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飞见谢承礼不说话,就把他交给自己的手法炮制一壶茶水,为他倒上一杯轻声道:“据朕所知,这茶分为青茶,红茶,绿茶,乌龙,黑茶,白茶和花茶等等。
而这些茶叶都是各有功效,就好比这绿茶,夏天喝最是解渴清凉,而冬天喝却是没有多大用处。
反观这红茶,冬天喝红茶又暖胃暖身的功效,相比之下,什么茶道能及得上这对身体有效果来的实在。”
谢承礼被堵得一时间说不上话,端着茶水浅浅的饮了一口,不明意味的笑问:“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知识。
就连微臣这个做太傅的都快要被比下去了。”
燕飞飞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些在现代可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但是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现代人吧。
只能扯开话题问道:“近来一直忙于学习,太傅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出宫了,可要出宫与周小姐谈谈心,逛逛街?”
“陛下应当不是那等小气吝啬之人,何需扯开话题,将微臣谦恭好学拒之门外呢?”
燕飞飞白了一眼谢承礼,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若是拒绝就是小气吝啬了?
正在想该要如何扯谎圆下去,余光就撇到周雨乔通孙止若朝御花园中走了过来,燕飞飞朝谢承礼微微的勾了勾手指:“太傅附耳过来朕告诉你。”
谢承礼的身怀武功,听力更是惊人,在燕菲还没看见人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在靠近,她这会儿让自己附耳过去,莫非是想让人......
谢承礼还未想完,宽大的手掌上就覆盖了一只肉乎乎的小手,燕飞飞更是主动的靠了过来。
远远的一看,就像是谢承礼在抱着燕飞飞一样。
燕飞飞觉得这还不够,将自己的脸都险些贴在谢承礼的脸上。
谢承礼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着,只能伸开手小心得护着燕菲,就连谢承礼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底尽是无尽得宠溺。
任由着她胡闹,大不了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都是本宫的不是,让你进宫来这些日子,都没有时间和谢大人好生的相处,培养感情。”
孙止若一边走,一边拉着周雨乔的手调侃道。
周雨乔嘴角微扬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女能够进宫陪着娘娘是臣女的福气,臣女......”
周雨乔看着前方的搂搂抱抱的两人一愣,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引得一众人等纷纷朝前方看去。
孙止若并未看清楚两人的脸,面色不悦的冷声呵斥道:“堂堂紫禁城中,天子脚下,怎会让尔等腌臜龌龊之人再此处行苟且之事。”
皇后身侧的管事嬷嬷上前吼道:“前方何人在那个宫中做事,竟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
听见声的燕飞飞缓缓地转过头,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的凶狠,吓得嬷嬷结巴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连忙低头跪下行礼:“臣妾不知是陛下在此,臣妾失礼了,但请陛下降罪。”
燕飞飞看着孙止若冷哼了一声:“朕岂敢降罪与皇后,皇后这禁足何时解除朕都不增知晓。”
原本行礼的孙止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前些日子缠绵病榻,多亏了周小姐前后照应这才日渐好转。
却是因为臣妾的事情让周小姐与谢大人好些日子不曾见到,臣妾斗胆前来替乔儿求个恩典,求陛下下旨让二人成婚。”
此时的周雨乔彻底的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几年的俊朗书生,竟然抱着皇帝陛下,两人的行为更是亲密无间。
宫中一直都在传闻皇帝有龙阳癖好,对象就是谢承礼,周雨乔也一直是一笑而过,从未当真过。
可是如今竟然亲眼见到这一幕,心中那个高大英明的谢承礼瞬间崩塌,不知为何竟然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心中只有无数的恨意,这样一个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翩翩少年,定然是燕菲这个混蛋逼迫他的。
周雨乔在自己的心里就已经给燕菲定了罪。
燕飞飞看着周雨乔的眼神,心中有些惭愧,要不是自己为了摆脱孙止若也不会就这样让两人误会,只能找个机会解释了。
谢承礼抱着燕飞飞,听了皇后的话,想到莫非这就是周雨乔进宫的目的?
虽然周雨乔一直都未曾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找人查过了,周雨乔确实和孙通有所联系,才会被孙通举荐给自己。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关联,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好些。
“微臣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这成亲之事恐怕得暂缓了,去年微臣的祖母这才去世,大燕王朝有律法规定,但凡是官宦之家有亲人离世,就得守孝三年。
这三年内自然是不能行这等大喜之事,以免得冲撞了长辈的仙灵。”
燕飞飞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承礼小声询问:“真有这条律法吗?”
谢承礼点了点头。
燕飞飞只觉得这律法真是没有人性,家中的人小一些倒也是罢了,这万一要是年纪大了,找好的媳妇不能成亲,因此凉凉了怎么办?
利弊非常,看来什么事情都是由两面性的。
燕飞飞也是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这事儿也只能暂且搁置了,皇后既然有心,那就在宫中抄录些经卷送去法殿诵经焚烧,也好为大燕的百姓祈福。”
孙止若也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事儿,知道自找了没趣也只能带着周雨乔走了。
只是周雨乔这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看着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心。
“唉,太傅,朕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朕好男风一事在宫中广为流传,多亏了这周小姐还是一心一意的相信你。
但是经历这一遭,恐怕这一切都有了不该有的变动,太傅可有怨恨朕?”
谢承礼有何不明白,无非就是借着好男风一事拒绝中宫和后宫的女子,但一想想燕菲的女儿身,不由得调侃道:“难道陛下不是朕的好男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