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桥啊了一声,爷爷,为什么要是左弈呢?
他,就是个大傻子,知道什么,别回头钱没赚着,连您唯一的孙子都赔进去了。
左林近说,不就一个亿,左家能赔的起。
梁桥简直是没法用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
左林近对梁桥说,左弈,只是挂名,实际,还是由你来管理公司。
梁桥再次退让,爷爷,我觉得可以这样子,你借我一个亿,三年,不,两年,就两年的时间,我还你三个亿。
左禹稷适时的插话,五分钟,你说了十八句,左弈是傻子,梁桥看见左弈在面前,连忙替自己辩解,你长得好看,最好看了。
梁桥安安静静的吃火锅,服务员拿着两幅碗筷进来,又将麻辣锅底换成了鸳鸯锅,左弈和父亲坐在一起,正好,和梁桥是面对面的坐着。
左林近示意梁桥继续说,梁桥喝着果汁,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左弈放下筷子,梁桥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左林近旁边小声的说,爷爷,你看见没有,他就是我的克星。
我都不知道,上辈子怎么得罪他了,这辈子偏和我过不去……
左林近掏出黑金卡,递给梁桥,梁桥连连点头,表示,不管有多么难,都会努力的克服。
左弈冷哼,以为,你多能呢?
梁桥咬牙切齿的说,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就带着你这个小朋友一起玩。
左弈正要继续和梁桥杠,被老爸喂了一口汤,梁桥收好卡,对左林近说,爷爷放心,我会帮你带好
小朋友的。
左林近嗯了声,继续喝自己碗里的汤,梁桥愉快的涮着火锅,甭管左弈怎么瞪她,都很坦然地接受了。
从火锅店出来,左禹稷回公司,左弈说自己有事儿也先走了,梁桥深深的松了口气,掏出纸巾,擦了擦一脑门子的汗。
左林近又好奇了,问梁桥,为什么这么害怕左弈,莫非,有什么把柄攥在左弈手上?
梁桥把玩着手指,看向了窗外,这个世界,对女人太不友好了……
左林近告诉梁桥,做好自己就够了。
梁桥想了下,将买房子前后的事,都告诉了左林近,左林近看了下手表,对梁桥说,今天,就在家里住。
梁桥的脑门一下子炸了,不行的,爷爷,我怎么可以去你家住呢?
左林近反问梁桥,你的钱都买房了,哪儿的钱住酒店?
梁桥说,我可以去找我男朋友,或者是,回学校去住。
左林近板着脸,教训梁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和男朋友住,好意思说的出口?
梁桥:“……”
回到家之后,梁桥被安排住二楼的客房,梁桥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件纯棉睡衣,佣人过来告诉梁桥,爷爷找她去书房下棋。
梁桥说知道了,跟着佣人去了书房,左林近正在练书法,佣人将梁桥安顿好,自己就退出了书房。
梁桥吃着糕点,来到了书架前,几乎都是史书,很少见到有关经济方面的书。
左林近叫了声,梁桥走了过去,爷爷的字,写的真好看。
左林近将笔递给梁桥,梁桥直说自己不行的,架不住左林近的强势态度,只好照着左林近的字,又写了一副。
“目极烟波浩渺间,晓鸟飞处认乡关。”
左林近喝了口茶,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左昊棋?
梁桥停顿了下,将“关”字的最后一笔写完,将毛笔放回原处,爷爷,再说什么呢?
左林近放下茶杯,看着梁桥,你怎么知道左昊棋?
梁桥想了下,解释道,之前,爷爷让我看过那幅画,我就是随便猜出来的。
显然,左林近对梁桥的回答,很是有兴趣,那不如你猜猜,左燕棋,左昊棋,左明棋,是什么关系?
