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谌把云若离抱回了画府,云若离的手无力地垂下来,脸色十分苍白,弯弯的睫毛,稍稍颤抖,还显示着这是个活人。
衣衫上还带着血迹,鞋子上全是泥,脑袋往周谌的怀外垂下。
周谌把云若离抱到床上,“去找大夫,快,其他的人都出去。”
大夫还没有来,房间只剩下云若离和周谌,周谌叹了一口气,“起来吧,这里没有其它的人了。”但是云若离却没有任何反应,周谌脸色痛苦,叹出一口浊气,“终究,你还是不信我。”
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近云若离的床边,把云若离的手拿起把脉,眉头从平缓变得紧皱,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伤得这般重,我也只敢试一下,不可说准,不然,你们可以另请高明!”
这位大夫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夫,现在这样说,怕是…
屋子里围了一圈奴仆,周谌也在,各人的脸色不一,有惊讶,有可怜,有些面无表情。
云若离的眼睛挣开一条缝,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云若离却把众人的神色收于眼底。
“唐大夫,你尽量,我们不会怪你的。”周谌不时做出一番痛苦的表情,让云若离即死的消息更加逼真。
奴仆各怀心思地退下去了,周谌还留在云若离的房间。
云若离的眼睛缓缓挣开,“我不是。”由于久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周谌意味深长地看了云若离一眼,现在这样说,当初刚抱她的时候,她的挣扎,自己不是没有感觉得到,终究是不信罢了。
不过也好,现在不信,以后就不会伤心。
周谌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你看是哪个?”虽然是问句,但似乎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你决定,刚刚有眼睛的不止我一个人。”
云若离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自己死而复生,怕是那些个人,都开始把手放进画府了,是谁不肯放过这么一个孤女画许文呢?
“还是,先不要动她了,死了这个,换个更精明的,累的还不是自己?”
“你要留着?不行,我不同意。”
云若离终于偏头看了一眼周谌,心头一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能控制人的行为?”
周谌眼睛挣得很大,居然,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能告诉自己?她不怕吗?还是相信自己?
这个能力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云若离不是沦为棋子,就是死在争名夺利的人的刀下!
“这个秘密,还有谁知道吗?”
云若离笑的更欢,有人关心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不同意,不就是怕被人下毒吗?可是现在可以控制,就大可放心了。
“这几日,你就理好院子里的老鼠,再过几个月,我的伤恰好可以躲过封后大典,现在就要低调一下。”
周谌知道后,也是没有在问下去,便退下了。
“公子,消息传来,画许文命不久矣!”
“你敢信么?一个出入竹林而无碍的小女孩。”
“也只有公子看得起她,一个六岁的小屁孩!”
“怕是怕,只有你把她当作了小孩。”声音阴柔,可以让人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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