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试探接触
“小辉哥，外‘交’部的一位处长陪同倭国特使求见。-www.79xs.com-”左祥斌匆匆上楼，向肖辉报告。
怔了怔，肖辉不解地问：“外‘交’部？他们‘插’手进来想干嘛？”
“我也搞不清楚，照理说，这不符合程序，这类的事归外事办管，外‘交’部的人不能‘插’手。”左祥斌摇摇头回答道。
很不耐烦地摆摆手。肖辉很干脆地说道：“既然不符合程序，那就没必要见，再晾他几天。”
“好，我马上打发他们走人。”左祥斌立即转身出‘门’。
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肖辉喊住跨出‘门’的左祥斌，吩咐道：“哎，等等，你顺便查一下，这事在外‘交’部走过程序没有。”
离开半个小时不到，左祥斌就返回来，说道：“外‘交’部回话，部里的主要领导没人知道这事。”
“嘿嘿，欺上瞒下，这其中必有猫腻。”肖辉冷笑道。
掏出手机，肖辉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肖辉说道：“呃，嫂子，涉及到外‘交’部的案子，我该找谁？”
“外‘交’部？你怎么盯上这一块了？”电话中，胡丽晴奇怪地问。
“倭国来了个特使，陪同者是外‘交’部的一名处长，可是，外‘交’部主要领导都不知道。这事你怎么看？”
“他出示了证件没有？”胡丽晴问道。
“等等，我问一下。”肖辉边说边抬头，向左祥斌发问道：“他出示证件没有？”
“我看过他的证件，他说是部里安排他来的。”左祥斌回答道。
“你拖住他，我马上到。”胡丽晴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么急‘性’，话都没说完就挂了。”嘀咕着收起手机，肖辉问道：“人走了没有？”
“走了，走前还留了电话。”左祥斌答道。
“给他电话，就说我答应见面了。”
十分钟后，胡丽晴急匆匆跟着林有柴进‘门’。
“人呢？”见会客室里只有肖辉一个人，胡丽晴就问道。
“被我打发走了。”肖辉讪笑着答道。
“你小子耍我啊？抓了那么多间谍，我都忙得团团转了，你还这样，真是过分。”胡丽晴不满地嚷嚷道。
肖辉夸张地抬手捂住耳朵，等胡丽晴嚷完了，才放手说道：“我已经让人通知他们折回来了。”
“那行，我等一会儿。”胡丽晴半信半疑地说。
看胡丽晴火急火燎的样子，肖辉急忙叮嘱道：“可别在我这里抓人哦。”
“我知道，这个级别的官员，也不是我说抓就能抓的。先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得休息一下，忙了一天，晚饭都没得吃。”
肖辉急忙吩咐左祥斌道：“左祥斌，你去安排一下，另外，让下面送点吃的上来。”
将胡丽晴安排妥当，肖辉独自坐在会客室里闭目沉思，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倭国打‘交’道，但倭国人生‘性’狡诈善变，得‘花’费一万个小心谨慎应对。
还没理清头绪，李正亭和林有柴就带着倭国特使进来了。
走进会客室，倭国特使田边次郎的眼光立即罩住肖辉，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得让人不敢相信的对手。
“呵呵，肖辉，这不是待客之道吧？”田边次郎身后的赵江云跨步上前，对仍旧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肖辉讥讽道。
猛地睁开眼，肖辉锐利的目光直刺赵江云，冷冷回击道：“哪里蹦出来的小狗？闹嚷嚷地让人烦心。”
刚碰面就是这么一个不愉快的开场，田边次郎不禁皱了皱眉，眼光移向赵江云使了个眼神。
“肖辉，注意你的态度和言辞，请看清楚是跟谁说话。”赵江云再跨前一步，严厉地喝道。
漫不经心地看了赵江云一眼，肖辉不屑地冷笑道：“要撒野，你找错地方了，要耍官威，你同样找错了地方。我看你还是趁早滚蛋为好。”
说完，肖辉就眯起眼睛继续养神。
“你……你……太嚣张……这里不是T国，没你嚣张的份。”赵江云被呛得差点接不上气，打结的舌头抖了几抖才恢复正常。
眼帘都不动一下，肖辉淡淡吩咐道：“正亭，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嚣张。”
李正亭很为难，他不知道怎样的嚣张才是肖辉所说的嚣张，这个刻度真不好掌握。
见李正亭犹豫不决，林有柴果断撕下胆小如鼠的面具，迈步上前抬脚就踹在赵江云的脸上。
赵江云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黑，紧接着便是痛楚遍袭全身，脑海里全是莫名其妙。
小试嚣张，林有柴又恢复了兔子面相，惊慌地解释道：“君子动脚不动手，我是文明人，不打脸，只踹脸。”
嚣张，这绝对才是真正的嚣张。
李正亭心里暗暗赞叹，立即想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林有柴已经示范了标准动作，怎么滴也得跟着比划一下吧？
心念一闪而过，李正亭不再犹豫，上前抬脚轻轻踏在赵江云的脸上，还脚掌微动按摩了几下。说道：“脚踏厅官的脸，原来是这么舒坦啊！”