梁桥顺着往下说,爷爷,我只是想借助左家的财力,物力,做我想要做的事,对于左家的秘密,我从来都没有兴趣。
左林近拍了下梁桥的肩膀,小丫头,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梁桥拧着眉头,爷爷,我就是个外人,不想参加你家里的事。
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可以用利益回报你。
当然,如果你非要我掺合进你家里的事,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利用这些事,对整个左家造成某种伤害。
……对不起,爷爷,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左林近从抽屉里拿出画卷,对梁桥说,之前,说让你解画,现在来看看。
梁桥将画卷展开,阿兰端着茶水进来,左林近看了一眼,示意阿兰将茶水放下出去。
梁桥将画重新卷好,抬头看着阿兰,需要我做下自我介绍吗?
阿兰微笑着退出去,只见,梁桥拿着打火机,将左林近收藏了许久的画烧了。
阿兰敲了敲门,来到慕千岳的房间,恭敬的叫了声小姐,慕千岳懒着贵妃椅,将《宋词》放在了桌子上,亲昵的握住阿兰的手,这里只有你我,不必见外。
阿兰将自己在书房看到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慕千岳嗯了声,显然,是没有将阿兰的话放心上。
阿兰极力的劝说,小姐,你才是左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哪能让那种女人进左家的门儿?
慕千岳突然笑了,如果,她真能入得了左家的眼,我倒是落了个轻松自在。
然后,慕千岳握住阿兰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阿兰,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姐妹,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只是,对我来说,能脱离左家才是最大的心愿,别的我都不在乎。
阿兰面上附和着,可她的心里,又是另外一种想法。
左林近收藏了十多年的画,就被梁桥这么烧了,放在别人,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
可如今是梁桥,烧了也就烧了,图个乐呵就是了。
梁桥走了过去,拿起块糕点,往自己的嘴里塞,口齿不清的说,爷爷,不要以为我瞎胡闹,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左林近嗯了声,有原因就好,喜欢吃桂花糕,就多吃一点点。
说起糕点,梁桥突然就想到了,爷爷,我快要放寒假了,之前,在鱼家学到的糕点手艺,我觉得可以派上用场了。
左林近说好,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梁桥拍着手说,爷爷好,爷爷最好了。
梁桥十点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玩了会手机,韩谒发微信,问她睡了没有?
梁桥说快要睡了,并且,告诉韩谒,她已经回到市里,明天可以一起吃午餐。
韩谒说好,叮嘱梁桥,早点儿睡觉,明天一起出去玩儿。
梁桥关掉手机,睡到后半夜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捂着肚子去卫生间,被不明物体狠狠的撞了下,差点儿没摔个四脚朝天。
梁桥彻底的清醒了,从地上起来,看着一脸严肃的左弈,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左弈没好气说,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轮得到你管我吗?
梁桥顺着左弈往下说,你家,你是老大,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
然后,梁桥走到卫生间门口,又让左弈挡了回去,告诉她,憋着,不准上。
梁桥被气的不行,一把推开左弈,将厕所门反锁,左弈躺在地上,好半天儿没反应过来,看着挺瘦的一个人,力气倒是不小。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梁桥捂着肚子从厕所出来,看见左弈那货还在,直接绕着走,反被左弈摁在了墙壁上。
突然,整个过道都黑了,梁桥试图挣开左弈的怀抱,反被左弈抱的更紧……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两个人你质问我,我质问你,整整纠缠了几十分钟,谁都没有了睡意。
梁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将左弈骂了几百遍,真的是有病,扯她头发,咬她,还吐口水……
左弈躺在自己的床上,吹着口哨,玩着游戏,别提有多舒服了。
左禹稷的突然出现,吓了左弈一大跳,结结巴巴的问,爸,你怎么在这里呢?
左禹稷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左弈心虚的问,爸,你都看见了吗?
“起开!”
左禹稷说完,左弈迅速的将自己床的一半,让给了自家老子,爸,你看见了吗?
左禹稷嗯了声,看着自家的傻儿子,左弈,早晚,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左弈梗着脖子说,就她那怂样,还能拿我怎么样?
