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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修改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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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第一章纨绔

>大明景泰二年,凤阳县令罗睿因其人刚直不阿,不畏权贵,在任期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居职廉明,治狱严谨,深受百姓爱戴,得到了兵部尚书,大学士于谦的赏识,由于谦保举他为山西提刑按察使,执掌山西一省的刑狱,罗睿由一个七品县令一跃成为朝廷的二品大员,这在大明朝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故事就从这开始。

>“爹,别打了,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鞭子重重地抽打在一个十四岁的稚童身上,孩子正哭喊求饶着。

>罗睿又狠狠抽了一鞭,“你小小年纪就依仗权势欺负人,不打你,你还不得飞上天了。”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形再配上蒲扇般的大手更显出力道,古铜色的脸上,原本刚毅的五官因怒火而扭曲着。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焕儿就是犯了再大的过错也不能这样打他啊!”罗睿的原配陈氏冲进门,用身体护着爱儿。不及三旬的她容貌清秀端庄,五官精致,此时脸上却已经是带雨梨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子不配做我的儿子,你看他做的好事!”罗睿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美貌少女。“你挽起袖子看看!”

>陈氏挽起少女的衣袖,不由惊讶的叫出声。少女莲藕般的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淤痕。

>“这都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他强拉民女,我怎能饶他。”罗睿说着又要打。

>陈氏拦住道:“焕儿还小不懂事,就算了吧!”

>“勿以恶小而为之,现在不管住他,将来他就敢去杀人。”

>陈氏见丈夫真的动怒了,泣道:“不会的,我一定好好管束他,焕儿,还不给你爹认错敬茶。”

>罗承焕看见母亲,一颗悬宕在半空的心早放下了,闻听此言,一骨碌爬起来,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端给父亲。

>罗睿心中也是疼爱儿子,不忍心再打他,接过茶低唉一声,“这孩子早晚会给你惯坏的。”

>陈氏转回头打量一旁的少女,大约二九年华,身段匀称,容貌更是不用说了,尤其一双大眼睛和菱形的小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难怪儿子把她拉扯的如此模样。

>“姑娘家住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去!”

>少女神色一暗,小小声、害怕的说:“我……从万花楼来的。”

>听到少女这么回答,陈氏一愣。

>罗睿那没咽下去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承焕暗忖:“这下完了。”

>“什么?万花楼。”罗睿脸都绿了,“夫人听到没,乳臭未干就知道逛妓院了,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记不住啊!来人,家法伺候。”

>罗家的家法与终不同,别人家不过是一顿棍子,可罗家的家法乃是酷刑,罗睿执掌一省刑狱,使起来自是得心应手,什么老虎凳、夹棍、应有尽有。

>陈氏责怪儿子不争气,不敢再上前维护,只好躲到一边暗自垂泪,她当然知道家法的厉害,儿子这次怕要躺上月余了。

>承焕一听父亲要祭出家法,本来铜色的脸膛吓的变成惨白,浑身颤抖。前些日子去大牢玩时,亲眼看见狱卒给犯人用刑,有的犯人被夹棍夹断了手指,有的犯人被烧红的烙铁烫的遍体鳞伤,那种惨劲就甭提了。

>不久之后,刑具被几位家仆抬了上来,承焕之觉得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而旁边的少女看见地上的夹棍,顿时花容惨变,惊呼出声,没想到罗睿所说的家法竟是这东西。

>承焕骇的爬到母亲身边,“娘亲救我!”

>陈氏心疼儿子,把他搂在怀里,娘儿俩人就哭开了。

>罗睿性格倔强,也不管承焕如何喊叫,就要用刑。

>“罗大人,手下留情。”少女也于心不忍,跑上前拦在罗睿面前,“真要给公子用刑,他就废了,大人三思啊!”

>罗睿闻听大怒,“我的家事还抡不到一个妓女来管。”

>“罗大人息怒,公子年少无知,根本就不晓得什么是**,其实是有人带他去,唆使他,教他怎么做的。”少女垦声道。

>“你说什么,有人唆使?是谁这么大胆?”罗睿惊问道。

>“是的,领公子去妓院的是罗府的罗达,他还经常打着大人的旗号在外面欺压百姓,骗吃骗喝。”

>罗睿心里一惊,这罗达并非旁人,是自己一个远房的亲戚,因为家道中落,无法谋生,便在府里帮帮忙混口饭吃,平日里也还勤快守礼。罗睿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唆使自己的儿子去逛妓院。

>少女见罗睿一脸的疑问,急忙道:“大人不信可以问问公子,也可以问问万花楼的老鸨,罗达刚刚还欠她三十两银子呢!”

