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这就是我们跋扈族的入口,进了这里就是跋扈的地方。”
云清辉看看清幽,清幽站在原地发呆,似乎被钉在地上了。云清辉知道,清幽在害怕,是的,跋扈是唯一可以解开自己诅咒的地方,但是能与不能都是个未知数,不管是个怎样的结果应该都不会是平静的。
云清辉轻轻说了句,“清幽,我们要到跋扈了。”
清幽看了云清辉一眼,双手握在一起,拼命地来回搓动。
真子见清幽神色不对,便走过来问:“清幽姑娘,怎么了?”
“奥,可能是走了一夜的路有些累了。”云清辉岔开话。
清幽知道,现在云清辉为了自己连谎话也会说了。
“都怪我不好,清幽姑娘身子娇弱,没想到这点。”
“我在这坐一下,一会就好。”清幽也只有顺着云清辉的话说。
“那好,清幽姑娘先休息一下,我到山口看一下。”
云清辉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清幽坐下,云清辉拉住清幽的手,“害怕了?”
清幽点点头,但她没敢看云清辉,她知道也许自己的眼泪会不争气的爬出来凑热闹,她不想云清辉看见自己这么软弱。
“不要怕,谜底总要解开的,这是你要面对的,再说,还有我!”
清幽低着头没有做声,就算云清辉是真心的帮自己,可是,感同身受毕竟不是亲身感受,最终的结果是要自己去承担,他怎么能明白自己这种害怕与担心的心情呢?清幽坐在那里,没有说话,而云清辉也这样静静地坐着,清幽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清幽抬起头,云清辉就在身边坐着,那神情犹如清澈的一尘不染。清幽突然觉得,如果上天安排他们在一起那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清辉哥哥。”清幽忍不住趴到云清辉的怀里,那里面很温暖,自己多想一不小心就这样永远躺在这个怀里。
云清辉摸着清幽的头发,没有做声。清幽突然好想告诉云清辉自己好喜欢他,但是她还是克制住自己,她知道这只能是个冲动,云清辉已经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她不能再拖他下水,那样就太自私。
“清辉哥哥,我们走吧。”清幽抬起头,对云清辉说,清幽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上天不会让自己空欢喜一场,让自己在这找到蛛丝马迹。只是清幽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每次想的东西很少能实现,除了那些靠努力能争取到得东西,其他希望侥幸能得到的东西,几乎事事事与愿违,清幽总结出,自己的运气很差,自己从来不能靠运气成功。
云清辉对清幽笑笑把她扶起来,清幽觉得那笑容像冬天里的太阳,不仅给了她温暖也照亮了她的世界。
云清辉和清幽一起走到真子跟前,“真子兄,我们走。”
“清幽姑娘可好些了?”
“我没事。”
“好,那我们走。”
真子在前面带路,山口很小,两边是茂密的丛林,一般人是不容易发现这个入口的。进了入口大概走了有百十步,里面豁然开朗,而清幽却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眼前是一片妖红似血的彼岸花,触目惊心的赤红,在清晨的阳光下如火,如血,如荼,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清幽愣在那里,眼中尽是绝望,难道这真的是自己的宿命吗?清幽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滴在彼岸花的花瓣上,顺着花瓣流进花心里,可是那冰冷的泪水丝毫没有减轻彼岸花的烁热。
云清辉见清幽神色不对,顿时明白和这花有关,但是这花只在很古老的书籍上有记载,清幽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清幽。”云清辉拉着清幽往前走,可是清幽在退缩,云清辉停下来看着清幽。
“清辉哥哥,我想,我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云清辉心中一惊,她果真知道了!
“上天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的命运就和这花一样,就算千年万年,也逃不过宿命,生生世世在轮回上受诅咒!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这,云清辉又何尝不知道呢?彼岸花,一种充满灵异的花,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兆,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一时间,云清辉竟不知道如何安慰清幽,所有的话说出来都像是毫无力量的假话!
“云兄,怎么了?”真子见他们停下来,便转过头来问。
“奥,清幽有些怕血,见到这些花有些害怕。”云清辉知道真子已经看见清幽的眼泪了,只有说谎话隐瞒。
真子走过来,“这些花是有些诡异,清幽姑娘不用害怕,这些花没什么危险。”
清幽低声问:“真子兄,为什么这里会种这样的花?”
“据说是很早以前有位族长种下的,至于为什么现在也无人能知了。”
“他被诅咒了吗?”
“啊?”真子被清幽问愣了。
“彼岸花是被诅咒的,代表情人生生相错!”
“清幽姑娘也知道关于彼岸花的传说?”
清幽点点头。
“云兄,你也知道吗?”
“在书上看到过。”
真子的脸上有了为难之色,“彼岸花是跋扈族的禁忌,任何人不得谈论有关彼岸花的任何事,等你们进了跋扈组之后不要讲关于彼岸花的事,就当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彼岸花!”
云清辉听真子这样说,便知彼岸花和跋扈族有着很深的联系,这和他们的诅咒有关?会不会和清幽的诅咒也有关系?云清辉看了看清幽,清幽的神情很茫然,便说:“我们知道了,真子兄放心。”
“那我们继续走吧!”真子转身继续往前走。
清幽没有说任何话,只顾低头往前走,云清辉紧紧握住清幽的手,穿过那片幽红的彼岸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