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的很累,根本没有时间松懈,去缓解身体的疼痛。如果说到现在还没习惯这种生活,只能说自己找难受。
梁泽海依言给了我奖励,对于我来说,这简直比给我荣誉称号还让我兴奋。
只是一袋包子,他偷偷的给我的,并叮嘱我,要是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死的一定是我。
他能这么慎重,这么神秘,想想都知道这是什么包子,心里一阵感激涕零,大肉包子。
很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大肉包子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反正都是猪身上的。
吃饱喝足我对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第一次在新疆吃到猪肉,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恩宠。
队长和梁泽海因为多了我而变得水火不容,他欺负了我,我就让梁泽海将他收拾一顿。
当然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说“指导员,帮我把队长打一顿!”。只能暗施小计,反正达到我目的即可。
我好好的站在岗,这老维队长又不舒服了,看着地上的狗屎对着我一顿咆哮。
他最大的错就是说不好汉语,人其实挺好的,对于我这个精通汉语的人来说有时候他说不清楚的一句话就会让我怨恨他好一阵子。
让我打扫院子就打扫院子,干嘛非得说让我把狗屎都吃了,这话我可受不了。
但我还是将狗屎给清理了,他是我老大,表面上还是要有这份心的,至于接下来怎么做,那就是我的事了。
梁泽海的习惯我知道,老维队长的习惯我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一个爱干净,一个爱邋遢,一个很精明,一个很糊涂,这样的两个人共事,绝对是一场好戏。
梁泽海有个习惯,喜欢喝饮料,偶尔自己掏钱叫我帮他买饮料,一买一大堆放在那。
而这却成了我解馋的好地方,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跟兄弟们比起来,我日子好到哪去了。
只是吃完喝完的东西我都通通塞到队长那里,桌子下,抽屉里,凡是梁泽海爱吃的都属于我。
只是偶尔听着梁泽海骂上一两句,作为中队的领导者,为了这点东西发脾气不是他的作风。
每天我都是这样,上午将梁泽海和老维队长的房间收拾好,下午我就整的一团糟,反正他们都睡在一个房间。
梁泽海一进房间,就将老维队长的祖宗十八大集体问候了一遍,但还是得叫我去收拾。
“彭小子!给老子上了,老子火大的很,得找个人消消火!”
“是!”
在楼下我就能听到梁泽海怒骂的声音,但他对于私事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喊打喊杀也就算了。
“报告!”
“进来!”
从这话里就你能听出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而我要怎么面对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我还真能把自己的命给要了。
走到房间我就给他蹲下了,带着一种近乎可怜的眼神望着他,主子不高兴了,都是我惹的。
“你蹲这干啥?脑子坏了吧!”
“指导员心里有火就对着我来吧!但是可得轻点揍,我这伤还没好呢!”
说着给梁泽海看我因为他而受伤的手指头,这确实是因为他而受伤。
出警回来以后,梁泽海非得带着我去看医生,但我不喜欢医院这充满晦气的地方,坚决不去,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去了。
这辈子能跟着这么个领导也算是一种福分,所以我打心眼里尊重他,就算是他心情不好找我对练,我也心甘情愿。
到了医院,一切都整好了以后,他在那等着我,领导等战士,那时几百年难遇,只能说他人好。
看着心里过意不去,怎么能让梁泽海等我呢,所以有些能免的我就免了,他给了掏了腰包。
“发了工资给我啊!别以为我白白给你出钱”
“是!”
都是嘴上的话,他不打击我几句他就不舒服,就算是我现在给他他也不会要。一个能为战士着想的人总是深得民心,那点钱不算啥,但这情谊重。
作为新兵给领导开门那是常事,特别是我这种他御用的,说的好叫红人,说的不好就是大内总管。
他老琢磨了要给我来上一刀,成为名符其实的“公公”,这伴君如伴虎,我这心寒的都凉透了。
给他老人家开门,让他风风光光的走出众人眼下,那是他的风光,也是他领导者的气魄。
他原本也是为我着想,本门的推着门,免的弹到我。像这种门很常见,一拉开自己就弹回来了。
梁泽海好心推着门,也没看我,就直接关了,手很光荣的牺牲了,流血了,去了块皮。
梁泽海一看,自己一不小心把我这宝贵的手指夹伤了,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他那嘴就是那样。
“你脑子有病吧!怎么不躲呢?疼不疼?”
