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和苏越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苏胜安伸手叫来管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管家点点头,转身下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一个沉香木盒子上来,呈给苏胜安,苏胜安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戒指:“阿泽,夏小姐,这是阿泽妈妈的遗物,以前她还在的时候就说过这东西以后要留给儿媳妇,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也算是对卿婳有一个交代,你们啊,以后要好好的。”
夏寒不敢置信的看着锦盒里做工精致的戒指,她没想到这趟上门不仅得到苏胜安的认可,现在居然还直接把传家宝给她了,她激动得喉头发干:“伯父,这……这也太快了吧,我……”
“早点给晚点给都是要给,现在给你阿泽还开心一点,你也别推辞了,拿着吧。”
夏寒还没有下一番动作,苏越泽却像怕他反悔一样,立刻把盒子卷到自己手上塞给夏寒:“叫你拿着就拿着,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夏寒这才诺诺的收下,脸上的喜悦和激动溢于言表。
苏胜安似乎是累了,草草嘱咐了几句以后他们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吵架之类的话,找了个借口上楼休息了,夏寒知道,他其实不满意这门婚事,但苏越泽的态度摆在那里,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经历过儿子踏进鬼门关又被拉回来的父亲,他的认可其实很勉强。
苏胜安一走,客厅里就剩下苏越岚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苏越泽扬起下巴看着苏越岚,语气颇有些示威的感觉:“越岚,你这什么眼神?有话想跟哥哥说?”
苏越岚“切”了一声别开眼睛:“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那好,我有话说,你看爸都同意我和夏寒的婚事了,等我们领了结婚证,她就是你嫂子了,来,先叫声嫂子来听听!”
苏越岚:“……,神经病!”
“你说什么?”苏越泽危险的眯起眼睛,目光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苏越岚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们一眼,起身把手里的抱枕摔在沙发上,转身往楼上走去,而且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还故意把步子踩得很重。
苏越泽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转身安慰夏寒:“你别介意,她就是这么小孩子性。”
“没事。”夏寒冲他暖暖一笑,笑容真诚又不做作。
“我们回去吧,今天的事值得庆祝一下,家里有瓶藏了好几年的红酒,我们回去把它开了!”
“好。”夏寒小心翼翼的捧着锦盒,和苏越泽手拉手走出苏宅。
坐在车上,夏寒打开盒子,仔细端详着那枚精致的戒指,戒指材质很奇怪,不是白金,也不是白银,摸起来反而像骨质,上面镶嵌着一颗彩钻,钻石四周又用极精细的镶嵌工艺镶了一圈碎钻,一眼看下去,整个戒圈像一枚华贵的印章。
在古罗马,戒指是作为印章,是权利的象征,也不知道这枚戒指对于苏越泽的母亲——那个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女子来说究竟有什么象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