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鸢看着九王爷离去的身影,背影都带着幽怨,真是整个人都在抗议啊。
“这是本宫的九弟,夜天瑜,让公子见笑了。”夜枭寒现在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谁摊上个坏事的弟弟也开心不起来啊。
花陌鸢倒不在意,“没事啊,九王爷很可爱,小孩子嘛。”
“公子昨天歇息的怎样,还好吗?”夜枭寒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但却没有一点表情。
对此,花陌鸢表示自己已经免疫了,“很好啊。”
“那好,本宫这就送你回去,以免丞相起疑心。”
“好。”
花陌鸢和夜枭寒两人丝毫没有看到在偏房的屋顶上趴着两个人,刚刚一直看着他们。
屋顶上的白墨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的白发老人,一点儿也不尊敬那位老人,“喂,老头子,怎么样?”
老人也不因为白墨的无礼而气恼,反倒是和颜悦色地说:“怎么样?自然是很好啊,你看看那个小姑娘,完全可以做我的孙媳妇啊。”
白墨听到老者这样说,吃了一惊,刚刚这老头子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他这是在闹什么乌龙啊!“喂!老头子,你找错重点了昂。”
老者似乎没受到影响,依旧脸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怎么了?这个女孩子确实不可多得啊。我可是盼着阿寒那臭小子赶紧让我抱上重孙子啊。”
白墨无语,“老家伙,你可别跟我说你没看出那个女子身中蛊毒啊。”
蛊毒,那算什么,自己有什么是解不了的。老者转头看向白墨,眸光清澈,一点也没有暮年老人那种浑浊的眼神,“呵呵,小子,你的医术都是我交给你的,难不成你觉得这事我还看不出来吗?”
白墨疑惑,“那你······”
老者打断了白墨的话,抢先他一步说道:“不就是制心蛊嘛,离蛊毒发作还有些日子吗,到时候我一定保住她的命,不过开刀什么的,还是你来吧,我老了,不想再见血。”
白墨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你······”
“行了行了,什么你啊我啊的,怎么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啰嗦。”老者有些许不耐烦,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白墨,硬生生让白墨把质疑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老者从屋顶上起身,抻了抻自己的腰,拍拍身上的泥土,然后飞速的翩然而逝,让人不明去处。
白墨看着远去的老者,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从屋顶上起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花陌鸢被安全的送回了丞相府,白天过起了吃喝玩乐的美日子,晚上则是一直搜集离楼的资料。她可不是什么乖乖受欺负的人,离楼也是时候付出些代价了。总而言之,这几天花陌鸢的日子还算充实。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需要进宫的日子了,当日她知道齐燿帮她接下请柬,便是希望她能去的,所以也不好推脱,只能应允下来。
这天天还未彻底地亮透,远处的天际只是有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太阳还未升起,花陌鸢就被外面一股脑冲进来的侍女给吓醒。
“公子,起来让奴婢伺候您洗漱吧。”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花陌鸢望去,是一个两腮羞红的女孩子,长得很清丽,让人早上起来看着舒服。
“好啊。”花陌鸢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掀开被子,长腿一迈,便下了床,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一副惺忪的样子,都说男人迷糊的时候最迷人,虽然花陌鸢不是男人,但这幅样子也够那些春心萌动的小侍女们激动些日子了。
花陌鸢被美女围着收拾完后,霎时间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花陌鸢瞧着自己的样子,都快对自己犯花痴了,一身蓝衣似水,银线勾勒的秀竹挺拔峻立,但偏偏本该是温润如水的气质,却偏偏被花陌鸢穿出了邪魅的感觉。
花陌鸢满意的瞧了瞧自己,气质不符就不符吧,谁让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呢。
那边琉火绯瞳沁心几人也准备好了,换上了得体的衣服,她们早就知道主子要去皇宫,并且这次,花陌鸢让她们去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主子要补偿她们上次丞相府接风的那顿饭啊!
琉火三人光是想想就已经美得不行了,皇家盛宴啊!什么山珍海味,珍馐美食,到时候不都手到擒来。
所以当花陌鸢磨磨蹭蹭终于到了门外,打算启程的时候,琉火几个人早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齐燿看着装扮好的花陌鸢,眼底丝毫不掩饰对其的赞赏之色,这个孩子天生就非池中之物,此一去皇宫,定然不会平静,不过,他齐燿可不是摆设,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会接下那张请柬。
“遥儿,走吧。”齐燿终究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身上总带着一种威严,说出来的话也是气力十足。
“好。义父请。”花陌鸢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只是伸手,却未有半分屈膝弯腰的样子。
齐燿也不含糊直接走上了马车,花陌鸢紧更着去了后面的马车,丞相府的马车和齐燿一贯简朴的风格一致,没有过分的装饰,连木头上的雕花都少得可怜,可是却也丝毫不显简陋,倒显得十分大气。
花陌鸢走进马车,招呼着琉火几人一同上来,丝毫不顾那些仆从惊讶的眼神,主子和属下同乘一辆马车!这种事可是罕见的,从来可都是主子嫌属下卑贱低微,就别说同乘一辆马车了。
不过人家主人愿意,他们也不好嚼舌头,还是安分的管好自己吧。
马车的轮子咕噜噜的响着,扬起地上的细小灰尘,朝着皇宫渐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