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有人小声讨论,“最近真是不太平啊,前不久死的几个混混还未查出来是干的呢。”
“查不出来才好,这些混混作恶多端,死了也不足惜!”
“今日死的是混混,没准哪日就轮到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了。”
黑衣人从人群里当中离开。
官兵们驱散了看热闹的群众,把尸体团团围绕起来,“老大怎么说?”
“老大说用仇杀结案,到时上头会把真凶送来。”
“也不知这些混混怎么惹到他们了,啧啧啧,真是可怜。”
“管那么多作甚,老大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便是了。”
……
苏府。
苏瑾裳从后墙翻进府内,蹑手蹑脚的躲在一颗树后,见四下无人,才进入空间。
在空间换完衣裳以后,她沿着小花园的石子路往东苑走。
路过西院的时候,苏凤婉正从里面走出来,望见她以后,便站在院门口等她走来。
她原想装作没看见苏凤婉快步走过,“姐姐!”苏凤婉甜甜的叫了她一声。
苏瑾裳还未来得及说话,苏凤婉已经快步走到了她身边,亲昵的挽住她的手,“姐姐。”
“何事?”苏瑾裳冷眼看她。
苏凤婉开门见山,“带我进宫参加公主举办的聚会。”
她皱起眉头,“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为何要带你去?”
“你不带我去也可以,不过你的秘密……”苏凤婉笑着看她。
苏瑾裳抽出手,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你脑子真出问题了,莫非是因为叔母被逐出府一事给吓傻了?”
“你……!”苏凤婉冷哼一声,“等着吧,我迟早会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随便你。”她留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西院。
苏凤婉被苏瑾裳的话气个半死,又折回去试图劝说叶静娴公布秘密。
“你还想不想和太子殿下成亲了?!”叶静娴怒声说道。
她的声音瞬间小下去,“自然想。”
“想就别那么急躁,这秘密能让太子殿下和苏瑾裳解除婚约,若不等个合适的时机公布,到时又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你看看你叔母,再看看我,这些教训还不够让你变得冷静吗!”
叶静娴看着苏凤婉的脸,忽然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这般没头脑的女儿。
苏凤婉低着头,语气委屈,“可……可女儿就是看不惯苏瑾裳那副得意的面孔。”
“小不忍则乱大谋。”叶静娴往她身旁坐下,“想想日后嫁入太子府,被众星捧月的画面,和这些美好日子相比起来,如今忍耐又能算什么?”
众星捧月的画面……
被下人们叫太子妃,被沈临渊放在心尖上宠。
是啊!
和这些比起来,如今的忍耐又算什么。
苏凤婉猛的抬起头,看着叶静娴说道,”女儿明白了,今后无论苏瑾裳说什么话,女儿不会再放在心上!”
“放心吧。”叶静娴拍拍她的手,“用不了多久,娘就会让你如愿嫁给沈临渊,成为全京中最幸福的女子。”
……
冬苑。
苏瑾裳坐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问,“苦儿今日可有何异样?”
“异样倒没有,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竹箬说道。
“奇怪?”她问。
竹箬点了点头,“来找活的人很多,留下的人却没几个。”
留下的没几个。
妇人说酒楼的伙计已经内定好了,看来这点有可能是真的。
她又问,“还有吗?”
“该是没有了。”竹箬担心她想的太多,又补一句,“没准是那些来找活的能力不行。”
“我知道了。”
苏瑾裳若有所思,抬起头看她,“这几日帮我多盯着姨娘,酒楼马上开业了,到时我亲自盯着苦儿。”
“是。”竹箬应道。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根银制羽毛上,伸手轻轻抚摸,“午膳后你陪我去酒楼一趟吧,不是说新招了人。”
“招的人不多,奴婢瞧着留下的也只有两三个”竹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这根羽毛是公主送给您的?”
她收回视线,“这是明日聚会的请柬。”
“好精美,奴婢以为请柬都是纸信一类的。”竹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羽毛上,阳光照在上面,散发着七彩的光。
苏瑾裳把羽毛递给竹箬,“看看?”
“奴婢手脏。”她嘴上拒绝着,手却诚实的接过羽毛,仔细的端详起来,“好漂亮,这上面还有雕刻暗纹呢。”
苏瑾裳见她用袖子裹住手,才敢小心翼翼的触碰一下,心中一酸,“若喜欢,聚会结束后我便这把羽毛赠你。”
“不要不要,太贵重了。”竹箬连连摆手,又把羽毛递回去,“奴婢笨手笨脚的,过不了几天便会弄坏的。”
她接过羽毛,放回桌上,“弄坏便弄坏吧。”
……
酒楼。
”小姐,人都招来了。苦儿领着苏瑾裳走到一排人面前。
“这些人都是奴婢从五湖四海里精挑挑选出来,您瞧瞧满不满意?”
竹箬眼中浮起一抹诧异,她今早看到明明只有两三个人,这不过一顿午膳的时间,便又找来如此多的人。
她心有疑问,终究没有问出口。
苏瑾裳扫了一眼,有男有女,男子偏多,无一例外全都低着头,好像一张脸不能见人,“满意什么,这都瞧不见脸!”
“还不快把头抬起来!”苦儿说道,他们才慢吞吞的抬起头。
她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移来移去,全都是二十多岁,皮肤黑黝黝,越看越像是内定了,有了这个想法,她又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
一个女子小声咕哝道,“晃的人眼都晕了,话也不说一句。”
苏瑾裳停在女子面前,问“你叫什么?”
女子翻了个白眼,“刘花。”
她看向苦儿,“不如这个什么花的就算了,对待老板都如此无礼,对待客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刘花满脸的不在乎。
“这些人都是奴婢精挑细选的,没准只是站的太久了,脾气有些暴躁了。”苦儿赔笑着说道,又给刘花使了个眼色。
刘花站着不动,也没有要赔礼的意思,她知道苦儿有办法让她留下来。
她看一眼刘花,又看向苦儿,“我听闻今日有许多人来找活,精挑细选怎得还找了个如此无礼的货色?”
刘花面露怒色,“你说谁是货色!”
竹箬挡在苏瑾裳面前,“我家小姐说的还不够清楚么,野蛮无礼,一声不吭就跟个哑巴似的,除了你还有谁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