>少女说的理直气壮,仿佛真凭实据就摆在眼前,让罗睿不由得不信。

>陈氏听罢,抱着儿子说:“老爷,我就跟你说过,我私底下观察过了,罗达为人阳奉阴违,表里不一,口是心非,不能留这种人在府里,要不迟早出事。你偏不听,念及亲情,让他留在府中。这一留,让他把焕儿领到妓院去了,焕儿年纪小,哪经得住引诱。”

>罗睿脸色难看的很,心里有点懊悔没有及早听夫人的话。他稍稍平息怒气,但仍严肃的对着管家罗富说:“罗富,把罗达捉起来,杖责四十,再轰出府去不准他再出现在这里。”

>管家罗富早就看不上罗达的行为举止,只是碍于老爷罗睿的情面,一把火窝在心里很久了。听罗睿这么说,心中窃喜,连忙点头应是,随即快步的离开。

>罗睿看看少女,有些不忍的说:“姑娘去帐房领一百两因子去赎身吧!”

>“老爷,世道险恶,你让她一个女儿家处身青楼,她以后如何过活,不如留在府内做个使唤丫头,也有个安身之所。”陈氏打心里喜欢这俏姑娘,一心想把她留在身边使唤。

>少女先听罗睿要为她赎身心下欢喜,后闻陈氏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心中更是感动。激动地说:“桃红多谢夫人,多谢老爷,桃红愿在府上听用差遣。”

>陈氏看到桃红如此有礼懂事,非常开心,吩咐下人给万花楼送去一百两纹银,吩咐要帮桃红赎身。

>罗睿怒火微平,看着承焕,“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大门一步,好好的在家给我读书,想我们罗家世代以诗书礼仪传家,上可安国,下可教民,你不用心学习难道想去种田吗?”

>罗承焕早已吓呆了,以为父亲还要用家法,听罗睿这么一说,心里一松,不断磕头应是,“父亲教诲焕儿铭记在心,一定好好读书博取功名,光耀门楣。”

>从这天开始,罗睿单独拨出个院子以供承焕读书之用,请来十里八乡有名的教书先生教以诗书,晓以礼义。

>陈氏将桃红安顿好,吩咐她该做那些工作后,想回房歇息。一进门,却见罗睿一人坐在桌前,愁眉不展。

>“老爷还在生气啊!”

>罗睿叹了口气,“想我罗氏一门广积善功,书香传家。承焕幼承庭训,本以为可以搏取功名光耀门庭,哪曾却成了走狗遛鸟之辈,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啊,难道就让他……。”

>“老爷此言差矣。”陈氏有点不以为然。“我听你说过,大伯不也是十八岁才开始读书的,还不是进士及第,承焕还小呢!”

>罗睿眉毛一挑,说:“表哥是怎么样的人物,我今天早上刚收到书信,信上说表哥已经升迁至吏部尚书,那可是一品的紫袍金带,审核任命官员,乃百官之首,承焕哪能与之相比呢!”

>陈氏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朝中有人好做官,有大伯在京城照应,你也轻松不少。”

>罗睿双眼微瞪,“夫人此言差矣,我辈为官做的是公正廉洁的清官,仁政爱民的好官,如果像那些贪官污吏般身惜官位只顾利禄,终日只懂投机钻营,阿谀奉承,那不做官也罢!”

>陈氏摇头走到罗睿的身后,为他轻捶双肩,“老爷凛凛正气,令妾身肃然起敬,可现如今奸佞当道,忠良受辱,贪官污吏横征暴敛,天灾**,哀鸿遍野,当今圣上虽然为革除弊政而努力,但收效甚微,像老爷这般不懂变通,一味的为民求利,与贪官污吏做斗争,早晚是会吃亏的!”

>罗睿听罢叹息不止,他上任伊始便立刻投入工作,翻阅了许多陈年累牍,一件件审阅,从中发现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冤狱错案不可胜数,他想要一一平反,贪官污吏个个惩治,但是多方的掣肘令他无法展开工作,成果甚微。罗睿双手握住夫人的手,唏嘘道:“只留清白在人间,何其的艰难啊!”

>陈氏深知丈夫的难处,将整个身躯依偎在罗睿身后,“老爷也不要太灰心,只要你做人清清白白,尽人事而听天命,凡事做到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罗睿感觉到夫人的亲切关怀,反手将夫人抱到膝上,诚挚道:“有你这个贤内助,我安心多了!”是夜夫妻俩百般亲热,万分温存。

>第二天,桃红端着盘子路过花园,冷不防承焕拦在面前。“姐姐要去哪里?”身高刚及桃红胸脯的承焕学着登徒子,半路拦住桃红。

>“这是夫人要的明前龙井,请公子让步不要让桃红耽搁伺候夫人。”桃红搬出夫人的招牌。

>“姐姐的伤可好了?”承焕说着,就要掀她的衣袖。

>桃红扭身躲开,“公子怎么不快去读书,莫让先生等急了!”

