过来,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推车主眼睛里像是蒙着一层雾气,鼻翼没有半点的吸张。
一瞬间我就判断出来,这个人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一具行尸,难怪他的声音如此刺耳,死气沉沉。
“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推车主突然凄厉地大叫,向我扑了过来,我早已有了准备,一脚将他扫倒在走廊里,扑上去也是一个追魂十字杀,推车主的两只眼珠子瞬间爆开。温玉的速度很快,我能感觉到,就在我的十字杀出手之时,她就已经切断了和推车主的联系。
车厢里顿时惊呼声响成一片,惊恐的眼睛看向倒在地上的推车主和我。中年推车主的两只眼珠子呈现出十字样式爆掉了,场面十分可怖,而我的身上,沾满了眼珠爆开时的血水。
不知道谁第一个喊的的:“快抓住他,他是杀人凶手!”
我擦,老子两手空空,性情温良,这会儿怎么成了杀人凶手了?不过看来现在怎么辩解也没有用了。
吕婷叫道:“现在怎么办?”
我叫道:“脱身要紧!”说着将胖子一把拉起来说道:“方胖子,快去开路!”
以方胖子的体型,在火车上简直就像是个坦克车,这时候往前面一冲,两边站起来的人硬生生地被挤回了座位。
我拉住方胖子叫道:“你冲哪里去啊,七号车厢啊!”
方胖子摸了摸脑袋,掉转头来,继续往前冲去,吕婷夹在中间,我来垫后,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到了七号车厢。
我向前面的胖子喊道:“小心最后一排!”
我们赶到八号车厢的车尾,那里已是空空如也。往外一看,一个几乎和夜色隔为一体的人和一个娇俏的身影扳开火车道旁的铁丝网,钻进了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