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彭静在电话里说的饭庄,门口的侍应生很热情的要给我挑座,我告诉她里面已经有人了,因为我已经看见彭静和一个穿着入时的女孩坐在离这里不远的位置,谈笑风生。
“你来了,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彭静从我进门时便看见了我,待我走近后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对面的女孩戴着一顶韩国风范的帽子,突出的帽沿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这是我男朋友。这是玲。你们认识一下”,彭静对那个女孩说,对我示意让我主动表示友好。
“你好,我常听静姐提起你”,女孩的声音是如此熟悉,我呆住了。她轻快的摘下帽子,扔到一旁的座上,捋捋有些变样的发型,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玲。
还在愣神,我大腿突然一痛,彭静使劲的掐了我一下,我清醒过来。“我那么差吗?看你瞧着人家那傻样。给我丢人吧你”,彭静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听得出有威胁的语气。
“你好……彭静也常提起你”,我好容易把心境平整下来。既然她装作不认识我,那就最好了,免得彭静因为误会而莫名其妙的吃醋。遭殃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静姐,你男朋友这么帅,大概有过不少女朋友吧”,玲问彭静。她的表现就像一个清纯无比的小初中生,如果只单单看她的这一面,没有人能想象的到她在床上是多么的疯狂。
“这个我倒是问过,不过他打死也不说……”彭静说,又死命掐了我一下。看来她对我刚才把玲看傻了的情景记的很深。
“这个说起来有什么意思”,我急着岔开话题,再讨论下去,没准儿玲自己就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你在做什么工作啊,玲……妹妹”……妹妹二字加的极为生硬,我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在信息台做事”,彭静接过话头。然后她招呼玲吃菜,边吃边聊。
信息台?那不是说……我心下一惊,接着有些心酸。偷眼看看玲,她和两年前比起来变化很大,那时候的她从外表上看起来就是个孩子,而现在的一身打扮时尚而前卫,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信息台做事可好玩呢,那些男人打电话过来,他们有的是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有的直接要求我们学那个什么叫,呵呵”,玲笑着说。
“去去去,别把我家的乖孩子教坏了”,彭静拍拍我的头,朝玲撅撅嘴。
“哎哟,爱护的跟心头肉似的。你们太腻味了吧”,玲边吃盘子里的土豆边含糊不清的说,我发现她的眼睛似乎向我瞟了一下,邪邪的让我感觉有些冷。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再说的话,以后你过来美容院我就不帮你做了,找别人给你做去”,彭静笑骂到,夹起一片肉,温柔的喂到我嘴里。玲嗤嗤的笑。
关于这件事,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很傻。不管男人女人,在爱情的沙漠里,没人的眼里能容的下一粒砂子。如果当时吃完饭我立刻告诉彭静,玲就是我以前的恋人,也许以后的日子不会发生那些事,不过这也是后话了。当时我想的只是不要让彭静知道我对玲始乱终弃的事实,同时也万幸玲没有一时冲动而说出来。事实上这也让我意识到了彭静对于我的重要。她已经是我生命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第二天,我约了玲在零点见面,她的手机号仍然是以前那一个。
“约我干嘛?不怕彭静吃醋”,玲涂着淡紫色的唇彩,衣着暴露而性感,熟练的和waiter打着招呼。她走近吧台,在我身边坐下,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你变了”,我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今天来只想搞清楚她究竟会不会对我和彭静的关系产生威胁。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关心。
“你也变了,变的更帅了,帅哥哥”,她递过来一只烟。
“我戒了。”
“哦?真是大新闻。彭静看来把你拾掇的不错嘛”,她的嘴唇在五彩下反光,我熟悉的那片嘴唇。
“你会告诉彭静我们以前的事吗?”
“哟,这可说不准。如果我说会呢”,她咯咯的笑着,俯下身子把头放到吧台上,从我的角度能看见她小背心里露出的乳沟。
“我觉得我们的事没必要告诉她。告诉她的话你以后做美容就没人给你打折了”,我的幽默感有点陆羽菲的味道。
“也对,我想想……好吧,我不告诉她好了,你放心了吧”,她慵懒的回答,头歪歪的靠在手肘上,另一只手推着酒杯在面前来来回回。
“那好。来,喝酒”,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坏坏的笑。
“喂,强盗,知道那次你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吗?”她问,手里的酒杯如同一个易碎的玩具,她像一只小狗一样用舌头去舔里边的液体。
“你能不能稍微规矩点,你在彭静面前怎么装的那么清纯”,我皱起眉头,旁边几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
“那你又怎么在她面前变成好人了?你这个强盗,你这个大色狼”,第二句话是贴着我耳边说的,她咬牙切齿,丝丝的热气弄的我耳朵很痒。
“你刚才问的什么”,我轻轻推开她,岔开话题。
“我问啊,知道那次你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吗?就是你把我破了的那次”,她软软的语气似乎在撩拨我的心弦,这个女人***在挑逗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想速战速决,如果又和她一失足,我和彭静的爱情可真就成了千古恨了。
“我告诉你”,她顿了顿,好像想让我问她,然而看我没什么反应,于是继续说下去。“那天是下雨天吧,嘻嘻,对,下雨天。你喝醉了,趴在吧台上,当时你喝的可真多啊。那时候我正好也在,就那里,那个角落里。我一直在盯着你呢。我扶着你上了出租,我对司机说这是我的男人,然后在宾馆房间里我喂你喝了些水,水里放了些春药,嘻嘻……”
“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春药?!你开玩笑的吧……”,我死死盯着她。她为什么这么做?
“咯咯,当然是开玩笑的啦,看你急的。算了,不逗你了,喝酒”,她举起杯,一口喝下去,脸上涌上一片红色,娇艳欲滴,随后转身离开。那个方向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起身搂住她,男人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她笑的阳光灿烂。
四月就这么过去,我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玲和彭静相处融洽,外人看着如同姐妹。她时常被彭静拖到我的屋子里打扑克,我从来不知道她的牌打的那么好,所以每次都是我被贴的满脸的胡子,最后还要耻辱的在她们面前钻桌子。
而这样的情景让我以为,即使在我和静结婚以后,玲仍然会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和她的故事至此可以画上一个漂亮的句号,这个想法也让我卸下了一些对她的愧疚感。然而,我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句号并不漂亮,就如同阿q在临死前所画的那个鸭蛋,只能用来骗骗我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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