>承焕一听,苦着脸说:“那老头烦死了,一看见他我就头晕。”

>“公子怎么还不长记性,还不懂事,老爷都说过了,你若是不好好读书,前途会是什么样。”见夫人不管用,她就抬出罗睿。

>承焕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桃红见他那害怕的模样心下不忍,换了个语气,温柔的说:“公子如果听话,晚饭后我陪你读半个时辰的书。”

>“真的?”承焕问道。

>“只要公子听话,我可以天天陪你读书。”桃红看到承焕那眼睛一亮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

>从夫人陈氏那里出来,桃红来到罗府的花园,春兰、夏荷、秋菊、冬梅、蜜蜂、蝴蝶、蜻蜓、小鸟、花园里有四季开不败的名贵花卉,也有盘环花草树木的昆虫飞禽。花园的正中有一个方圆十丈的养鱼池,周围杨柳翠绿,树下开满色彩缤纷的花卉,池旁,垂柳的枝条,顺着和煦的春风,时上时下,轻拂水面,抖露出一个又一个的涟漪。养鱼池水,水色墨绿,像是精工雕琢的玄圭,晶莹可爱。

>桃红站在水池边,理着黑黑的长发,水面上立即映出倩丽的影子,她拾起一个石子扔到池中,“扑通”一声,桃红的影子化成碎片。溅起无数水花,漾出圈圈波纹。

>周围美丽的景色让桃红有如在梦中之感,旋即想起死去的父母和弟弟,不由悲从中来,蹲坐在池边,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颗颗垂下脸庞。手指在地上写出自己的真名??钟晴。想她父亲钟同乃是当朝一品的左都御史,作为监察机关的首脑,直言上谏,得罪了蜀王等皇室贵胄,反被诬告下狱,最后被毒死狱中,而那些坏蛋居然连她们寡母孤儿也不放过,娘三个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充军塞外,母亲和弟弟死在途中,自己也被他们卖入妓院,从此身处火坑。钟晴挽起衣袖,抚摸着胳膊上的青紫淤痕,上面虽然有承焕捏掐留下的,但大多数是自己反抗接客被老鸨打的,原本以为自己就要坚持不住而让祖宗蒙羞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竟然能逃出青楼,世事果真难料啊!

>擦了擦面上的泪痕,钟晴起身一回头,发现承焕出现在前面不远处,他不是应该在读书吗,怎么会在这里呢?承焕少年天性,顽皮淘气,他的书房就在花园旁边,老先生教他写字,他目光经常移向花蕊。老先生教他诵书,他耳朵经常侧向草窠。刚才他趁老先生不注意,竟扔下笔墨书卷,满园捕捉蝴蝶,弄的一身土,一脸汗。这会玩的累了,两眼发呆,哈欠连天,将罗睿的教诲早忘到脑后了!

>钟晴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罗睿夫妇不仅把她从青楼赎出来又供她吃穿用度,无疑是她的再生父母,自己如不为他们分担些什么,实在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啊!钟晴的父母兴趣相投,手不释卷,商榷音义,受家庭的影响,父母的熏陶,钟晴自幼就对竹简帛卷发生了兴趣,她歪着脑袋看铜器,伸着小手翻古书,嘴里不时地发问着,钟同夫妇见女儿聪明伶俐,喜欢思索,便有意无意地讲些浅显易懂的知识。钟晴过目不忘,张口复述,字句不走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学识也与日俱增,钟晴如果去科举应试,相信考取功名不费吹灰之力。钟晴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知识都传授给承焕,好好辅助他成材,以报答罗睿夫妇的恩情。

>由于白天玩耍的太累,承焕吃过晚饭后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钟晴在外面敲门承焕也没有听见。

>钟晴推门而进,见天还没黑承焕就睡了,打量房间的摆设,靠南的书架上摆满了经史子集,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尚书》,钟晴随手一翻,见页面洁白,显然承焕没有认真读过。光顾着眼前没注意脚下,钟晴被桌角绊了一下,赶忙扶住桌子,桌子发出一阵摩擦地面的响声,将承焕惊醒。

>承焕揉了揉眼睛,见是钟晴,双眼放出亮晶晶的光彩,高兴的说:“姐姐,你怎么来了?”边说边从床上下来。

>“不是说好了晚饭后我陪你读书吗?这么快就忘了?”钟晴提醒着承焕。

>承焕一听这个茬口,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姐姐,我们去捉蟋蟀好不好?明天我们再读书嘛!”

>钟晴佯装不高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这样以后谁还相信你啊?”钟晴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承焕被她一激,一股小大人的自尊心油然而生,大声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那好,我们现在就读书吧!”

