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修颜想到了一个坊间传闻,只见她双手抱胸,兴味的瞅着冷面的轩辕君曜,“坊间传闻,喜乐,府中网罗了大量善音通律的人才,难道……”
眼中光华流转,修颜趣味的问道,“难道王爷是起了惜才之心,想要放在下一码?”
话音一落,眼看着轩辕君曜的眸子越来越冷,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修颜扶额,向她这么善于沟通的人,竟然都不能和这愉快的谈话,那平时还得长篇大论向他汇报朝事的那些个大臣可怎么活哟,她无奈了,眼神东瞄西瞄的,漫不经心的说道,“苍穹赋,苍穹赋啦!被本姑娘的萧声折服了没?”
“再奏一曲!”轩辕君曜的眸子转到了修颜腰间别的竹萧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说爷,虽然我是不幸被你抓了,但劳资是又不是你仆人,你这颐指气使理所当然的使唤我几个意思?”好想打人,但是又打不过怎么破修颜板着个脸,心底暗戳戳的祈祷,这货最好那天位能列仙班,你看劳资不弄死你。
见修颜一副不善的摸样,早没了刚开始的悠闲,轩辕君曜似乎这时才认识到她只是个阶下囚,毕竟关在这地牢里还敢大着胆子调侃他的人,世上绝无仅有,“我满意,你走人”。
修颜眼神一亮,这个好,如果是轩辕君曜主动开口放人,至少不用担心出去后被满世界呀!
只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不近人情的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啊,修颜狐疑的瞅着轩辕君曜,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的眼神从上而下,仔细的扫描着轩辕君曜。
不经意间,修颜忽然在轩辕君曜身上撇到一样东西,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简直目瞪口呆,她提起轻功瞬间飞至轩辕君曜身前,透过牢门的空隙蓦地将轩辕君曜的右手抓起,翻转至手心一看,惊呼,“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个!”大指姆用力朝着他手腕的图案一抹,修颜宁愿相信这东西是这货闲来无事画上去的。
结果……当然没那么闲。
轩辕君曜冷脸一黑,修颜的动作出其不意,饶是轩辕君曜也没能避开,他用力甩开修颜的手,“不想活了吗?”。
手腕撞到牢门上一阵生疼,但是修颜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王爷你先告诉我,你手腕上的夜莲是不是出生就有的”修颜现在的表情简直就是生无可恋呀!你妹,好不容易下趟凡,居然还t遇到一个恩人。
要说这事怎么回事,很好理解,忘了是几百年前了,月老告诉她,在凡间,她还有一个未尝之恩,但那时她已经是上神,少报恩,多报恩什么的,对她的仙途已经是意义不大,并且修颜从来就觉得报恩之事荒谬的很,只要不是报答于施恩之人,就算是同一个灵魂,不同的出生环境也会造就不同的人格,不然人不是出生就决定了是好人还是坏人?
只是,这恩人都送上门来了,总不能视若无睹吧!而且虽然主政架空皇权,但多年来减徭役,重农耕,百姓安居乐业,倒也不是什么恶人……要不?就先报个恩再回去?
心中百转千回,修颜脸上神色变换,最终打定了注意,只见修颜弯腰作揖“王爷,之前是在下错了”轩辕君曜挑眉,狐疑这不怕死的小贼为何变换了态度。
修颜抬起头,很是诚恳的说道,“王爷大人,我偷取琉璃盏,胆大包天,是我的不对,王爷一心爱才,我还不识好歹多番冒犯,更是我的不对,所以,在下斗胆,自愿留于王府一年,为王爷抚琴奏萧,排忧解难,以偿鄙人的罪过,和报答王爷的赏识。”
轩辕君曜无言,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探入修颜澄澈的眼底,眼神深邃的如旋涡般能将人心神吸了去,定力不好的早就丢盔弃甲,只是修颜却还是一眨不眨的回视着轩辕君曜,没有一点被骇住的摸样。
空间仿佛都沉寂了片刻,随后,不等修颜再说话,轩辕君曜忽然转身,没有一丝言语便踏步离去,徒留修颜一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愣愣不回神,“行不行你倒是回个话呀!私了不行,咱们公了也行啊喂”反应过来的修颜气急败坏。
不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晚点回去,帝后应该也不会发现”所以可以悠哉哉的待在王府,等瞅着机会报了恩,拿了琉璃盏就跑路,然后回到天庭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呵呵呵
翌日
修颜让土地回去后,竟然就在阴湿脏乱的地牢里睡着了。
老鼠蟑螂作伴,也亏的是修颜,才能这般没心没肺。
阴暗的巷道,忽然传来缓缓的脚步声,修颜第一时间睁开了眼,来人修颜认识,远的说,那天帮轩辕君曜把那白衣女子弄回去的是他,近的说,昨晚围墙堵她的人也有他。
“小哥,大清早就来提审犯人啊,辛苦辛苦”修颜躺单手撑头,笑看着在他牢门前停下的人。
追魂拿着钥匙,将牢门,眼神也不忘探向修颜,作为第一个擅闯王爷书房,并且还活着出了地牢的修颜,追魂心中难免好奇。
“你可以出来了,今天开始,你就是王府的客卿,乐师修颜”追魂看着牢门开了依然不准备出来的修颜,将王爷的吩咐说了一遍。
“哎,虽然地牢条件不好,但也能勉强凑活,可是既然你们王爷都让你来请我了,我就勉强同意成为王府的客卿吧!这有门手艺就是不怕挨饿哈”修颜动身,走至追魂身边时,还拍了拍他肩膀,“小哥,敢问芳名”
“……”芳名你妹……“在下追魂”。
“嗯,好名字,走,带我去逛逛呢王府吧!夜里太黑,来了两次也没看清,以后就是同事了,咱们可以先交流一下感情”
“……”
尘土飞扬,血肉横飞,手中的重剑周而复始的挥动着,鲜血喷洒飞溅在脸上,满是腥味,令人作呕,这里仿佛是一个炼狱场,白骨累累,尸堆如山,两方人马不知疲惫的战斗着,身体的人此起彼伏的接连倒下,就在连他也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挥动手臂的时候。