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木匣爆炸开来,气浪直冲王一凡。
王一凡胸前一张玄武符蓦然激发,护住了王一凡。
一团火光瞬间包裹了木匣,毕毕剥剥地燃烧起来,连同匣子中物事也迅猛地燃烧起来。
“符篆?”王一凡惊愕地看着那些燃烧的符篆眼睛都红了。
林明烜自然不会把一二品符篆视作珍宝,那是说这是三品甚至是四品符篆?
王一凡捂着胸口,哀声叫起来:“我的,都是我的!疼死老子了!”
火势凶猛,转眼间就把木匣中的符篆燃烧一空。
王一凡盯着地上的灰烬,咬牙切齿:“王八蛋!自己保不住,也不让别人得到,良心大大地坏!老子不弄得你死去活来怎肯甘休?”
第二天,王一凡带着赃物溜出林府,找到癞巴和光头,让两人把东西悄悄卖掉。这种东西不能留在手里,最关键的是王一凡需要钱哪。
“可惜了!少卖了三成价钱!”癞巴摸着生癞的脑壳,惋惜不已。王一凡倒没觉得如何,反正是没本的买卖。扔给两人两大锭金子,又讨来两个烟壶,王一凡扬长而去。
“呵呵,傻啦吧唧的!”癞巴笑了。
“败家子儿!”光头感叹道。
“走,咱哥俩乐呵乐呵去!”癞巴抛着手里的金子。
“先去把好处拿了。”光头呵呵笑了,“今儿个玩个痛快。”
王一凡捏了捏包裹里的银子和灵石,又握了握烟壶:“这哥俩很得力嘛——可惜那一匣子好东西都毁了!”
王一凡越发痛恨起林明烜来。
“看老子怎么摆弄你!”王一凡发狠。
“怎么样,怎么样,热闹吗?”一回到住处,王一凡就迫不及待地向黄二询问。
黄二狐疑地望着王一凡,不可置信地道:“爷,真的是你搞成的?”
王一凡照着黄二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瞪起眼睛:“奶奶的,没大没小的!是你问老子,还是老子问你?”
不可能!自家少爷干不出来这等大事儿!嘿嘿……
黄二奸诈地笑起来。
“嘿,合着是怀疑自家婆娘争风吃醋?这是什么猪脑袋?”王一凡乐了。
“知道吗?听说九爷身上被画了个东西,好像是张四条腿的桌子,那是什么意思?”林家少年们八卦起来。
“你知道个屁!那是一个老乌龟,王八!”王一凡气愤地纠正。
“嗯,别说,兴许真是个王八,这个比较符合当时情境。那个笨贼的水平也太差了!”林子聪挤眉弄眼地道。
“什么兴许?就是个王八!用屁股想想都是那么一回事!”王一凡盯着林子聪,很想给他一巴掌。妈的,说老子画技太差?
“听丫鬟们说,四夫人的腿都是一大片血淤,唉,真不是东西,劫财又劫色——可惜了,四夫人如花美貌竟遭此不幸!”林子文摇头晃脑。
“嘿,林明烜可真够劲儿!”王一凡岔开话题,“听说昨晚喝多了,一回家就抱着他的新夫人啃嘴儿,吧唧吧唧的,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是吗?看不出来啊!平日那么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一大群青少年半真半假地惊愕着,嬉闹不已。
“宝贝儿,爷的心肝儿,你可心疼死我了!来,让爷啵一个!”王一凡越发来了兴致,捏着嗓子惟妙惟肖地学起林明烜。
“哈哈哈……”少年们爆发出石破天惊的大笑。
王一凡越发得意了,身子一扭,声音变换,兰花指造型一摆:“爷——你讨厌死了!”
少年们笑得越发厉害了。
“不行了,不行了!”林子聪一边大笑着,一边捂着肚子。
“外面的仆人只听得内屋的木床吱呀吱呀地摇了半宿,哪里睡得着啊?”王一凡更加起劲,“人人心里都憋着一团火,个个都发誓要把新夫人的床好好地修理一番!”
少年们更加放肆地大笑着,一个个弯着腰,捂着肚子。
很快地,各种变种版本便在林府各处传扬开来。
“九爷做了活王八!”下人们神秘兮兮地悄声传扬。
“看不出他居然这么花花!”林府的少年修者和武者交头接耳。
“听说他们两个的头发都被剪了个精光!”有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传播,“脑袋瓜子剃得锃亮,刮得干干净净!”
总之,随着王一凡东蹿西跳,整个林府都在传扬林明烜的绯闻。
“呸,真不要脸!”林府的女人们更加激烈地讨论着这桩事情。
“那个小浪蹄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败家!”一个中年妇女恶狠狠地诅咒着。
“这可怎么活哟?听说光溜溜着一个身子,被一大帮子爷们看了个透!作孽哦!”有妇人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满怀同情。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林家男人们咳声叹气。
“以后讨妾怕是不容易了。家里的醋罐子们又有借口了。”男人们惋惜。
“多事之秋啊。实在是没什么好消息。最近先是遭遇了响马,丢了一趟货物,然后是山庄那边又连连闹鬼……”
“不但咱们林家山庄那边人心惶惶,别的家也有这种怪异的事件发生。”
“眼前家里又遭了这等丑事……唉!”
林明烜算是完蛋了,飞短流长的谣言彻底毁掉了林明烜。
“老九,你不能再担任人面上的职务了,名声毁了!”林稼烜目光深沉,“你去藏书阁整理资料吧!这件事情一定彻查,这对我们林家的声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要外松内紧,查出是谁,受了哪一方的指使,有什么目的!”
林明烜出奇地没有言语,可两只眼睛却冒着阴冷的火苗。
“找到了吗?”回到家中,林明烜冷硬地问道。
“找到了!”下人回道,“有的在当铺里,有的直接流入到个人手上了。”
“是什么人办理的?”林明烜抬起头来,冷厉地盯着自己的属下。
“两个佣兵小头目,外号癞巴和光头。这两个人都是地痞无赖一般人物,消息灵通,已经闻风逃遁了。”
“废物!”林明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林府之中与这样两个人能有交集的不多,并不难查!”林明烜的大儿子林子清淡淡地道,“交给我吧!”
“欲要使其亡,必要使其狂。得意必然忘形。只说是婆娘们争风吃醋,一切都要悄悄地查。”林明烜仇恨满满。
“要说跟那两个人的关系……”下人犹豫道,“倒是听说……”
“吞吞吐吐!讲!”林子清厉声斥道。
“王家姑爷以前倒是提到过这俩人,好像有过来往。”仆人慢吞吞地道。
“不可能!”林子清摇摇头,“这家伙最是欺软怕硬。他不敢,也没有那个能力!”
“可能性确实不大……不过,那天引开守卫的人确实是他的人!这件事情还是很蹊跷。至于那两个佣兵……”林明烜冷笑,“亡命徒而已,过不了几天就会像老鼠一样冒出头来。只要耐心等在洞口就好。”
林明烜这双眼睛看过太多,接触的各色佣兵数不清。他深信,那两个佣兵会像苍蝇一样,绕几个圈子后,就又会回到原地。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狗胆包天,竟然敢捋老虎须!”林明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