>钟晴听了心中高兴但表面没有表露出来,她深知像承焕这般年纪的孩子都是厌学的,一味地逼迫他会使他更加反叛,更加厌恶读书,只有变着法的哄着他读书,直到他自己读进去了,喜欢上学习才行。钟晴见承焕端端正正的坐到椅子上,像是在等老先生授书一般,笑道:“公子不必拘谨,老先生又不在这里。”

>“男子汉,大丈夫,先生在不在都要如此的!”承焕还较上真了,绷着脸说。

>钟晴点点头,用手指蘸着墨水在桌子上写下个人字,“这个字你可认得?”

>承焕嘴一撇,“人字谁不认得啊!”表情甚是轻蔑。

>“那你可知道,天地间,人最宝贵。”

>承焕眨巴着有神的眼睛,想了想,问道:“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天地万物,为什么人最宝贵呢?”

>见承焕动脑筋思考提问,钟晴心里欢喜,嘴里耐心地解释着:“花草树木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能驯养动物,动物却不能驾驭人。都城楼阁由人筑成,丝帛锦绣由人织成,世界上没有人不能创造的。”

>“哦!我明白了,人为万物之灵,所以天地间人最宝贵。”承焕神采飞扬,豁然开朗。

>钟晴赞叹地说:“公子好高的悟性,如果你读书经常这样的思索,提问,将来必有建树。”

>承焕得到钟晴的赞许,心里美的不得了,旋即问道:“姐姐,什么是建树啊?”

>钟晴柔声道:“建树嘛!就是自己认准的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挫折,都不动摇。就像松柏一样,终岁端正,任凭风吹雪打,四季常青。”

>从此,钟晴每晚必到承焕的房里辅助他读书,不同于老先生管教式的死记硬背,钟晴寓教于乐,每每谈笑之间就让承焕学会了许多知识,二人的感情也与日俱增,情同姐弟。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景泰四年,罗承焕以十六岁的年纪夺得乡试第五名,乡野邻里都称赞承焕为神童,说罗家出了一个厉害的子孙。

>罗府里。

>罗睿手里拿着榜单,高兴道:“真是没想道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行啊!”

>陈氏眉开眼笑。“我就知道焕儿早晚会一鸣惊人。”

>罗睿也心怀大慰,“明天好好犒劳一下我们的宝贝儿子。”

>手中拿着榜单的承焕一踏进罗府的大门,便兴高采烈地冲进钟晴房中。“姐姐,我考取了第五名呢!你快来看啊!”

>钟晴看着已经长高到自己肩膀的承焕,心中暗忖:“自己的弟弟如果还活着,今年刚好这般年纪。”手情不自禁地抚着他的头,“公子真棒!”

>“多亏姐姐,都是姐姐陪我读书,鼓励我,这都是姐姐的功劳。”

>钟晴张开嘴欲答话,却被翘起脚的承焕用双唇密密的覆盖。钟晴傻住了,他在吻她,老天,她就晓得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两年来她一直竭力避免,想不到还是发生了。

>承焕已非两年前可比,十六岁的他身体发育趋于成熟,不再是那个靠虐待来发泄的小孩子了。这一吻深具爆发性,威力十足。

>承焕的舌头像暴风雨似的席卷了她,从浅啄至深,双唇的接触愈来愈深入,愈来愈狂野……!

>使尽力气推开承焕,“放开我!”钟晴一张脸涨的通红。

>承焕像是中了**的毒,他邪邪地笑着,**把钟晴按在床上,继续着。

>钟晴一阵眩晕,她分不清体内的血液是沸腾,还是在做激烈的抗议。想把承焕推开,双手却使不上力气,对上承焕那双带着**又天真的眼睛时,她十分明了自己失去了控制力,很明显,她终究敌不过他唇齿之间的魔力。

>钟晴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承焕一件件地脱下去,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感到些微的凉意,她不由紧闭起双眼……。

>在抵死缠绵后,钟晴泪流满面。

>“姐姐不要哭了,我再也不敢了。”承焕见她哭的厉害,深怕她去父亲那告自己一状。

>钟晴只是初经人道,感怜身世,她更深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自己呆过青楼且比承焕年长数岁,让罗睿夫妇知晓只会怪她引诱承焕将她轰出府去。想到这,钟晴拭去泪水,“姐姐不哭了,其实我早该谢谢你,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能够离开青楼,不然我恐怕现在还深陷苦海,更没有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身体的不适令钟晴眉头微蹙,幽幽的说:“只希望你不会忘了我!”

>承焕看着那张经过自己彻底肆虐后,更加红润娇艳的唇,胸部剧烈起伏着的娇躯,肯定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这一天,天还没有亮,总捕头张雷慌慌张张来找罗睿报告说江洋大盗卢九成越狱潜逃。罗睿大吃一惊,卢九成犯案累累,武功很高,抓到他可费了不少力气,不禁头痛。

>张雷肤色黝黑,五官正气凛然,典型公门人打扮。“大人,卑职还得提醒您,卢九成为人睚眦必报,恐怕会对您不利啊!”