“唔，唔，唔。”赵江云使劲摆动脑袋，勉强摆脱李正亭的脚掌，狼狈地爬起来，抬起颤抖的手指指林有柴，又指指李正亭，嘴里却吐不出字眼。
看主人打狗，肖辉这是在向我示威啊！田边次郎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暗忖着缓步走近肖辉。
心怀鬼胎却微微鞠了个躬，田边次郎低声下气对肖辉说道：“小辉哥，请息怒，我想和您谈谈。”
身负使命而来，好不容易才见到肖辉，虽然开场就是暴力飞扬场面，但田边次郎选择了忍气吞声。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吧？”肖辉懒焉地淡淡说道。
“有，有得谈，利益大大滴。”田边次郎脸上绽放着虚伪的灿烂。
“说来听听！”肖辉不动声‘色’，就连眼皮都没张开。
肖辉爱理不理，田边次郎心生愤恨：连个“请坐”都没有，不说也可以比划个手势啊，这小子还真够狂。
心里生恨却不敢表‘露’出来，田边次郎郁闷得‘胸’闷气短。
“小辉哥，你要的文物，完全没问题，如数给你。”田边次郎以此作为入口，目的是能让肖辉开心起来改变态度。
但是，肖辉并没有开心起来，反倒是皱眉沉思。
准备向倭国提出的赔偿条款，是高澄拟写的，目前，只有老爷子和刘建峰仔细阅读过，就连肖辉都没细看过。可田边次郎却清楚其中的内容，这意味着什么？
泄密，是的，是泄密。
这份文件从完稿到现在，经手人并不多，其排列顺序是：高澄拟写，转给肖辉，再由左祥斌递‘交’给刘建峰，刘建峰审阅之后‘交’给老爷子定夺。这过程中，经手的五个人，几乎可以肯定确认没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左祥斌这一环出了岔子。
但是，左祥斌所掌握的机密，级别远比这份文件高得多，却又没出现任何问题。
疑‘惑’万分却无法解释，肖辉显得有些失神。
看到肖辉沉默不语，田边次郎轻轻咳了一下，提醒肖辉表个态。
“接着说！”回过神来，肖辉淡淡应了一声。
田边次郎抛出的第二个条款，也是‘精’心挑选的，目的在于试探肖辉是否会做出让步：“一千亿M金，呃，小辉哥，能不能稍稍退让一步？”
“没得谈，我还想多要点呢，这笔资金转到华夏，我还得缴纳不少费用呢，什么税啦费哪，这么一折腾，差不多就没了一半。”肖辉信口胡扯，目的并非搪塞，同样也是试探。
肖辉的试探之意，田边次郎怎会听不出来？
笑了笑，田边次郎说道：“资金划拨中出现的费用，由我方全部承担，我可以保证商定的数目一分不少进入您的账户。”
“你保证？呵呵，凭你们倭国人的信誉，我怎么相信你的保证？”冷笑一声，肖辉不屑地问道。
肖辉的态度令田边次郎尴尬，要反击呢，极可能纠缠不清误了正事，不反击呢，又显得太软弱。
犹豫一番，田边次郎还是忍住反击的冲动，信誓旦旦地承诺到：“呃，小辉哥，虽然我们这次只是试探‘性’接触，但是，我方会非常重视商谈结果。而且，商谈结束时，我会签一份具有法律保障的保证书。”
“呵呵，看来田边先生是诚意十足地有备而来，请坐下说话。”肖辉忽然脸吹‘春’风，给田边次郎一点待客之礼。
偷偷舒了口气，田边次郎暗想：终于有所突破，看来此行会有收获了。
小心地在肖辉对面坐下，田边次郎讪笑着说道：“小辉哥，为了表现诚意，我代表倭国政fǔ赠送点礼物给您，还望笑纳。”
说着，田边次郎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只信封摆到茶几上，轻轻推向肖辉。
“什么了不起的礼物啊？搞这么神秘。”肖辉满脸鄙夷地嘀咕着拿起信封，随意地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满脸神秘地一笑，田边次郎自信满满地说道：“换了其他人，也许这礼物不值一文钱，但对于小辉哥来说，这肯定是一份大礼。”
抱着疑‘惑’之心，肖辉缓缓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不敢置信地再三仔细审视，肖辉缓缓抬头盯住田边次郎，惊讶地问道：“消息可靠？”
“我用项上人头保证！”田边次郎点点头，很严肃地承诺到。
肖辉可不相信倭国政fǔ会白送这么一份大礼，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纸张，问道：“你们希望得到什么回报？”
“这只是表达政fǔ的诚意而已，小辉哥不必想得复杂。”肖辉的态度有所好转，田边次郎知道这份大礼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催化作用。但是，他不敢拿来讨价还价。
田边次郎表示不要回报，肖辉也懒得废话，想了想就说道：“和M国的谈判有了结果之后，我会去倭国走一趟。”
“倭国政fǔ一定会将小辉哥当做国宾，而且会全心全意帮助小辉哥达成心愿。”田边次郎笑意盎然地加了些分量。
稍有犹豫，肖辉还是决定大大退后一步：“田边先生，除了能钓鱼的那个小岛是我志在必得，再剔除刚才谈定条款，其余条款我退让百分之三十作为回报。”
若非手里有这个分量极重的信息,倭国政fǔ根本不会派田边次郎进行这么个试探‘性’接触,只会求助于M国帮助缓解压力.
