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1 / 1)

闻言,仙妘赟先是一阵短暂不明所以的迟疑了片刻,紧接着,方才也是反应过来,随即显露出一幅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

同时,不自禁下意识的出言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脸上又是变得一片茫然。

见作为当事人的仙妘赟同样对此异状表现的满是困惑,小老头的脸上更是写满了绞尽脑汁的不明所以。

短暂的纠结了小下以后,小老头只得是着力于眼下事务的发话道:“先别管这个了,赶快把这小子抬到下面的房间里去吧。”

见小老头这么说,仙妘赟也是转而意识到了此刻真正应该照顾的事,随即,意欲一人将怀中的袁立整个抱起。

也是这个时候,走廊外边传来了一阵清晰而又杂乱的踏步声,二人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发现来者是为袁立所安排在外等候的几名仆从。

他们一进来,一见到小老头三人便是早早的远远外边高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边略显焦急的问出此话的同时,一行人亦是急忙朝向前方三人小跑了过去。

小老头随即老练的出言回复道:“不用管那些小屁孩,先来把这小子抬到下边的房间里去吧。”

一边说,小老头一边眼神示意着。

见状,仆人们则是向那看去,同时,踱步而往。

当他们见到原本连坐都坐不起来的仙妘赟,此刻不仅蹲在地面,怀抱中甚至还环抱起袁立的时候,几乎都是不自禁的愣了愣神。

但这只是短暂,近乎瞬间的一个插曲,没有表现到延误正事的地步。

两名男仆主动从仙妘赟的怀抱中接过了袁立,其他的人则是在一旁蓄势待发的跟随着,时刻准备着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就在他们已然把袁立安放在了担架上,准备配合抓起前后担架把手将其抬起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只见那袁立是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同时,单手撑着地面就地坐了起来。

见状,小老头第一个略显焦急的急忙赶到了他的身旁,紧接着,唤了对方一声:“小子!”

听到这个声音,袁立那原本迷糊的双眼很快恢复了常人该有的神光,同时,目光随意的扫向了一旁的小老头。

接下去,更是见他一边从地面上站起来的同时,反问道:“怎么?”

见到这一幕,小老头的心底又是难以自制的震惊了!

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着实是实实在在的刷新了他原先的世界观!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脸色没有表现的那么夸张与明显,从外人的眼中来看,他看起来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模样。

至于周边的那几名仆人,由于他们都并不清楚此事已然堪称奇迹,也就只是为原先的半身瘫痪在经历过短短的冲脉洗礼以后便能恢复健康一事感到了些许新奇。

脸上略显诧异以外,便是再无其它异样。

仙妘赟的心理活动差不多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对袁立而言。

此时的她单只注意到了袁立的这一异状,全然忘却了自己才是奇迹般的存在。

当袁立站起来了以后,小老头则是由上到下地双手拍了几下对方的身子。

接着,戴着些许不敢相信之表情的同时,言笑道:“小子,你当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不舒服的地方?”

袁立看着他这一脸异常的表情与作态,心里不禁狐疑起来,但还是不自觉顺从着对方的思路想了一想。

也正是在这之后,他猛然想起了仙妘赟,当即环顾起了四周。

在目光扫到仙妘赟以后,更是随即推掉了身前小老头拍在自己身上的双手,从仆人与老头的包围圈中快步走了出去,直向那仙妘赟的方向!

一边走着,他一边一脸急切的出言询问道:“你没事吗?为什么可以就这样直接站起来了?”

话一说完,他便也是已然去到对方前边,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以后却是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深怕干预到了原本此时应该处在重度虚弱期的仙妘赟的身体状况。

何况,此时俩人身上的衣物都还染上了一层浓浓血水,看起来是那样的令人触目惊心。

由此,他更是不敢随意出手。

紧接着,又是见他似是突的想到了些什么,猛然一个回头面向小老头的同时,再一次急切的出言询问道:“我们是昏睡过去了多久?”

见袁立这么问,小老头倒是笑了,因为他知道袁立是以为他们两人已然在昏睡中度过了虚弱期。

随即,出言回复道:“你们没有昏睡过多久,甚至可能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昏睡过。

毕竟你们本身在冲脉过程里就从头到尾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然后冲脉完毕,一打开钟鼓房,准备把你们抬下去的时候,你们又都这样接连醒了过来。

你自己说,你们昏睡过了多久?”

说道最后,小老头还喜笑颜开的顾自补了一句:“可真是奇了怪了!”

袁立:“怎么可能?你当真没有诓骗于我们?”