“不疼!我怕夹着指导员!没事,不碍事!”
看得出来,梁泽海这是对我真感激,那眼神就差流泪了。又是一顿倒腾,又是买药又是包扎的,整的我跟伤员似的。
看到这的时候,梁泽海出神了,盯着我看了老半天,他就喜欢这样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彭子!你说你是不是人类啊?”
这话问的我心里别扭的,这叫什么话,难道我还是非人类啊!心里堵着一顿问候,你大爷的大娘的。
“有时候我就琢磨着怎么说你这孩子好呢?说你听话,又不是谭进军那种,有时候还敢造反打队长。说你不听话,你这事办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脑子能想到的,你说你是啥?”
蹲在那像极了小狗,就差咧着舌头弯着手了,看着梁泽海这样,我就喜欢听真心话。
梁泽海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心里都有谱,知道我是个面子特薄的人,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整的老兵下“追杀令”。
但为了这人,我甘愿放下自己的尊严,打心里去敬重他。就算是他不高兴的时候要拿我当拳靶,我也乐意,因为这是一种交心。
“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给老子起来,蹲着像条狗似的,别跟我老子嘻嘻哈哈!”
“你还是先打了我出了气再说吧!要不待会你可得上火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被我这么一说,这梁泽海如果还下的去手,那只能说我有眼无珠跟错了人,我敢保证他不会揍我。
“我啥时候说要打你了?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暴君吗?你这小子!”
“还没呢?你看你看!高兴就说,不高兴就揍,这马上就来了!”
梁泽海起身举起手来,装出一副要揍我的样子,可转眼间又变了。
“我挠痒痒不行啊?你这人,那肚子里装的都是黑水,不知道你哪会是真,哪会是假。”
我不再说话了,知道梁泽海与老维队长最大的区别是他更多的时候是玩笑,他若真想揍我,一回合我就趴下了。
转眼间我就找来东西收拾一下这个被我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房子,不用想,现在梁泽海的怒火是由老维队长而起。
“你说你们这个队长真是条懒狗,搞的房子这么乱,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整天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了,你说是不是!”
对于这种问话,我只能从心里默认,不能当着梁泽海指责队长的不是,那样他会看不起我。
我能当着他说队长的不是,也能当着队长说他的不是,但我不是那种人,所以梁泽海才相信我。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这可是老兵教会我不变的真理。若是把领导和朋友混为一谈,那绝对是我最大的悲哀,谭进军教我的。
梁泽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数落着老维队长的不是,要是这会他知道最信任的人弄坏了他的房间,他会不会很惊讶。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打扫我的房间,倒是心里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打扫的,自己弄坏也不为过,现在再打扫,等会再弄坏。
说巧不巧,老维队长这个时候进来了,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他们误伤无辜。
“队长!”
“恩!我们的通讯班长也在呢!打扫卫生呢!”
听到这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我心里很没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来抓着我一顿折腾。
可怜的队长没有看见梁泽海跟少奶奶一样坐在那,横着眼睛看着他,只顾着跟我说笑,这会我可帮不了他了。
“吾甫尔你他大爷的算是个球清真的吗?老子吃大肉的,喝过的水你都不放过!”
老维队长这下可就愣住了,脑子中使劲在回想着有没有这回事,但眼前梁泽海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这可是他的天下。
“我哪有喝你的水,我都不知道哪是你的哪是我的!”
看着吾队长,心生一阵怜悯,应该学好汉语在来跟梁泽海吵架,也许还能说的过他,但现在他只有默认的份了。
“老子的通讯员不是给你搞卫生的,天天把房子弄的这么乱,你给我睡狗窝去!”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当着个新兵说啥呢?我睡狗窝,你也睡狗窝,咱们整个中队都睡一个狗窝行了吧!”
老维队长话说不好,但脾气可不小,我这新兵在旁边看着,梁泽海下了他的面子,他总是要驳回来的。
“新兵!滚出去!这里的事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就让你死在这!”
该死的老维,有脾气发到我身上,老子不让梁泽海揍你一顿,我从此把名字倒写。
愤愤的关上门,房间内传出了他们继续辩论的声音,耸耸脖子,这两个人怎么会凑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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