“小辉哥,你能做出这样的让步,相信我国政fǔ会很满意.但是,小岛问题,你为什么坚持不让呢?”
“上茶！”肖辉没有接话，而是补上之前故意省却的礼节。
肖辉发话，林有柴急忙忙乎起来。
“田边先生，这个小岛，对倭国，对华夏，都是一块利益巨大无比的蛋糕。可是，在我手里却没有太大价值。即使我想去岛上玩几天，无论它的归属权在哪个国家手里，恐怕也不会有人扫我的兴。所以说，我根本没必要打这小岛的主意。
但是，我可以用它换取生存空间。像我这种刀刃上添血求生存的江湖人，生存空间非常狭窄，我只能竭尽全力才能平安地生存下去。
田边先生，你是明白人，贵国的智囊团更是明白人，夹缝中求生存的我举步维艰，处境有多艰难，你们不会想象不到。”
意外地得到了意外的信息，肖辉心情好多了，话也多了，态度也好了，耐心也增加了不少。
“小辉哥，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但我想知道，你和华夏政fǔ对此是不是有秘密协议？”肖辉的态度好转，田边次郎的胆气也提高了些。
摇了摇头，肖辉否认道：“没有，华夏政fǔ要拿回这个小岛，办法多的是，根本没必要找我。”
肖辉做出的回答，没有丝毫虚假成分。事实上，国家确实没和肖辉有什么秘密协议，也没下令肖辉必须拿回这个小岛。
“办法虽然多，但是，麻烦也不少，否则的话，也不会僵持这么多年。”田边次郎仍是不相信，只是没明说，而是婉转地表达出来。
呲然冷笑，肖辉说道：“僵持，其实是华夏政fǔ显‘露’智慧的一种策略，华夏正处于飞速发展的时期，所急需的就是稳定的发展空间，所以，宁愿吃点小亏来换取稳定和平。但是，这是划了红线的，任何逾越华夏都会令其付出代价。”
“话虽不错，但是，更主要的还是不愿和M国发生冲突。”田边次郎可谓是一针见血道破华夏政fǔ的软肋。
看着林有柴给田边次郎斟了茶，肖辉才慢语说道：“我也想说一个但是，田边先生，现在的局势已经逆转，M国需要修生养息的时间，所以，从心理上讲，M国更不愿与华夏发生冲突，哪怕是非常微小的冲突。所以，M国会在对华外‘交’中做出很大的让步。”
“M国人的处境确实不妙，呃，小辉哥，我们的谈话是不是偏离了？”田边次郎应了一声，却赫然警觉话题走偏，急忙打住偏离的话题。
端起茶杯示意一下，肖辉淡淡说道：“M国的态度，已经决定了小岛的归属，这样的局势下，倭国政fǔ能坚持多久？三年？还是五年？我看三年内维持现状都很难。”
没想到肖辉能看透本质，田边次郎不禁有些惊异，据说这小子读书不多，而且很年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年轻是真，读书不多之说却不尽其然。
“小辉哥坚持要这个小岛，就是要抢先一步占得先机，呵呵，厉害，厉害。”田边次郎言不由衷地奉送了句赞誉。
不理会田边次郎的奉承，肖辉继续发表高论：“田边先生，我提前拿下这个小岛，华夏民众就会将我视为民族英雄，以后，即使华夏政fǔ看我不顺眼，也会顾忌到民众的呼声难以下手。”
肖辉的理由确实够劲，也符合江湖人的心理，田边次郎难以从中挑出有价值的骨刺来鉴赏。
“小辉哥，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将所有的事一并解决掉？呃，你手里的那些藤本叛军……”田边次郎鼓起勇气提出请求，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完毕。
“田边先生，虽然倭国政fǔ挂出了遮羞布，但这件事的前因，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端起茶杯浅嘬一口，肖辉又接着说道：“既然倭国政fǔ已经决定抛弃藤本武郎，那么，藤本家族就得出点血。”
“行，我会把小辉哥的意思传递给藤本家族，倭国政fǔ也会对藤本家族释放一定的压力。”田边次郎一边做出承诺，一边暗暗为藤本家族的不幸暗暗祈祷：藤本君，你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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