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桃被送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除了脸颊红肿外,没有任何的外伤,偏偏陆桃疼到骨子里,心里将梁桥骂了千万遍。
舒渺,作为舒家最宝贝的女儿,从小是被娇惯着长大,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
梁桥回到家中,煮了俩个鸡蛋,对着镜子前替自己敷脸消肿,换做别人,想起今日受的谩骂,屈辱,或许会哭。
可是,梁桥没有一点的哭意。
凌晨左右,在梁桥打了“107”个电话,终于,打通了韩谒的电话,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发泄出来,你在哪儿呢?
梁桥赶到派出所,并没有见到韩谒,只有受害者的痛苦声,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梁桥找到了警察,你是,韩谒的女朋友吗?
梁桥点头,我是,我是韩谒的女朋友,他怎么了?
警察将梁桥带到另外一间办公室,正式通知梁桥,韩谒强,奸未成年少女……
梁桥被扶到椅子上,呆呆的眼神看着警察,不会的,他不会的,警察面无表情的说,韩谒已经认罪了。
梁桥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不会的,我要见韩谒,我要当面问他。
对此,警察深表遗憾。
梁桥离开了派出所,打电话给左禹稷,哑着嗓子说,叔叔,帮帮我。
此刻,左弈在医院陪舒渺,左禹稷从医院出来,让司机打车回家,独自将车开到了派出所。
暗黄的灯光,照在梁桥孤单的身影上,左禹稷走过来,将西装外套披在梁桥的肩膀上。
上车之后,梁桥将整件事的经过,都告诉了左禹稷,左禹稷联系公司法务,三人约在商务会所见面。
清晨,六点钟左右,姜舞还在熟睡中,被门铃声吵醒了,穿着真丝睡衣,打着哈欠去开门。
梁桥看着没睡醒的肩膀,按着妹妹的肩膀问,姜舞,妈呢?
姜舞摇头说,没有,没有,梁桥找遍了整个房子,也没有见到梁孟,姜舞拽着梁桥的衣角,说自己肚子饿了。
梁桥从冰箱里拿出面包,鸡蛋,简单帮姜舞做好,乖乖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
梁桥出了小区,打电话给梁孟,梁孟压根儿没有接,正当梁桥没头绪的时候,看见了梁孟,和另一个中年秃顶男人在一起。
放在平时,梁桥肯定是不会打扰,此刻确实顾不了许多,扑过去跪在地上,妈,妈,我遇到难处了。
在梁孟的记忆中,她的这个大女儿,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走心的叫过我。
这次,带着感情的叫妈,居然是为了背叛她的男人,要卖了母亲和妹妹安身立命的房子。
梁孟没有任何的表情,梁桥晃着她的手臂,眼神中尽是乞求,妈,等过了这个难关,我一定给你,给姜舞,一人买一套更好的房子住。
“妈,帮我,帮帮我……”
梁孟无情的甩开女儿的胳膊,指着梁桥说,你这个白眼儿狼,一个背叛你,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都比你亲妈,亲妹妹,更加重要。
梁桥哭着解释说,不是的,我没有不管你们,只是暂时卖了房子,我一定会好好赚钱的,给你们买更好的房子住。
尽管梁桥伏低做小的乞求,也打动不了梁孟的铁石心肠,你要是真的想救那个男人,你就去卖身。
别说是梁桥,就连一旁的中年男人,都愣住了,哪有亲生母亲会劝自己的女儿卖身?
梁桥跪趴在地上,泪目中带着笑意,当真,有什么样的母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女儿。
话音未落,梁桥挨了一耳光,也没有停止嘴边说的话,你哪是怕我犯傻,只不过是为了保住房子,方便你带男人回来苟且……
说完,梁桥又挨了俩耳光,这俩巴掌打的重,梁桥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妈!”
……梁桥吸了吸鼻子,对梁孟说,我会听你的话去卖身。
我,一定,一定,会做的比你更好。
……
深夜的酒吧,就是酒徒的天堂。
梁桥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看着台上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裹胸,超短裤,细高跟的鱼嘴鞋,绕着钢管儿热舞。
“美女,一个人吗?”
梁桥开了瓶啤酒,递给旁边染着红毛的小年轻,干杯,仰起脖子猛灌酒,一瓶完了,紧接着又是一瓶,不到二十分钟,十五个空酒瓶摆在桌子上。
梁桥抬起手,勾住红毛小年轻的脖子,帅哥,我陪你睡一晚上多钱?
“5000”
红毛小年轻说。
梁桥露出魅惑的笑容,五千,五千,来回念了两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扔在了红毛小年轻的身上,五万块钱,你陪我睡一晚上。
左禹稷走过来,打断了俩话,红毛小年轻特别的识相,姐姐,我在外边等你。
梁桥轻嗯了一声,招手给服务员,服务员九十度弯腰,女士,有什么需要吗?
梁桥又拿出五万现金,塞到服务员的衣服口袋里,调两杯最烈的酒,剩下的钱给你。
服务员拿着五万块钱,乐滋滋的离开,左禹稷坐了下来,调侃梁桥,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的。
梁桥的手搭在脑门儿上,突然间就笑了,你没看出来的事,可不止这一桩。
“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
此刻,舞台上的女人,穿着大红色的抹胸裙,扭动着水蛇腰,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梁桥突然间开口了,我,比她跳的要好。
……
梁桥接过酒,饮了大半杯,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打火机,抽出一根烟,抿入口中,用火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漂亮的烟雾。
左禹稷问她,玩够了没有?
梁桥笑着说,才刚开始,怎么会够呢?
左禹稷说,够了。
不管发生什么,有多糟糕,终究会过去的。
……
梁桥笑着说,不会过去的。
左禹稷喝了口酒,对梁桥说,韩谒还在等着你,你还想这样一直借酒浇愁吗?
梁桥摇晃着酒杯说,韩谒,韩谒,或许她说的对,为了背叛自己的男人,是不值得的。
我,倒不如留在这里,好好的替自己算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