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尘何其精明的人,季莹莹刚刚一番话,他就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会那么像夏晚晴。八?一??w≥w≠w≈.≥8=1≤z=w≈.
他盯着长相娇艳明媚宛若人间富贵花的季莹莹,似乎要将她盯出两个窟窿,“上次背影像晚晴,还有现在这个女人,都是你派到酒吧试探我的?”
季莹莹看着衬衣大敞,露出性感结实胸膛的慕煜尘,她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抿了抿绯红的唇瓣,她没有否认,“没错,你虽然答应过我爷爷,不会去外面找女人,可你也从不碰我!我一直都怀疑你还没有忘掉夏晚晴,于是就找了两个女人试探你!”说到这,她嘲讽的笑了起来,“事实上证明,仅一个背影,还有一张相同的脸,就会让你死水般的心泛起波澜不是吗?”
慕煜尘一边系衬衣扣子,一边紧抿着薄唇不吭声。
看着他动作快的扣子系好,季莹莹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其实算下来,两人从小就认识了,小时候他父母带着他去季家做客,她调皮爬到树上掉下来还是他接住了她。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心里就有了那个看上去干净又清隽的男生吧!
只是,骄傲的她,一直没有向他透露过心思。要不是六年前,爷爷问她愿不愿意和慕家大少他订婚,她可能会将喜欢他的秘密一直埋于心底。
她这个人比较强势,既然他同意和她在一起了,那么,身心都必须归属她一人。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也比不上那个尸骨无存的女人!
她季莹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有这样失败过。
看到他系好最后一粒扣子,季莹莹深吸了口气后,妥协的说道,“你不是想念夏晚晴吗?这个女人是我花重金改造的,她无论长相还是声音,现在都像极了夏晚晴,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我可以将她送给你!”
慕煜尘微微挑眉,伸手摸出一根香烟,他蹙眉点上,深吸了口后,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对整过容的女人,我不感兴趣!”
言下之意,他不答应季莹莹的条件,也就是说,他暂时还没有娶她的打算!
季莹莹没想到她已经妥协了一步,他还是那么无情无义,她的心,抽抽地疼起来。
并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季莹莹扬唇自信的一笑,“煜尘,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会同意的!”说完,踩着七寸高跟鞋,大步离开。
房间只剩慕煜尘和女人后,女人神色柔媚的走到他跟前,“先生,将我留在身边吧,我能将你伺侯好的——”
慕煜尘凤眸微眯的看着女人,现在冷静下来后,细看之下,她脸上确实有整过的痕迹。
“我给你一笔钱,重新再整一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顶着一张和她相似的脸出现,我一定会划花你的脸!”
他丢下一张支票后,頽然的离开。
走出房间,他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五脏六腑都好似要咳出来了一样,他拿出手帕,放到嘴边。
再拿开时,现蓝色格子的手帕上,染上了鲜红的血。
……
皇家医院。
慕煜尘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
常年的酗酒,抽烟,饮食生活不规律,再加上过度忧虑压抑,让他的肺和胃都出现了问题,严重的尤其是肺,拍到了一小片阴影,需要做更一步的详细检查。
凌之寒和夜爵墨得知慕煜尘的检查结果,一起赶来了医院。
相较当事人的淡定,他们俩个倒是担心得不行。
夜爵墨平时比较内敛沉稳,凡事沉得住气,但今天,也冷着脸训起慕煜尘,“你非得将自己身体折磨完蛋了才甘心吗?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你们慕家想想?你要是死了,连个后都没有!你们慕家家族的那些亲戚,就会想办法瓜分慕氏!到时连你母亲都没有立足之地!”
慕煜尘勾唇笑笑,“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吧!”
凌之寒踹了态度消极的慕煜尘一脚,“什么生死有命?现在你这样,完全是你不珍惜自己身体造成的!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放任自己,等真的病入膏肓那一天,你觉得自己就能和夏晚晴团圆了!”
慕煜尘还来不及说什么,夜爵墨又将他数落了一顿。
他们俩人,足足说了他将近一个小时。
到最后,慕煜尘不得不妥协,“行了,要是进一步的检查结果显示我没有生癌变,我以后就尽量少抽烟喝酒。”
“不是尽量,而是要戒!”
慕煜尘抽了这么多年的烟,一下子也不能完全戒掉。要是真的得了癌症,也许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又或者,是晚晴和阿澈来接他了吧!
……
痛!
失去意识前脑袋不知道磕到了什么地方,阵阵撕痛传来,随着坠进冰冷的海水里,鼻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睁开眼睛,鼻间浓郁的血腥味,变成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在医院?
现在是深夜吗?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
抬了抬手,却现使不出一丝力气,全身都酸软不已。
记忆慢慢复苏。
她和慕澈乘坐的游轮撞上了巨礁,又遇到了龙卷风。
她被人撞倒,然后身子不停地往下坠。
最后,她掉到了深海里。
难道,她还没死?
她的生命竟然还没有结束!
夏晚晴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死神竟没有将她带走!
她没死,那学长呢?
他有没有事?
又是谁救了她?她昏睡了多久?
一系列疑问在夏晚晴心里盘旋,她张了张嘴巴,现喉咙干涩得厉害,“……水……”
她刚出声,一道轻微却又掩饰不住惊喜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啊?”
听起来是一道年轻的女声。
可是对夏晚晴来说,异常的陌生。
“你是谁?我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开灯?”
“我是照顾了你六年的护工,你现在瀛岛医院。”
夏晚晴抿了抿干裂的唇瓣,“你…照顾了我六年?”
“是啊,你被送过来时,颅内出血,意识丧失,仅有呼吸和心跳,一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