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并没有追问我去哪儿了,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华老弟,你得帮帮我。”
我也叹了口气,先堵上他的嘴再说:“潘将军,我的老哥哎,你知道帝国的防空力量,就那么多,后方兵工厂也没有那么大的产能,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上啊!”
谁知潘宏阁将军摆摆手,宽厚的笑道:“华老弟,不是这个事儿,我知道帝国后方兵工厂也吃紧,这次我想让咱们人民卫队的弟兄们辛苦辛苦了,这敌后工作虽说刚刚开创,但是时不我待,能不能让你的弟兄们在鬼子后面搞搞小动作?”
我一拍大腿,心说对呀,我在徐州是干嘛来的?我是组建敌后武工队来的哎……最近怎么总是不务正业呢?一会儿跟北清特使勾三搭四,一会儿又抓捕魏南,还把秦迪弄过来,合着一点正事儿没干,我太惭愧了……
我深深觉得太对不起潘宏阁将军了,来了快俩月了,我的敌后武工队哪儿去了?想到这,我霍然起身,郑重道:“潘老哥,啥也别说了,兄弟这就去安排,晚上我找你,咱们哥俩合计合计具体作战计划。”
潘宏阁将军继续宽厚的笑道:“那就辛苦老弟了,对了,要是有具体的计划,还请老弟注意保密啊。”
……
出了会议室,我连忙吩咐赵磊,请杜月笙来见,外加杨天一、李亚森、史迪威及人民卫队的高级军官,我发现杜月笙这个黑社会头子也有点不务正业,不好好弄他的敌后武工队,上街救人去了……
忙里偷闲,我给李继开打了个电话,好歹那是老板,徐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个监军也好,人民卫队司令也罢,总该汇报一下吧?还有,我想着搞一次敌后武工队的首役,去日军的机场寻寻晦气,就算是弄不了机场,也得搞搞破坏,以解我心头之恨——这事儿也想和李继开显摆显摆。
电话接通,李继开那边好像挺忙,李继开摆着帝王的谱:“说!”
我这个恨呐,我就烦他装逼,于是在电话这边大吼道:“陛下,陛下,徐州遇日军空袭,徐州遇日军空袭,徐州危急,徐州危急啊!”
李继开显然没有心情开玩笑,森然道:“等你的战报,黄花菜都凉了,你好好说话!”
我碰了一鼻子灰,也没啥心情,简单说一句:“过几天我带队去摸鬼子机场……”
李继开那边声音明显提高八度,着急道:“诶,我一会儿给你回过去啊!”
“滚一边去!”我恨恨的按了红色按钮!
等杜月笙的空当,我又给唐非打了个电话,问问他还有货没,唐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手头没现货,组织货源得等45个工作日……”
我恨恨道:“45个工作日,徐州都特么的沦陷了!”
唐非讪讪的挂了电话,这也怪不得他,哪有那么充分的军火源源不断的运过来?想想也是难为他了。
过不大会儿,杜月笙一脸疲惫的来到我的办公室,互相见礼后落座,我开门见山道:“杜副总,你的敌后武工队搞的怎么样了?”
还没等他汇报,人民卫队的这伙精英也三三两两的到齐,我觉得我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太合适,这是我到了徐州之后第一次召开敌后武工队的高级军官会议,这敌后武工队的工作作风倒是和江湖帮会很相似——散养!
随着各路人马的汇报,我这个敌后武工队的总队长基本上对自己的队伍有了个大概认知——在徐州周边的江湖帮会,土匪流氓,甚至一些无业游民,多数已经整编完毕,人民卫队配发的武器装备也陆陆续续的装备到一些有地盘,有山头的土匪窝里,且人民卫队的一些中级军官也入驻到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中间,估计有很多类似抗日神剧里的桥段出现……
而散养在城镇里和农村的一些武装力量则阻力很大,这些城镇和农村在敌占区,日军对抗日分子的监控极其严密,严重缺少敌后工作经验的三教九流一片茫然,在没有一个指导思想和上级组织管理的情况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展工作,派驻的军官也每天东逃西窜,躲避鬼子的追捕,民众对于敌后武工队是只知其名,从未见过其人,群众基础极其薄弱,部门地区甚至出现了民众的抵触,这让我郁闷非常,这完全不符合剧情啊?
总而言之,这些屁事让我头大如斗,基本上没一个好消息,我心里有点生气,这帮家伙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玩意?可是这事儿……我也不在行啊?
算了,咱好歹是总队长,这些“细枝末节”岂是我这个一把手该操心的?我把“众将官”喊来不是听他们汇报工作的,是安排他们工作的,大家看着我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汇报,脸色越来越不太友善,也都意兴阑珊,最后都很识趣的闭了嘴,悻悻的等待我的总结性发言。
我瞥了这几位一眼,指着孙立人道:“孙将军,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把日军的机场给想办法端了。”
孙立人闻言,霍然起立,敬礼铿锵道:“是!”
瞧见没,什么叫职业军人,这就是典范,人家一不问日军机场在哪儿,也不问应该怎么办,就一个字——“是!”你说有这么个下属,还用我操什么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