>罗睿闻言不以为然。“本府怕他何来!”

>“大人还是谨慎为好,卑职马上加派人手保护大人的安全。”罗睿为官清正,又是干才,深得属下拥戴,张雷更是担心他的安危。

>“明天再说吧!”

>罗睿回到家,也觉得张雷的话有道理,便告诉夫人陈氏和管家罗富,让人们这几日小心些。

>这几个月来承焕与钟晴的感情有了长足的发展。虽很少有机会“行云布雨”,但眉目传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晚饭过后,承焕硬把钟晴拽到他房内。

>钟晴抵不住承焕的表情和炽热的目光,背转身。“现在什么时候你就敢把我带过来。”

>承焕往前移去,由后探手把她搂个结实,双手紧箍在她动人的小腹出。

>钟晴丰满的**颤抖起来,“啊!”一声张开檀口,酥胸剧烈起伏喘息,羞怯着说:“公子,时候还早呢,别这样!”

>承焕一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脸蛋,一手肆无忌惮地由襟口入内抚摸无限迷人的美妙,手指捏住**,调皮道:“姐姐不想我吗?”

>钟晴一声呻吟,再也说不出话来,完全软化在他刺激无比的拥抱和热情里。

>承焕捉着她俏秀的下巴,将她的小嘴下移到一个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起来。“嘤咛!”一声钟晴差点融化,引导着他的双手向自己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

>钟晴也是初识男女之事,自是乐此不疲,平日压抑久了,这一经挑逗,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踏!踏!踏!外面响起脚步声,吓的两人分了开来。

>承焕忙把钟晴那完全敞开了襟口双峰尽露的上衣拉好。

>陈氏推门而入,一愣,她没想到钟晴也在这。眼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桃红也在啊!那更好,你这几天就负责焕儿的饮食,焕儿你这几天就呆在府中哪也别去,知道吗?”从丈夫那知道了卢九成的事,陈氏赶忙来告诉儿子小心些。

>钟晴这两年在府中一直沿用着桃红这个名字,也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告诉罗睿夫妇。此时张口欲答。“呕!”一阵恶心感觉涌了上来。

>“怎么了?”陈氏**异口同声问道。

>“没什么,可能吃坏东西了,一会就好。”钟晴压下呕意,一脸歉然。

>“没事就好,给焕儿煲的汤已经好了,你去端来吧!”陈氏道。

>钟晴应声而去,路过承焕面前,被他轻轻握了一下纤纤玉手。

>***

>月黑杀人夜!

>卢九成憋了一肚子的火,在黑道混了二十多年,风里浪里都闯过来了,没想到月余之前在太原府行盗时栽在了罗睿的手上,过了三堂六审,各种刑罚让他吃尽苦头,此仇不报真是寝食难安啊!

>早在三天前,卢九成就踩好了盘子,此刻来到罗府的院墙外,他一晃身,轻飘飘落在了罗府院内,辨明方向,朝罗睿的书房潜去。

>罗睿这会正秉烛批阅卷宗,近日,涌入山西的流民甚多,连带的大案小案也接连不断,把他忙活的够戗。

>卢九成小心地绕过了三四班岗哨,来到罗睿书房前,轻轻地抽出单刀,把门闩拨开,不料百密一疏,触动了门框上的警玲。

>“谁?”罗睿闻听玲声阵响,喝道。

>卢九成见露了形迹,索性踹门而进,恶狠狠道:“罗大人还记得我吗?”

>罗睿吃了一惊,没想到卢九成居然绕过了府中多重的哨卡,但他临危不乱,“没想到你还敢到这来,我以为你早远走高飞了呢!”

>“卢某向来有仇必报,罗大人前些时日在狱中对卢某百般“照料”,我哪敢忘怀,今天你算是活到头了!”卢九成说着一挥手中的单刀,砍向罗睿的前胸。

>罗睿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天武术,虽然远不能和卢九成相比,但身手还算敏捷,一边拾起案上的砚台权当暗器砸向卢九成,一边高声呼救。“来人呐!抓刺客!”