之后,就是梁桥不怎么样,左弈的心里才更加的难受。
……
左禹稷将儿子搂到怀里,还像小时候那样,哄着他睡觉,左弈的嘴上很嫌弃,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爸爸陪着睡觉,身子还是很实诚的,靠在爸爸的怀里。
很快,左弈就睡着了,怀里抱着从小最喜欢的玩具枪,左禹稷掀开被子下床,离开了左弈的房间。
梁桥就这样一直坐着,坐到了天明,直到佣人过来叫她吃早饭,梁桥才去洗漱,换衣服,左禹稷去上班了,左弈陪着爷爷一块儿吃早餐。
梁桥走过去,叫了声爷爷,就坐在了一旁,吃起了自己的那份早餐。
左弈狠狠的瞪了眼梁桥,你看不见我吗?
梁桥慢条斯理的喝着粥,过了好半天,对左林近说,爷爷,吃完早饭,我就回去了。
左林近嗯了声,让左弈一会儿送你。
左弈:“不送!”
梁桥:“不用!”
几乎都是脱口而出,让客厅的气氛一度尴尬。
梁桥快速的吃完早餐,爷爷,我先回去了,客厅里剩下爷孙俩人,左弈的手刚放到三明治上,被爷爷用筷子狠狠的敲了下,让佣人过来收拾餐桌。
左弈一脸的委屈,没有人愿意看见。
梁桥刚走出别墅区,就遇上了荆商,果然,她的运气不会差。
荆商问她去哪儿,梁桥说回家。
荆商又问,回哪个家,新家,还是韩谒的家?
梁桥系好安全带,瞬间就明白了,肯定又是左弈那个大嘴巴,一字字的说,去找韩谒。
对于梁桥买三套送一套的买房技巧,荆商是很有兴趣的,梁桥有种强烈的感觉,什么偶遇,分明是在堵她的。
车子行驶到小区门口,韩谒就在超市门外等她,梁桥解开安全带,迅速的逃开了。
韩谒说买点儿菜,梁桥连连点头,走,走,俩人一起进了超市,梁桥在挑蔬菜,韩谒亲昵的搂住梁桥的腰,欣赏梁桥认真的样子。
梁桥的手机响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未知的电话号码,梁桥犹豫了半秒钟,就接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梁桥挂了电话,对韩谒说,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韩谒都可以的,俩人提着两大袋子蔬菜,乘电梯回家,将菜塞到冰箱里,俩人一起瘫在沙发上。
韩谒长臂一伸,将梁桥搂到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有没有想我?
梁桥点头,紧紧的抱住韩谒,我想你,很想,很想,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买房子了。
韩谒睁大眼睛,买房子,你哪儿来的钱?
梁桥坦言,借的,三室两厅两卫一厨,我妈妈和我妹妹就可以从老家搬出来住。
韩谒皱着眉头问,谁会借给你四五百万买房子?
“叮铃铃!”
“叮铃铃!”
……
梁桥拍了下韩谒的肩膀,一会儿说,我去开门,只见秦苦仇穿着一身汉服,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梁桥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斜倚着门板问,你这又是作的哪门子妖?
秦苦仇对镜自怜,又继续问梁桥,你觉得我帅吗?
梁桥冷笑,我想要吐。
乐不乐背着书包,提着手提袋,看着画风清奇的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出?
韩谒走了过来,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尴尬局面,秦苦仇躺在沙发上,告诉梁桥,我肚子饿了,你快点儿去煮火锅。
乐不乐放下行李,从客房出来,听说要吃火锅,举双手表示赞成。
既然要吃火锅,肯定是人越多越好,乐不乐打电话给刘灿,问他在哪儿?
刘灿推着行李箱,从车站出来,让乐不乐过来接他,乐不乐说好的。
然后,又打电话给荆商,问他中午有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