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泠冷漠地靠在墙上看着这一出戏。原本就带拥有火色瞳孔的戚火,此刻眼里冒着怒火,“这是怎么回事?”戚火质问规规矩矩站定的桡。
“刚刚夫人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我一下便失了礼数,请当家责罚。”桡才刚说完,戚火就以飞快的速度,直接把桡的双手折了脱臼,骨头的咔嚓声,在这个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滚!”戚火就差一点暴怒了,要不是他当年提供了如此多关于簌泠的信息,让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地施行,他就算不会死,也会吃颗子弹。
戚火怎么会容忍别的人碰一下他深爱的人呢?姜桡还胆敢把簌泠当成另外一个人。宴会上那首钢琴曲弹到他的心里去了。艺术家都分外敏感,敏感到有些神经质,如果戚火的右手还能拿起画笔,他兴许会成为一个艺术家,在他看来,他已经察觉到簌泠内心有些隐隐地接受自己,尽管这个趋势不大强烈,甚至有些反复,但他是无比欣喜的。
簌泠着实被戚火敏捷狠辣的身手给吓了一跳,想起以前他被欺负但倔强的样子,到现在这么个今天事出意料的情况还真多,就想到几天后自己暗中打算进行的逃跑计划,若是没有成功,自己的双手也会不会被戚火这么咔嚓掉了?
“我有点累了。”幽长而又寂静的走廊此刻只有簌泠和戚火两人,簌泠没有要紧事情要和戚火说,也不享受和戚火在一起的寂静时光,便望着戚火说。
“今天有点晚了,直接在这里休息吧。”戚火建议道。
“随你。”簌泠想起直升机飞过来都飞了那么久,距离只怕也是有点远,没什么异议地同意了。
随着戚火乘电梯到最高层,簌泠发现这一层根本就不是酒店的格局,反倒更像是一层私人住的房子,难道说这也是戚火的地方?就算他爸爸是房地产商,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资产,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簌泠边走边思忖着。
“你就在这个房间吧,浴室在那里,衣服里面也有。洗完澡就好好睡一觉,晚安。”戚火交代完之后,末了还在簌泠额间留下来一个晚安吻,“对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拉你床头的拉绳,会有人过来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戚火总算是消失在了簌泠的视野里,簌泠估摸着戚火走远了,第一件事便是在这莫大的一层房间里面,找电脑手机或是一些能够与外界通讯的工具,结果电脑是在办公桌上找到了,可是有开机密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簌泠只得找个密码试试,首先决定自恋地输了自己的生日,结果发现不是,然后又准备输入戚火的生日,可是发现还是不对,簌泠只得作罢,还有什么日子对戚火而言是很重要的吗?无奈簌泠对戚火了解不够深,这些自然不知道,生怕耽误下去会被发现,密码输多了电脑要是锁死了只能再找机会了。
“好舒服呀!”洗完澡和头后,簌泠最后躺在这软绵绵的大床上,满足地发出喟叹,说完还开心地来回滚了几下。这被子好软,好暖和,簌泠简直想嫁给这床了,怎么自己住的岛上的那个床就没这么舒服呢?簌泠有这种感觉大多是因为自己累了,忙碌了一天,现在自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认床的毛病也不复存在,很快地进入了睡眠。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簌泠,揉了揉眼睛,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于是打着赤脚下了床,拉开那层浅咖啡色的窗帘后,外头有些刺眼但却不强烈的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簌泠不适应地用手挡了光线,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这里的景色还真好。
由于这所酒店比较高,能够看清楚周遭环境。酒店周围是比较具有城市氛围的建筑,繁复夸饰、富丽堂皇,倒是有点巴洛克风格,而远眺过去在视野边缘,都是绿茵茵的草地或者湖泊曲流,在这之中不乏有一些星罗棋布的小房子,鲜红色的房顶附添了不少活力。
“在看什么呢?”就在簌泠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了戚火的声音,簌泠猝不及防,因此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簌泠不习惯戚火离自己那么近,便打算拉上窗帘走开。
戚火却默不作声地把两只手搭在簌泠身前的那根白色铁艺栏杆上,阻了簌泠的出路,然后前言不搭后语地问道:“你看那条河流?”
“没什么特别的。”簌泠只得回头再看一眼那条河流,看上去跟普通的河流差不多,都是蜿蜒流淌。
“可是它尝起来是甜的。”戚火低着头看着簌泠说。
“你尝过吗?”簌泠不相信地问。
“一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甜的?”簌泠继续追问
“他们说的。”
“他们准是合起伙骗你的。”簌泠斩钉截铁地抬着头对戚火说。
“那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赌那条河是不是甜的。”
“那赌什么?”
“你想赌什么?”
簌泠听到这里开心地说,“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放我走!”
戚火的眼睛微眯了下,似是思索了两秒,然后说:“好,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了的话......”簌泠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输,因为怎么可能河流是甜的嘛,这里又不是《查理和他的巧克力工厂》,所以簌泠还得再想自己输了的后果,反正自己不能吃亏“如果我输了,那我就给你画一幅画。”
“什么样的画都可以?”
“嗯,都可以!”
“真乖!”戚火说完之后,情不自禁地搂上了簌泠,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然后放开她说“快去准备吧,我的戚夫人。”
簌泠尽管不满意他对自己的称呼,但显然跟他争论是白费力气,索性当自己没听到,然后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