>卢九成冷笑连连,猫戏老鼠般一刀刀划破罗睿的衣服,外面那帮废物他还不放在眼里。

>罗睿面对雪花片般飞来的单刀,心神不定,一不小心被一刀削到左肩上,痛的他冷汗直流,就地一滚,滚到窗户边,奋力跳了出去。

>卢九成哪能容他逃走,跟进又是一刀,带起一片血雨,也跟着飞身而出。

>罗睿一到院子当中,内心大定。原来他听从的张雷的建议,以自己作饵等卢九成上钩,已经埋伏好几天了。

>张雷见罗睿跳了出来,一摆手,数十名捕快手持强弓硬弩把罗睿保护起来。

>“大人您没事吧?”张雷见罗睿浑身是血,大惊失色。

>刚才的情况实在是惊险万分,如果卢九成一进门就痛下杀手,焉有罗睿的命在,但此刻也好不到哪去,浑身上下全是血,左肩和屁股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忍着痛道:“皮肉伤,不碍事!”旁边过来人赶忙为他包扎。

>卢九成见罗睿被众人护住,嘴角一歪,舞刀蹂身而进。

>“放箭!”张雷指挥众人道。

>箭如雨点射向卢九成。捕快手中所持的是诸葛神弩,劲力极大,是对付武林高手的利器。

>卢九成磕飞几箭后顿感不妙,开始找寻退路。

>“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快些放箭,给我就地正法!”罗睿上好金创药,见卢九成有想跑的意思,大声提醒张雷。

>“想让我死还没那么容易。”卢九成一式“刀劈**”护住全身向后遁走,但还是慢了点,被一箭射中左肩,疼的他吸了口凉气。

>罗睿见他逃向后宅,忙道:“快追!”

>后宅里。

>承焕睡的正香,被一阵大乱吵醒,见窗户外面人声嘈杂,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披衣下床出去一看究竟。

>卢九成又被接连射中两箭,此时身手已经大不如前,左窜右转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承焕的住处,见前面房里走出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孩子,看穿戴不像下人,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刀架在承焕的脖子上,气喘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宰了他!”手上的刀又比晃了两下。

>承焕刚醒还没精神过来呢,就见一个面目狰狞,双目充血,身上还插着几只箭的大汉奔过来用刀架住自己,不由吓的面色如土,惊道:“爹,救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卢九成没想到他是罗睿的儿子,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保命要紧,此时用他要挟罗睿是万不能伤到这“救命符”的。

>张雷见承焕被卢九成拿住,将卢九成包围不敢放箭。

>罗睿后悔不迭,也气承焕你没事出来干什么,这不是让他难心吗!张雷见大人犹豫不决,看他脸色似乎有下令放箭的意思,忙道:“大人,卢九成固然该死,但用不着小公子陪葬啊!望大人三思!”

>罗睿还真想下令放箭,这卢九成实在太可恨了,作案累累,罪不可恕,可听了张雷的话,权衡一番,恨声道:“卢九成,只要你放了他,我就让你走!”

>卢九成听罢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了你儿子我不被射成刺猬才怪,都让开,快!”卢九成一边向外走一边比量了刀下的承焕。

>“大家都让开!”张雷见罗睿气的身子直哆嗦,赶忙让众捕快闪出一条道路,众人紧跟其后。

>“别在后面跟着我!”卢九成把刀一按,众捕快投鼠忌器,只能远远跟着。

>罗睿和张雷等人追出太原城二十多里,追来追去居然把卢九成追丢了。不但让重犯跑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儿子,罗睿的脸变成酱紫色,心如油烹一般难受。

>罗府上下被卢九成这一闹,弄的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夫人陈氏听外面吵吵嚷嚷,披件衣服就出来了,见侧屋的钟晴也整理着衣服出来,忙道:“桃红,你去看看,前面怎么这么吵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钟晴没走出多远,就看见管家罗富一脸慌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夫人,大……大事不好啦!公子……公子被强人掳走了!”

>闻听此言,陈氏夫人和钟晴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钟晴的心跳如电,感觉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手脚都没处放;陈氏更是体如筛糠,颤声道:“老爷呢?怎么还不去把焕儿找回来,我的焕儿怎么这么命苦啊!”边说边涕泪满面。

>罗富也是一脸悲戚着说:“老爷和张捕头已经去追了,还没有回来。”

>钟晴强忍悲痛,过来搀扶着陈氏,劝慰道:“夫人莫急,老爷还没有回来呢!兴许公子平安无事呢!”管家罗富也在一旁解劝着。

>陈氏被二人这么一说,止住悲声道:“快,扶我去外面。”三人刚走到大门口,罗睿一脸木然的回来了。陈氏往后看了看,没看见儿子,心都要碎了,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上前扯着丈夫的衣袖焦急着说:“老爷,焕儿呢?焕儿怎么没回来啊?”

