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突然摘掉了面巾,吐掉了小石头子般的山楂种子,半面妆容化的精致,已将疤痕掩盖,上面贴敷着梅花花饰,就像额间花钿般十分美妙。
四目本相对,秦照忘记了是该走还是该留,就在他大脑被看得一片空白时,她却闭上眼睛亲了上来,二人皆是一顿,穆凡涤唇角微扬,擒住了那温凉触感的薄唇,将他的双手放在自己后腰位置,搂上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用力的夺取他的意志,却发现他在止不住的紧张,于是,她开始变得温和一点,轻抚他的后背…
秦照这才闭上眼睛,紧了紧怀中人,旁若无人的配合这个吻,与之共舞,与之共舐,与之共绵。
周围的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冬梅亦是看得出了神。
秦照终于换回一点理智,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呢?可怀里的人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她好像上了瘾一样,又紧了他三分,与之更贴近,此时可以明显感觉到彼此的身形轮廓。
“别走神…”一声唇间溢语,穆凡涤仿佛瞬间学会了漫长的接吻,不再需要单独换气。
她是因为这个,所以故意吻得久?
秦照不知如何是好,她见他不再配合仿佛生了气,于是,他再次投入,她的吻越来越甜,甜到让他再次忘我,静静地开始享受,许是吃了糖葫芦的缘故,甜中实则带着酸,酸酸甜甜的滋味就像平凡人的生活一般,令他沉醉,让他向往。
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自制力还要差,终是揭之昭然,呼吸的频率已经对不上,他想要用内力去掐断那把火。
穆凡涤却突然放了已经被她吻红的薄唇,靠在他的肩头,也打断了他想要自损的做法。
穆凡涤闻着淡淡檀香味儿,依附着秦照宽硕的肩膀闭着双眸休息着,她知道他现在有多窘迫,可她终究说了违心的话,“战王~我想~了~”软语入耳,轻清柔美动听。
周围的百姓闻言不知是羞是臊纷纷神色各异,在大家看来只有百花街里的风尘女子才这样将房中话不避讳的说出来。
冬梅连忙撇了东西上前轰赶人群,秦照觉察到异样的目光,散发着寒意,周围瞬间冰冻三尺,百姓看着冷面战王,心生畏惧开始逃离现场。
边走边忍不住回头望,只见战王抱着战王妃快速进了战王府门,看来战王所言不假,真的是宠妻无度。
秦照直奔别苑打算将人放回她自己的院子,结果刚一拐弯怀中人就说道:“我们去主院嘛~我的床太小了,我喜欢你的大床。”
秦照驻足,腿如灌铅,举步维艰,气息不稳的说道:“你你有孕了,不方便。”
“没事的,你看,还没显怀呢,再说了上次我们不是圆房圆的很合拍嘛!我还想那样~”穆凡涤说着就将手伸进了秦照的衣襟,一探究竟。
秦照立即将人放了下来,沉声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穆凡涤步步紧逼一脸埋怨道:“怎么了嘛?你难道真想给别人养儿子啊,我们刚好流掉他,也解了你的燃眉之急。”说完,一把覆在了昭然正揭之物上。
秦照紧闭双目,又气又怒为之一怔,他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穆凡涤将人推至墙边,怒吼道:“都给我滚!”周围瞬间人散鸟飞尽,除了他俩,空无一物。
“既然你顾及别人的儿子,那我就替他感谢感谢你,这还是他教我的,你试试。”穆凡涤说着一手捂着秦照的眼睛,一手探入。
“别!”声没落地,已被人顺藤摸瓜般夺了意志。
只听她调侃道:“他还说不管你在不在,他都是最大的呢,今日一见你的更出色一些。”
秦照气喘如牛仿佛奴隶一般丧失了话语权,被穆凡涤的小手捂住了嘴巴,眼睁睁看着任由她把玩,今日确实更出色一点。
暮色降临,一滴苦涩的眼泪从头顶坠落,滴落在穆凡涤的脸颊上,看着毫无褪色的样子,她急了,猛然起身道:“去主院,还是这里,你选一个!”
秦照从自己思绪中回神,看也不看眼前人,抽身离去,捂着自己的胸口。
穆凡涤看着他狼狈的逃离,随后起身直奔主院的卧房。
却见房门紧闭,立即上前猛敲着门,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吼,“以后,再也不要靠近本王!”
“开门,我给你下针!”穆凡涤突然想起来的方法,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针袋还未带在身上,正欲转身去取。
“不必了,本王正在解!”一声冰冷低沉的嗓音传来。
紧接着,“刺啦”一声,衣裙尽毁,赛西施卖力求取,极尽配合的声音传来,钻进穆凡涤的耳朵里尤为刺耳!
“阿曌,开门!”她连门都没敲,喊了一声,却尤为管用。
里面的人,为之一振,随即房门自动打开。
他没想到已经被凡儿识破,更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已来不及让地上那个人自己穿上衣服,久了,凡儿就走了,误会就更深了。
秦曌开始后悔自己的这番作为,他不该伪装成秦照,甚至听到了他们终于礼成之事。
穆凡涤一进门看见迎出来的人,恢复本来面貌的人,除锦衣外袍些许褶皱外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再看其身后,赛西施跪在地上,破布绺子挂在身,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凡儿,你听我解释…”秦曌将人揽在怀里,挡住她的视线,穆凡涤奋力挣扎起来,她不要听他的解释!
就在二人话还未完,天逸国的神武战王秦照出现在院中,伴随着“啪!”地一巴掌,安静了,秦曌也撒手了。
秦照目视着门内,秦挚天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战王府又怎么会在他的卧房,适才听到百姓瞧见自己当街亲吻自己的王妃,遂回来查看。
“这皇上还真是喜欢丽妃那口味儿的呢。”穆凡涤说的轻松,笑的讥诮。
“自然,你以为朕会喜欢你一个连初夜都没了的人?”秦曌说着掏出了丝帛手绢丢在了身后,上面赫然一滩赤红色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