他的脸上突的浮现起了警惕与怀疑,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猎物。

见他如此表现,那小老头脸上的嬉笑可是丝毫不减半分,言说道:“嘿嘿,小子。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是直到你现在也醒了过来,还表现的这么滑稽,我就真信了——你们确实是万千人中连在一起的特例。

而且,与其在这里问我,你们两个干嘛不出去走上一遭?那问题不就直接一目了然了吗?

我又不拦你们,绝了!”

闻言,那袁立脸上的警惕与狐疑仍旧不减半分,接下去,则是见他回身抱起了仙妘赟,对方亦是毫不抗拒,躺倒在他怀里。

尔后,俩人便是这样自顾自地走出了钟鼓房,直下楼去。

身后的仆从见状,亦是收敛起了脸色,缄口不言地跟上他们。

紧接着,便是这样独留下小老头一人待在这里思量起了什么些来。

往后,几名仆从只是听到那前头袁立冷冰冰的一句命令以后,便是见到对方抱着仙妘赟顾自跑了出去:“你们自己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们。”

很快,便是见到俩人消失在了夜幕之里,亦是他们的视线之中。

奔跃在寒冷的楼层与屋脊之间,向下看去,尽是与先前一成不变的风景与事物。

灯火虽没有像暴乱之前一样映亮整个城镇乃至于上方的天空,却也已经恢复了不少模样。

唯独生气明显的少了许多,仿佛独剩下孤零零的灯火于寒风之中摇摇欲坠。

很明显,那场暴乱,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便带走了许多的人,带来了许多或将长留许久的酸楚与苦难。

其中,极大一部分的人死在屠杀之中,再在这其中,一半是在反抗中战死的,一半是单被屠杀所抹去的。

一小部分的人,死在了末日前的欲乐至死之魔爪之下,或死于只敢将屠刀挥于弱小存在的癫狂之中。

风有些冷了,袁立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跳在了一座横跨于溪河的桥梁之上。

这里四下无人,月光于云层之中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面纱,时隐时现。

“先带我回去吧,我想先洗个澡,好久没真正的清洗过了。”

袁立怀中的仙妘赟如此之道,言语中显露出了些许疲惫般的气韵。

听到这话,袁立方才是想了起来。

自被解救回到袁府以后,仙妘赟就没有真正的洗过一次澡,期间,完全是由他或者仆人将毛巾打湿以后,为她擦拭周身。

头上的长发,也只是几天以前方才洗过的单独一次,那也同样是由袁立亲自为她一番操劳后的结果。

此刻,想起这一点来,袁立不禁暗暗埋怨起了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点,反倒是不自觉的欣赏起了战后不久的景色。

随即,他便只是不露神色的淡淡吐出一声:“好。”

紧接着,朝向袁家的方向再度奔跃起来。

回去待仆人安排好了一切以后,最开始,仙妘赟还邀请过袁立与她一同入浴,但是随着袁立的一次回绝以后,便是再不纠缠半分。

同一时间,袁立亦是去到了袁府之中的男澡堂里冲去了身上的所有血渍。

其实作为修士的他们已然不必费此心神,仅需催起一阵蕴力掠过自身,便能随意清洗掉沾染到自己身上的所有尘垢。

此外,修士自身也并不会向外排出垃圾毒素,因为所有的垃圾毒素都会被修士那不凡的躯体强行消化,且不会对己造成任何隐患。

此番所谓的洗澡,与其说是清洗身体,倒不如说是清洗灵魂,洗去迷茫与一股不知名的无力,当然,这仅是对袁立而言。

洗完澡后,袁立当即催起蕴力冲去了衣袍上的血水,尔后重新将其穿回了己身。

他没有升起想要去找仙妘赟的心思,倒是仙妘赟在他刚踏出澡堂后的不久找上了他。

此时的她,已然换起一件兽皮加工而成的长袍。

一见面,仙妘赟便是当即抱起袁立的一只左手,兴冲冲的欢呼道:“袁立!下雪了下雪了!”

“嗯?”

见她如此表现,袁立随即不自觉的发出一声疑惑。

他抬头望上天空,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由此,不禁随口问出:“哪下雪了?”

听闻此言,仙妘赟却是全然不顾他的疑惑,自说自话的嚷嚷道:“哎你看嘛你看嘛!等会你就肯定看得到了!”

就这样,俩人一边漫无目的的往外走去的同时,一边等起仙妘赟口中的“雪”。

奇异的是,没过多久,一片片肉眼可见的雪花当真出现在了空中!由远及近的洒下这地面之上。

还是在这时候,空中,一轮明月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

皎洁的月光更是使得一片片雪花沾满银亮的光辉。

它们由远及近,更是由小到大,雪花变得越来越多,没过多久,便是使得人间铺上了第一层薄薄的白色衣裳。

见状,袁立心底大感奇异的同时,不自觉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要下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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