>罗睿口打唉声道:“夫人!焕儿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夫人说这令人痛不欲生的坏消息。

>陈氏和钟晴一看罗睿的脸色跟语气,什么都明白了,陈氏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晕倒当场;钟晴心痛万分想要搀夫人起来,但就觉得嗓子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也一样人事不醒。

>罗府上下听此噩耗,一片愁云惨淡。

>且不说罗府如何悲伤,单说卢九成和承焕,他挟着承焕出得太原城二十多里,见后面追兵渐稀,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顿时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还好那箭上没有毒。

>承焕被夹的头昏脑涨,此时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一口咬在卢九成的右手上。卢九成痛的单刀脱手,把承焕摔在地上。

>“老的杀不了,宰了小的也解解气,妈的,都是你老子坏了大爷的好事,他做他的官我做我的“买卖”,碍着他什么事了。”卢九成气极,一脚踢的承焕飞出丈远。

>承焕痛彻心肺,鼻口溅血,摔倒在地猫着腰动弹不得。

>卢九成狞笑连连,过来抓着承焕的头发将他的脸扬起来,在上面吐了口唾沫,“怎么样?很疼吧!你老子给我上刑的时候怎么就没料到他儿子会有今天呢!妈的!”卢九成又狠狠给了承焕一巴掌,打的承焕眼角都流出血来。

>承焕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平时过的日子跟现在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被卢九成打怕了,含糊不清着说:“别打了!我好痛啊!”

>见承焕这个样子,卢九成算是找回了一些平衡,喊骂道:“痛吗?”抬手又是一巴掌。

>承焕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连卢九成接下来的叱骂都听不见了。卢九成打的过瘾,飞起一脚又把承焕踢出丈远,“我叫你疼!这一脚是替你老子挨的!”他每踢出一脚必有一个名目,如是再三,承焕已经满脸满身是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卢九成打的也有些累了,眼见承焕活不成,一脚把他踹入水流湍急的汾河中,“你去死吧!”痛快地拍手离去。

>冰凉的河水把昏死过去的承焕激的清醒过来,看着头上朦胧的月光,感觉河水急速地流动,牵动伤势吐出几口鲜血,又昏了过去。

>承焕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不在水中。身上痛的已经麻木了,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想动一下手指都办不到,周围漆黑一片,有如实质的黑,想起父母和钟晴,不由泪水滂沱,哭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饥渴难耐的感觉将承焕弄醒,他艰难地摸索着处身的所在,触手是冰冷的岩石,寒气侵骨,别说食物了,连根草都没有,真想不到自己会是饿死的,如果以前有人说他会饿死,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可现在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承焕现在所处的地方乃是与汾河相连的地下溶洞,湍急的河水将他卷到了这里,使他免于溺水而死的厄运,但是慢慢的等死似乎也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承焕想起父母,感慨万千,以前总觉得父亲过于严厉,现在真想让他再训斥一顿啊;母亲的慈爱是那么温馨,永远都那么宽容;想起钟晴,更有种别样的思念,真想她做的桂花糕啊!是那么的香。

>香味!没错,承焕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那么诱人,他支起身子向香处爬去。籍着微弱的视力,看见眼前是一片白白的东西,有些像蘑菇。此时一细听,旁边还有滴水的声音,承焕实在是渴坏了,别过头想要接口水喝,一滴水入口差点要了他的命,只觉嘴角发麻,险些把把牙齿都冷冻掉了。

>承焕不知道这水乃是万古寒冰,经过几十万年所渗出的冰魂所化,神仙也喝不到几滴,虽然寒凉极至但却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略为解渴后,又吃了些旁边的蘑菇样的东西,很是冰冷,也没有味道,但总算是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

>一个人如果处身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中,一天两天也许还能忍受,但时间长了恐怕都会心烦气燥,发疯而死。因为寒泉和冰蘑菇的功效,承焕的伤势好的很快,但也呆不住了,转来转去想要寻找地下溶洞的出口,可唯一的通路是一条不知多深,不知流向哪里的地下河,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口。承焕找了很久,也就逐渐泄气了。呆在这个如牢笼般的地方,也不知道时间是如何过的,静的受不了了就去听听寒泉滴水的声音,渴了就喝上几滴,饿了就吃些冰蘑菇,好在那蘑菇有泉水的滋润,生长的极快,让他不至于饿死。

>***

>这一转眼,三年过去了。

>历史的时针指向大明朝景泰八年,这一年可谓多事之秋,湖南湖北发生百年不遇的大旱,山西发生大地震,明代宗朱祁钰晏驾。

>石亨,曹吉祥发动“夺门之变”拥戴英宗朱祁镇复位,改年号天顺。一代名臣于谦也被害身亡,朝廷的大权逐渐的落到了石曹两党的手中,老百姓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三年来,把承焕也折磨的够戗,锐气消磨殆尽,人也变的有些痴傻了。

>这一天,承焕正睡着呢,猛然间,天摇地动,大地剧烈的震动起来,承焕站都站不住,跌的七荤八素。

>地震了,大地裂了开来,是那种支离破碎的裂,地上的沟壑深的多达几十米。恍惚间,承焕抬头看到了一丝久违的光亮,他先是愣了愣,接着如狂般大叫,冲向光源处。大地还在震动,走的极为吃力。来到溶洞上方地缝的裂口处,承焕看到了圆圆的月亮挂在夜空中,兴奋不已的他奋力向上攀爬着。

>一米!五米!……终于爬到地面上的承焕又哭又笑,自己重见天日了,真是祖上积德啊!福兮祸所倚,承焕光顾着高兴了,地震中崩起的一块砖头大的石块砸在了他头上,承焕只觉眼冒金星,人事不醒,记忆全消!

>现在的承焕与三年前相比判若两人,长年处在地下狭小的空间里,身高不长反缩了半寸,由于没有吃到盐,他的头发也白了,不见天日使他原本古铜色的肌肤白皙异常,因为饮食寒泉和冰蘑菇的缘故,体内蕴满寒灵之气衬托的他更像透明的水晶娃娃似的。如果让他看见自己这般模样,非吓死不可。

>天明时分,醒过来的承焕更是骇人,昨夜被石头砸伤处好了很多,但流了一脸的血却干枯粘在脸上,冷眼一看,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

>远处陆续来了许多难民,承焕夹杂在其中随大流向太原城走去,太原不在地震的中心,境况要好很多,同样的难民也不在少数。

>失去记忆的承焕进了太原城里,四处乱逛。

>***

>司徒涟漪在城里找个家客栈,把马栓好。一进门,店小二揉了揉眼睛,以为是仙女下凡呢!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让人有犯罪念头的美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涟漪点了几个小菜,这几天实在够累,通天教的人就像不散的冤魂死粘着不放,让她烦心不已。

>涟漪刚吃了几口,就听见小二的斥骂声,“滚!老不死的,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涟漪顺着小二的手指看去,见一个老头站在店外向里面观望,一脸尘垢,那双眼珠直勾勾盯着案上的馒头。她知道老头是城外的难民,可难民她见多了,但从未见过那双对食物充满渴望的眼神,想他一定是饿坏了。

>涟漪心血来潮叫小二把老头领进店来给他买了一盘馒头。老头狼吞虎咽,等老头吃完了第十八个馒头,涟漪再也不敢给他吃了,生怕他撑死,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老伯,这些给你,饿了再买些吃吧!”

>老头接过银子就往嘴里送,一咬,咯的牙齿痛的很,疑惑道:“这个不好吃啊?”

>涟漪看的好笑,“老伯,这个不能吃的。”

>老头点点头,又指了指馒头。涟漪看着他那与众不同的眼珠,暗忖这位老伯的眼睛真好看,劝道:“老伯过一会再吃吧!”

>老头咧嘴一笑,不再言语了。这老头模样的人正是承焕,他在城里转悠好几天了,看着别人吃着饭菜谗的他直流口水,饥饿的感觉充斥心头,好在今天遇到好心的司徒涟漪,吃个透饱,高兴极了。

>就在这时,店房外一阵马叫嘶鸣之声,接着进来八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见涟漪,一拥围了上来。为首一个彬彬有礼道:“姑娘,把敝教的东西交出来吧!免得我们动手。”

>涟漪一声娇笑,“通天教没人了吗?让你们几个废物出场!”

>那人不愠不火道:“姑娘嘴下留德,不要迫我们动手。”

>“动手又何妨。”涟漪一把抽出长剑,横在胸前。

>为首那人喝道:“上!”八人一拥而上。

>这会店里的人早跑没影了,江湖仇杀可不是闹着玩的,遭池鱼之祸可犯不上。只有承焕不知危险兀自看热闹。

>涟漪瞬间刺出八剑,攻守兼备,法度严谨,颇具大家风范。

>八人知悉司徒世家“彩云追月剑法”的厉害,结成八大金刚阵把涟漪困在其中。这八人乃是通天教总护法烈阳叟凌格锐的得意门徒,自小就在一起习武,心意相通,最擅长合击之术。

>涟漪欺他们手无兵刃,剑剑惊风,不离八人要害。几招过后,涟漪便觉得不妥,因为八人的阵法所产生的气流使她的宝剑失去了准头,威力大减。

>“姑娘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即刻停手。”为首的年轻人道。

>“没那么便宜。”涟漪运剑如飞,寻思对策,眼珠一转有了计较。她全力一剑迫八人后退一步,在身上一探手,抓出暗器扬手抛向八人。顷刻间,数十枚飘忽不定的火球飞向八人。

>“小心,这是火蝴蝶!”八人手忙脚乱,以掌劲想把火蝴蝶劈开,怎奈它犹如活物一般灵活,顺着气劲回旋在八人之间。

>“本姑娘不陪你们玩了,再见!”涟漪娇笑连连,飞身来到店外,解开宝马“千里一丈青”的缰绳,策马急驰,出城而去。两旁的景物飞驰而过,顿感胸襟开阔,几天来的闷气一扫而光。却不料身后方向远远跟来一个白发老头。

>承焕好几天才遇到一个供他饭吃的人,哪能让她跑了,一路小跑远远地跟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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